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
夙语将京城有权有势的都想了一遍,却想不出有哪一家是姓柑的:“这不是你用来唐塞大姨妈的吧?”
“当然不是。而且,外公跟我说的时侯,还是几年前。几年前我还小,外公说,等我及笄再让我和未来的夫家人相见。”
就算等她及笄,也得再等一年。说谎虽然不好,但有时侯也还是得借借这谎言度度劫。倘若她直直白白地拒绝大姨妈,大姨妈一定会不肯就此罢收。说不定会拿外公的养育之恩来压她。她说这是外公定下的亲事,大姨妈要是敢再逼她,她倒是能拿外公反压大姨妈了。
果然,夙语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敢继续相逼,这事就此作罢,胎死腹中。
接下来又过了一周,夙罂每天除了安排好罂花谷的后续事情之外,就是加紧给那两个“植物人”继续用药和施针。
可是,白芷用新药治疗只用了几天就醒来了,而那两个女人却用了一周有余还没有醒来。生命体惩是变强了,就是象睡着一样,怎么也醒不来。
白芷对那两个地下室的女人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之故,每次夙罂去给她们做治疗,他都屁巅屁巅地跟着她,要陪夙罂去探那俩个女人。
而且,白芷有好几次充满期待地问夙罂:“妹妹,这会不会是我娘亲和我姐姐?”
夙罂每次都对白芷的问话很无语,有时不得不出言打碎他的幻想:“你和她们的症状虽然大同小异,但你们却不是同一时间捡回来的。这里有记载你们被发现捡回来的日期。你瞧瞧,你和她们都隔着几个月的时间,她们怎么会是你的母亲和姐姐?”
白芷想有亲人的渴望之情明显写在脸上,夙罂也是服了:“你都有我这个亲妹妹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想乱认亲人?”在罂花谷长大的孩子总想认亲人,夙罂最明白不过。让白芷暂时做哥哥,也是为了安抚他刚醒来无法调理的情绪。
白芷扁着嘴,聋拉着脑袋:“是,我都已经有你这个亲妹子了,我还要什么亲人?从今以后,我只认夙罂这个亲妹子,其余人等,就算想认我做亲人,我还不想认呢。”
夙罂笑道:“你知道就好。亲人太多也未必就是好事的。有些大家族为了争家产,争继续人的位置,兄弟姐妹整天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呢。比如天家,为了争皇位就常常六亲不认,还有弑父杀兄的。你一个人多好啊,至少没有人会为了争家产来害你。”
白芷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趣:“说不定,我原先从断崖上掉下来就是被家人害的。”
夙罂:“你知道就好。现在你什么都忘记了,那就当自己重生吧。新的人生,新的起点,新的希望,重活一次,一切从头来过,又有什么不好?这世上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机会?”
白芷终于笑逐颜开,笑得一口牙齿都能卖牙膏广告了:“妹妹说得对,哥哥受教了。从今以后,我在这世上就是和妹妹相依为命的亲兄妹,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妹妹担心,会努力成为妹妹的依靠而不是依赖妹妹。”
俩个人正说着话时,突然有人说道:“好!”
这个声音让他们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