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魔教主啊?”雷振飞说,然后把那晚魔教主带走宁馨儿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
宁巧嫣不等他说完就已经跳了起来,馨儿已经被魔教主带走,他怎么就不早点说呢。
司徒申赶忙安慰她:“毕竟她们是师徒,应该不会有事,你别为此担心。”
宁巧嫣顿足:“话虽然不错,但魔教主这一次带馨儿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送她回来,她脾气古怪,就此把馨儿藏了起来或者直接带回西域,我们再想见她一面可就难了。再有,千里必然苦苦追寻馨儿下落,如果找不到,岂不是害他伤心了嘛?不成,这事我可不能袖手不理。”
说着话,一把拉起了司徒申“别呆着,快去找魔教主把馨儿要回来啊!”雷振飞说:“金陵城内外高手如云,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魔教主的下落,或者她早已经远走高飞,一时半会的要找她难上加难。”
“找不到就不用找了么?”宁巧嫣白了他一眼,到底不是亲生的儿子不知道疼,雷千里这一去未知吉凶,他倒能笃定泰山坐着不动。
雷振飞辩解说:“不是我冷漠无情,现放着许多的正经事不做,而去管他们的小儿女私情,这太说不过去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手门主与魔教作恶的妖孽,平定武林中这场大风波。”
宁巧嫣气道:“好!你大仁大义,我就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妇道人家罢了,我只是个做娘亲的,只知道疼爱儿女,不懂得什么是侠义。”
雷振飞一摊手,回答:“我只是就事论事,可没说嫂子你的不是。”
“别怄气啦!”司徒申看着他们叹气“我儿子女儿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雷老哥说的其实也没错啊,等魔教和杀手门这两大问题解决了,风波平定后,说不准馨儿和魔教主她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这不就两全齐美了嘛?”
“那也得先找着人啊?”宁巧嫣说“馨儿师父既然是魔教主,就该在她身上着手解决问题。”
“这倒也是。”司徒申一向对夫人的意见表示赞同,况且宁巧嫣说得确实有理。捻着花白胡子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却忽然见王福马吉两个老随从急匆匆走了进来。
“报老当家的,事情紧急,不能不打扰了。”
“什么事?”宁巧嫣不由心中暗惊,因为这两人是司徒雷身边的,让她直觉是司徒雷出了什么问题。
王福简明扼要把二少奶奶金英慧的遭遇一说,更让宁巧嫣如遭雷击。她和老当家的早就已经知道金英慧有喜的好消息,一路上都为此欣慰,这时候当然担忧之情也要加倍了。司徒申也跳了起来,叫道:“魔教妖孽实在无礼,我没出世的孙子都敢欺负,这还了得!”
“别在这里跳着脚骂了。”宁巧嫣稳了稳神“还不快走,先去找云儿,他和妻子伉俪情深,我怕他会失了理智,吃上大亏。”
嘱咐王福马吉要他们好好守着司徒雷,她就和司徒申急匆匆走出了花厅。雷振飞虽然说刚才还在和他们怄气,但听说出了这种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跟在他们后头走了出来,迎面正碰上了宁家老太太。
女儿女婿到了府上,因为对司徒申一直有很大意见,老太太有个惯例是避而不见,不过自家最心疼的女儿好久不见面了,又难免牵挂,思来想去忍不住就拄了拐杖来见上一见。当然,见到女婿时脸是拉长了的。
司徒申当然不会在意,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你怄什么气呢?而宁巧嫣这时候也根本无心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见了老太太就叫:“娘,跟你调些人马,我急着去救人!”
宁老太太愣了一下:“救人,救哪个?”
宁巧嫣回答:“救你老的玄孙!事情紧急,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见老太太仍有点犹豫,她不由跺脚“哎呀!这几十年的心结难道还解不开吗?我嫁给姓司徒的也快三十年了,你老人家的玄孙都快出世了,你还不肯让我当家的称你一声岳母,让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外婆?我求你看在女儿的面上,别再为难他们也别再为难你自己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你女儿最疼爱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总不至于坐视不理的吧?”
一番话半是嗔怨半是恳求,把老太太说得忍不住鼻子发酸。她又何尝没想过化干戈为玉帛,但就是太好面子,轻易不肯低头。但心里是早就已经软了的,要不司徒云他们上门求助,她又为什么忙不迭地差人鼎力相助呢?
叹了口气,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最终顿了下拐杖,说声:“我去调派人手。”这就转身而去。
宁巧嫣知道老娘的脾气,明白这是被自己说动了,连忙跟在她身后。“嘴硬骨头酥”这话用在宁老太太身上可谓是再合适没有。再者天底下父母心都一样,不是那狠如豺狼没心没肺的,又有哪个对儿女不是知冷知暖贴心着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