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双手捧着半瓦罐清水,急匆匆赶回破庙的时候,发现大哥居然已经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简直都呆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才去了多大一会儿工夫,大哥昏迷着,就算醒了过来也不会不等她就先走掉,该不是有人摸上来偷袭,大哥遭遇不测了吧?那岂不是糟糕透顶!但至少也该有具尸体在的嘛?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真要急死她了啊!
看了看手里的水,小东西很想哭。这地方很荒凉,走出很远才算找到条小河,手边又没有盛水的器皿,这个破瓦罐还是好不容易从河边淤泥里扒出来洗干净的,还把她手指都划破了。千辛万苦地把水盛了回来,大哥却不见了,这又让她怎么办呢?
再望望破庙外面几个杀手的尸体,一股凉气从小东西脚后跟直蹿到她头顶心,手开始微微发颤,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越看越觉得破庙周围杂乱的草丛里鬼影憧憧的,一个拿捏不住瓦罐落地开花,而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开始大哭而特哭。
当然她根本就想不到大哥其实是被三哥司徒月他们发现又救走了,或许这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注定她必须要经历分分合合的挫折,才能彻底明了大哥对她的情意。
起初是千不肯万不肯被大哥找到,一旦被他找到了,依靠在他怀抱里的踏实感觉,又让她忽然觉得和大哥在一起其实蛮好的,这一次跟了他回去,以后也还可以恳求他带自己出来玩的,有他在身边还既省心又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可偏偏这转眼间她又和大哥分开了,再想到大哥昏迷时那副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里也开始隐隐地痛起来,不哭又待如何?而哭着哭着,不期然又想到了大哥那令她心慌意乱的一吻。当时觉得手足无措,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让她感到一阵羞涩,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慢慢地漾开来,一直漾遍了全身。
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还很懵懂,但却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他对自己这么样,自己似乎很喜欢的。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和脸颊,不知不觉间居然忘记了哭脸又红了起来,火烫火烫的。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还不知道他生死吉凶呢。首发于一阵担心,又一阵恐惧,小东西又无助地哭了起来。就这么哭一阵,想一阵,再愣一会儿神,心里那个乱啊,乱得头都晕了。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这才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总不能在这破庙里呆一辈子的吧?
正没主张的时候,小东西忽然听见庙外传来了说话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掌柜的,走了这么半天了仍然还是一片荒凉,看来我们真的走错路了。前面有座破庙,我们不如先进去歇一会儿再说,你看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个声音非常柔美的女子:“好啊,走了这么久我真的很累了,你也辛苦了,就歇歇吧。”
说话声渐渐近了。小东西赶紧抹了把眼泪,有人来了,至少比她孤单单在这里好一点吧。但要想主动迎出去招呼的时候却又忽然又顿住。这一次总算知道了谨慎,在不明确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贸然上前去似乎不大妥当万一来的又是要命的杀手呢?
被她想到这一点真是不容易,但其实她还是欠缺经验,听外面两个人的一对一答,就应该知道来的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了,她却还在瞎担心,而在还不了解关逸飞是不是好人的情况下,她倒有胆子跟着他就跑。
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庙门后藏好,她屏息凝神静观事态发展。
才藏好没多久,那两人就走近了。只听他们忽然一声惊呼,显然是发现了庙外那几具死尸。那年轻男人害怕得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掌柜的,这、这儿有死人!”
“我、我已经、看见了。”那位女掌柜的显然和他一样害怕“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死尸遍横,这儿肯定是不祥之地,快走,快走!”
那男人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小东西听到草丛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两个人真的掉头走了。小东西这下可急了,心想你们走了那我该怎么办?这时候也顾不上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从破庙里冲了出去大叫一声:“喂,你们不能走!”
那两个人正在害怕的当口,蓦然地听见身后有人这么一声喊,岂不是要连魂儿都给吓飞了?那位女掌柜的“哎呀”一声,当时就吓得双腿一软栽倒在地,那个男的虽然没被吓倒,可也大腿弹开了琵琶。但虽然害怕得不敢回头看,他还要硬撑着摆出个护主的架势来:“谁?大、大白天的见鬼了,你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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