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很少遇到无法完全治俞的病人,但甘夜也不是第一个。比如她的娘亲夙嫣,她也一直无法让她的智商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她蹙着秀眉,对于自己无法彻底治好甘夜的这个旧疾有些耿耿于怀。
一丝怜悯之心悄然而生,萦绕于心。
只要是还没治好的病人,她都会继续关注,希望能彻底治愈。这是作为医者的执着和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研究。她喜欢解谜团,喜欢彻底征服,最后消灭那些疾病,非关病人是谁。
“那,是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我会发病?”甘夜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已经习惯,习惯了对自己的病不抱希望。在燕国,他就已经秘密地请遍了名医。一般的大夫在他平常状态下给他诊脉时,都说他没病。在他旧疾发作时,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而夙罂在他没有谈及自己的旧疾时,就诊断出来他有旧疾,还能说出他发作时的症状和他旧疾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已经是让他万分惊讶。
夙罂抬头,小脸上绽着一抹淡淡的笑嫣:“这个不好说。运气好的话,也许你一直都不会再发病。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你就随时发作。”
“那发作的时侯,有什么药物能稍稍控制一下吗?”他这个旧疾最可怕的地方是发作时,吃止痛药都没有丝毫的作用,只能生生地忍受下来。
夙罂知道柑橘的旧疾有多惨,遂点了点头:“这两天我会给你配一个药。你走后要时时刻刻贴身带着,发作时,就吃一粒,可暂缓你的症状。服药后不会让你处于没有自保能力的状态。这个药只能在你发作时吃,平时吃了也没啥作用。”
夙罂对于自己无法医治的病患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情绪。她说话时,就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秀眉。柑橘的这个旧疾病发时太凶险,患者得忍受瞬间爆炸一样的噬骨痛感。在他旧疾发作时,他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甘夜感觉到了来自夙罂小姑娘的歉疚,不禁伸手想抚平小姑娘那蹙起的秀眉,手举在空中,又放下来道:“好,那暂时就只能这样了。我今天早上起来时,功力已经又恢复了不少。你给我诊诊脉,我是不是又好多了?”
甘夜说着,矜贵地一笑,凤眸微弯,笑得极为轻松地将手伸给夙罂。
夙罂给甘夜诊脉,甘夜的脉象平稳了,只是,那隐匿在平稳的脉象下面,却有着一般大夫无法觉察出来的凶险隐忧:“除了旧疾隐伏未能尽除之外,你的身体已经恢复。至于武功,两天之后,你便能恢复到原来的巅峰状态,甚至更进一步。”
甘夜没想到自己的武功还会更进一步,不禁眉开眼笑:“罂花谷果然是名不虚传!少谷主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我这是因祸得福,三生有幸才得遇夙罂小姐。”
夙罂失笑:“你不用拍马屁,我也会尽力帮你恢复武功。”
甘夜十分真诚地说道:“谢谢罂罂小姐!两天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罂罂少谷主今晚能和我共进晚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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