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生气,反倒感觉饶有兴趣,还不知不觉说道:“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扰夙小姐了。只是,我听闻夙小姐书法绝妙,可否请夙小姐赠我一幅字贴,让我拿回去看看。”
夙罂听了不禁有些愕然。她的书法绝妙吗?谁传的?为了教三七他们写字,她确实将一手簪花小字练得不错,但是,也还不到让王爷要字贴拿回去欣赏的程度吧?不过,王爷要一幅字贴也不是什么事儿,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拿了一幅字贴交给了王爷。
王爷拿了字贴,也不再打扰就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夙罂有些莫明其妙,这人突然向他讨字贴,这是有何用意?没想到的是,旁边的薜宝珠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起来,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象生生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
薜宝珠这才明白,说假话是会被雷劈的。这世上的人可没几个是傻子,王爷更加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王爷当着她的面就向表妹要了字贴,这是暗示着,知道她在说假话,只是没有揭穿她罢了。
楚王爷拿着夙罂的字贴回去,又取了袖中的那幅图纸出来,两相对照了一遍,立马就明白了。薜宝珠给他的图纸是夙罂小姐画的。他就知道,明明前面问薜宝珠,水是怎么从低处往高处流的,她分明不懂。转眼之间就能绘出一幅图纸,还说得明明白白。这前后的差距哪是一星半点的差距?
果然,真正聪明的人,是那个叫夙罂的小姑娘。
翌日。
夙罂一早还是亲自送了三七几个孩子上了学堂后才回来,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她今天不用入宫,因为太后的病情已经大大好转,只要按时吃药就行。
夙罂回来之后,贤王就坐在她的大厅里。
看到这么一尊大佛坐在厅里,夙罂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人的伤绝对没问题了,所剩下的,不过是一日两次换药,需要休息罢了。如需休养,回他贤王府里去不是更好?他贤王府上还缺伺候的人不成?
所以,夙罂开口时,客气而又疏离:“贤王殿下的伤已经没问题了,我马上派人送王爷回府吧?”
楚怀礼有一种被人赶走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快,但又不便发作,还只能笑眯眯道:“夙罂小姐,你对你的恩人和病人,一向都是这个态度吗?”被小姑娘嫌弃赶走,这还是楚怀礼第一次,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夙罂早就对救人和被救人这些事情麻木了,睨了楚怀礼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要用何种态度对待贤王?贤王昨天救过我,但我不是也给贤王解了毒,还治了伤吗?”
楚怀礼马上厚着脸皮,戏谑道:“只是解毒治伤就算了吗?我可是为谁受的伤啊?难道夙罂姑娘不该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啊。”
夙罂被气笑了:“我救的人不少,没一千也有几百,要是都象王爷这么想挟恩求报,救个人就要以身相许的话,我都可以开个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