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吧?”司徒月十分抱歉地望着她。
怎么可能没事!地上那姑娘一时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心里想你这人如此莽撞,把我撞倒了总该扶我一下的吧?没想到等了半天没动静,只得自己慢慢爬起来。好像扭到了腰站立不稳,司徒月看她这摇摇欲坠的样子,于心不忍,总算是千年只一回地伸手扶了一把。
等那姑娘看清他是谁,不由得又是意外又是欢喜,一声低呼:“哎呀,原来是司徒三公子?”
司徒月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脸上开始发烫。这姑娘的腰太细太软,他受不了这个感觉。也不敢乱搭讪,顿了一下后忽然掉头就走。
“司徒三公子请留步!”那姑娘赶忙把他叫住了。
“如果你哪儿伤了,可以去那边找大夫。”司徒月指了指方向,很小心地又退后了两步“那大夫人挺好,就是上了点年纪,咳咳,真是对不住你了。”
那姑娘满眼的笑意,咬着唇低声说:“请三公子留步可不是我想跟你讨公道的,你难道已经不认得我了么?”
司徒月小心看了她几眼,挠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他这人平生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而且记性就只长在武功拳脚上头,谁什么时候和他过了几招都用的什么招式,他能记得一清二楚的,要说能记得哪个姑娘的脸,那该是天大的稀罕事了。
那姑娘见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来,不禁有点着急,说:“我是九华姥姥门下弟子,高菁菁啊。”
一说到九华姥姥,司徒月算是有点印象了,那不就是那本事不济却又特爱吹牛的刘醒那小子嘛?那么眼前这位就该是他的师妹了哦,看起来确实有点面熟。
“你记起我了吗?”高菁菁一阵高兴“当日一别,没想到在这里我又见到了司徒三公子了,真是万分荣幸啊!”其实她是在信口敷衍,万分荣幸是真的,没有想到却是假的。自打跟着师兄们在宁府落了脚,听说司徒月也在府里住着,这姑娘就多长了一个心眼,这时候你当她是没事瞎逛悠来着?是特地打听好了地方找过来的!
现在是非但如愿见到了司徒月的人,而且还和他说上了话,怎么不叫她一颗小心肝咚咚地乱跳,手酥脚软,幸福得简直要昏倒呢。
可她姑娘家这种拐弯抹角的心事,司徒月又怎么懂得?对着个大姑娘只是觉得窘迫,说声:“如果你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等一下。”高菁菁又红着脸叫住了他。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难道就这么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就把他放跑了?要等下一次又该等到什么时候呢!可要是再往下说,这羞人答答的,又让她怎么开口呢?
“还有什么事?”司徒月浑身不自在,说来也怪,这还是他头一回有这种耐性,以往还不是说走就走了“有事你就快说吧?”
“我”高菁菁欲言又止,脸颊越发地烫了起来,只是自个儿梦里头萦绕了无数次的事,要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人家不嫌唐突,她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呢,因此“我”了半天就没有下文。
司徒月只觉得莫名其妙,挠头说:“你不说,我可猜不出来什么事哦,对了,是不是你那个师兄仍然对我不服气,所以要你来跟我叫阵?这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嘛?”
哪儿跟哪儿的事!高菁菁哭笑不得,回答:“司徒三公子武功高,我们已经甘拜下风了。”
“嘿嘿,未必啊!”横里突然**来的一声断喝,把高菁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脸刷一下就白了:“师兄,你什么时候也来了?”
刘醒板着脸丢了几个白眼给她:“我不来,听凭你给我们丢脸啊?”
“师兄,我又怎么敢丢了自家人的脸呢?”高菁菁委屈地低声辩解着。
“别叫我师兄。”刘醒啐了她一口,骂着“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师妹,没出息的东西。”
高菁菁垂首不语。本来呢,这种事司徒月大可以掉头一走不予理会,可不知怎么着他今天就是瞧刘醒那张淤肿未消的脸特别不顺眼,忍不住嘲讽他:“对啊,你有出息,你那张脸就更是十足的出彩了,威风啊,实在太威风了!”
刘醒被他这么一骂,立刻就吃了火药似的跳将起来,脸都气青了:“不要以为你功夫好我就该怕你,小爷我是不耐烦跟你纠缠!实在惹恼了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司徒月哼了一声“不过就是再一次鼻青脸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