头来。
窦牧对着徐长卿都没有的醋意,在对着这位公子时,忽地觉得,一股酸味上涌。这位楚公子居然比徐长卿还要气宇不凡,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哪怕他还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这位楚公子的段位比徐长卿要高。
多走两步之后,他才惊觉那位公子居然是楚国的太子殿下楚怀邕!楚怀邕身为太子殿下,既然要继任储君之位,自然是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跟夙罂下棋?而且,夙罂是何时和太子殿下混到这么熟络的?
窦牧走到他们跟前时,收起了自己的疑惑,上前作了一揖:“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夙郡主!”
“嗯。”楚怀邕只是掀了一下眉头,又低头下去看棋盘,因为夙罂刚刚下了一子,轮到他下,他正苦思冥想,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修长的手挟起一只棋子迟迟没有放下。
夙罂倒是挺随意地招呼窦牧:“窦公子怎么有空过来?要不要坐下来看我们下棋?”
窦牧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到夙罂的身边,看向棋盘说道:“要,当然要看看啊。太子殿下的棋艺肯定棋高一着吧!怎么下得这么慢?不会输给夙郡主吧?我搬出罂花庄园才多久呢?也就几天没来,夙郡主怎么和太子殿下这么熟络了?”
楚怀邕原本还在举棋不定的,因为窦牧的到来,他被影响了,将一颗棋子下定后,有些想悔棋的样子,但棋子下了就不能悔。
夙罂笑了:“太子殿下,承让了!你这是有意输给我吗?”
楚怀邕已经心不在棋盘上,他盯着窦牧微不可擦地蹙了蹙眉,问道:“你以前住在罂花庄园?”
窦牧马上笑着说道:“是啊,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前还在罂花谷住过一段时间,和罂罂相识都有一年了。罂罂是我的救命恩人,几次三番救过我。”他有意将夙郡主和称呼改成罂罂,叫得有些过份亲妮了。
窦牧还想长篇大论说下去时,太子殿下脸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原来你是夙郡主的病人。夙郡主医术精湛,救人无数,功德无量,你感恩戴德是应该的。但是,你是男子,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不能称呼她‘罂罂’,这有损夙郡主的清誉。以前你叫过也就算了,从今以后,就称呼夙郡主吧!”
以前不知道夙郡主是自己的表妹,现在知道了,他这个太子表哥自然不能容许别人玷辱表妹的清誉。窦牧虽然才华横溢,还是窦侯的儿子,和他是表兄弟关系,那也还是不能对表妹这么放肆。不过,这么提起来嘛,窦牧甚实和夙罂也是亲戚关系,因为窦侯是太子殿下的舅舅,而皇后又是窦牧的姑姑。
窦牧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有些吃瘪。他是想向太子殿下宣示主权,炫耀一下他和夙罂之间的深厚感情,可太子殿下四两拔千斤,三言两语就让他所说变得平淡至极,还成了玷污夙罂名声的登徒子了。太子殿下这段位的确不容小觊,这让窦牧立时有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