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抢先一步就帮我报仇了,可见老天有眼,报应不爽,做坏事之前一定要多想清楚后果才对。”
铁如澜白了他一眼:“死心眼,小气鬼,就只记着一点旧怨,你就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呃,也许确实是有点古怪。”阿布鲁点头,本来他就一直在疑惑呢,这时候当然更加肯定了,但他生性梗直,对歪门邪道不在行,一时也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机。
铁如澜一把掀开了被子要起床,但忽然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把自己又裹紧了,脸上已经红了起来,瞪着阿布鲁说:“你你还呆着干嘛?还不快去找找大姐,看她到底在哪里,又有事没事?”
阿布鲁嘿嘿一笑,知道她察觉自己衣不蔽体,已经被他两只眼睛揩了不少油去,不免脸上燥热起来,讪讪地退到了门口,忽然顿住,指着地上断成了两截的门闩讶然:“门从里面闩住,你大姐却不在,总不见得是她出去后再闩门的吧?要不就是你睡下的是时候她还没有回来?”
“她不回来我又闩门干什么?”铁如澜横了他一眼“总要等她进来了才是啊,门闩着,大姐又是怎么出去的呢?又没窗户,总不成是穿墙而过的吧?”
“我去外边找找看。”阿布鲁意识到事情的离奇诡异,开始紧张了起来。有脑子的人都该猜到了铁如剑现在境况估计堪忧。先是有人几次三番的要追杀她,最后一次竟然动用了火药,侥幸没被炸死,也够令人心惊胆颤的了,谁说就不可能再来一次遇险呢?
寻找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铁如剑不见了,是真的不见,问谁都是摇头,她从客栈大门出去的可能也几乎等于零。阿布鲁未免没了主意,忧心忡忡地返回铁如澜的屋子,想去跟她商量个办法,但一只脚才跨进门槛,就觉得扑面一阵凉风。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刻明白有人偷袭,身形蓦然一挫,双掌已经推了出去。可惜的是还没有沾到人家的衣角,手背上已经是一凉,竟然被横里身出来的一柄长剑生生压住。
森然寒气激得他手背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他想变招,但才一动身形,胸前也被利剑指上,剑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距离而已。
阿布鲁只觉一股凉气打脚底直往上蹿,对方好快的身手,好利的剑!两位剑道高手夹击,出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任是他再好的功夫都难以抵挡了。他不由得要赞叹高明,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说了出来:“好,好剑法!但如果不是偷袭,给我个公平对决的机会,你们未必就能这么短时间里就占了上风。”
“倒也爽快。”与他对面站着的那位赞了他一声,然后收回了剑,几乎在同时贴在他手背上的剑也撤了回去。冷冰冰的眼眸在他身上扫过,随即就转到了别处。
“你一定就是萧雨了?”阿布鲁并不笨,很快就猜出了这一副冷面孔的角色是谁。以前数次三番地擦肩而过,虽然大名贯耳但却没有真正见过,今天总算是窥见了庐山真面目。不过对另一位剑客的身份难免感到疑惑。
同样的装束,所不同的只是脸上的表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萧雨,他一时有点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