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可是,这人虽然彬彬有礼,但却全是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郑郡主依然心中有气,手上捏了捏,却象一拳打在了绵花上,全无着力之处。
“请吧!”郑郡主终于先放过了徐长卿。
徐长卿拿了这本琴谱回到罂花庄园之后,马上废寝忘食地,想尽快将它不全的部分谱写齐全。他在自己居住的长天阁外,小花园里放着一架古琴,弹来弹去,抚弄了大半个晚上。因对此琴谱太过于喜欢,倒是暂时忘记了那郑郡主的可恶之处。
窦牧最初被徐长卿的琴声吸引,躺在床上听琴,听得很是陶醉,几乎就要给他赞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但是,听着听着,听徐长卿一个晚上都在反反复复弹此琴曲,中间却少了一段不能连惯,他慢慢地被烦到了。
终于,在徐长卿弹凑了N遍之后,窦牧忍无可忍,觉得这是魔音入脑,太影响他的睡眠了。他披衣起床,出门,走到了徐长卿的面前,嘲笑道:“没想到上京第一才子连首琴都弹不齐全,这是半夜闹鬼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抱歉!”徐长卿头都没抬一下,虽说着抱歉的话,却仍然在抚琴,并将琴谱递给他道:“要不,你来弹弹看?”
他也是有些心浮气燥了,填了半天,一会儿觉得应当是这样;一会儿又觉得,应当还可以改正。改来改去,就是觉得哪里不够完美,自己否决了自己。
窦牧也是擅琴之人,听了半天,早就心痒难搔了。他接过琴谱,将徐长卿一把拎起,自己坐下来照着琴谱弹。谁知,这琴谱中间竟然有一页根本就不齐全。
“怎么回事?”窦牧弹到那页看不见音符的一部分,也是大感懊恼。
徐长卿将自己谱写的递给窦牧道:“这是郑郡主不知从哪得来的孤本琴谱,因打湿了水,弄蒙了一页,想让我给她谱写齐全。这是我续写的部分,你看看。或者,你也来填写一下?”
徐长卿可不敢托大,他说话也是极为谦虚的。
窦牧接了过来,照着徐长卿所写的弹拔了一会儿,便拿过笔来,和徐长卿一样,也苦思冥想起来,想将琴谱续写得更为完美。
他们俩个一齐在写,就连丫环给他们送来了宵夜也不吃。这俩个人一个仰天;一个抱头,都想补齐这一页琴谱。这和郑郡主没关系,实在是他们太喜欢这首《广陵散》了。
俩个人琴声不断,来来去去地弹凑此曲。原本是一首极为动听的古琴,但他们这样来来回回去弹,就算是仙乐,听多了,也会让人烦不胜烦的。
夙罂住的地方离他们不算太近,但也不算远,反正都是在一个庄园内。他们的琴声不算太大声,但她耳力好,还是能听到他们的琴声。
初时听着也象窦牧一样,觉得很是享受。可是,那两个人反反复复,一直在弹,她听得也渐渐烦了。见他们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让人给他们送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