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鞋子踏在雪中,留下的红色脚印,很快就被这漫天大雪所掩盖,像是在怜悯又或者是在阻止,这一夜仿佛落尽了这一冬的雪。
那一战后,他已经精疲力尽,唯一的出路只有那一条冷的刺骨的冰河,他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河底锋利的石头毫不留情的将他磨的遍体鳞伤,庆幸的是他逃出来了,活着逃出来了。
呼啸的风声也掩盖不住他粗重的喘息声,寒风吹起他的斗篷,他的身上尽是伤口,衣服被染透,指间不断有血滴渗出,落在雪白的地上,如同盛开的花朵,妖艳。
在这雪白之地显得他的身影异常孤单,倔强缓慢的前行,摇摇欲坠眼神迷离,他,一步都不肯停下来,少年的那双纯净的眼眸深处,透出一抹坚定的色彩,坚毅,且明亮,。
“沐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玉牌...重振...吕家...”
‘扑通’
在也支撑不住的他,倒在雪地上,鲜血渗出,如绽放的花朵般璀璨,时间如同他的鲜血一样慢慢的从他身边流逝,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好想睡一会儿啊...”
此时,就在云端之上,一道身影,正在虚空中高速飞行由远及近。
这道身影着一身青黑衣,他的衣衫被烈风吹的铮铮作响。
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邪魅而又威严。
面容棱角分明,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鹰隼的眼眸,散发着凌厉的光芒,气场强烈,拒人千里之外,只是一眼就让人心惊胆颤。
这人莫约五十几岁,面无表情,眉头微皱,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看不见一丝血色。
掠过这片白雪皑皑之地,远处那红的妖艳的一片无法让人不在意,便扫了一眼,只是这随意一撇,心中却惊起了波浪。
他忽然的,就愣住了脚步。
他低下头,厚厚的云层,漫天的风雪,都无法阻挡他那双凌厉的眼睛,他的目光,直接落在那个地方,确切的说是那个少年身上。
他的眸子熠熠生辉:“好个修炼奇才,天不亡我族。”
接着,他大步朝吕宁走来,每一步都能走出数十丈距离,几个呼吸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天空中原本纷飞的大雪,在此刻悄然停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吕宁笑着,声音微不可闻:“母亲...父亲...你们来接我了吗...”
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一把夹起,飞遁而去。
温暖的怀抱,久违的笑脸,父亲,母亲还有我。
“杀!”
猛地,吕宁睁开了眼,吓的坐起了身,平息了呼吸,惊奇的看着四周,侧边点了火堆,而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
“你醒了。”
吕宁寻声看去,一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角落:“多谢前辈救我。”
“别忙谢我,我救你是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何事?”
“拜我为师。”
吕宁犯难,沉咛一会儿后:“前辈,我感激你大恩,可是我答应了其他人要去千荡山拜师学艺。”
“那就是你还没有拜师傅,还有反悔的余地。”
“前辈!”
男子一举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就这样决定了。”
吕宁感受到在他的气场下,自己如同刚出生的小鸡,任人拿捏,咽了口水,没有在说,躺下身子养伤为上。
食物的香味刺激的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男子冷着声音:“快吃。”
吕宁灰溜溜起身,他是真饿了,狼吞虎咽吃下去许多肉:“前辈,这个真好吃是什么?”
“费什么话,休息一晚,明天跟我走。”
天色暗透,男子靠在一边眯眼休憩,吕宁心中牵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试探,瞧的他没反应蹑手蹑脚走出山洞。
“好冷。”吕宁拉紧了衣服冒雪而行。
“去哪。”
平淡的声音传来,吕宁仿佛冻住了身形,僵硬的回头:“前辈...我去..千荡山...”
男子面色一冷:“你在说一次!”
木然,空气一冷,吕宁缩了缩头,有些恐惧的看着男子:“我..我..要去千荡山...”
一眨眼间,男子已到跟前,掐着吕宁的脖子道:“这世间只有本尊可以拒绝别人!”
吕宁奋力抓着男子的手,他的力气极大,在掐紧点就会命丧当场,喉咙底部艰难的说出:“前辈...我要去...千荡山...是有事...”
男子是真生气了,手又重了几分:“真是找死!”
只是轻轻一甩,吕宁如断了线的风筝笔直往那头的山峰撞去,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吕宁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在临近山峰的那一瞬间,吕宁感觉身体一顿,骨头因为冲击力‘嘎吱嘎吱’作响,肺腑挤在一起,血气上涌,一声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男子抓着吕宁的脖子:“在问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走!”
耳膜嗡嗡作响,吕宁咬着牙道:“前辈...我去...千荡山...真有事...”
男子气的重重的将他摔在地上。
‘咔嚓’
吕宁闷哼一声,他本就受伤的手臂断裂,男子只是冷眼看着他:“你不怕死吗?”
“怕...可我还有事情未了结...”
男子只觉的头脑发涨,只要他服软自己也就不会这般了,不亏是自己看中的人,真是个硬骨头。
不免语气软了下来:“那个千荡山到底哪里好,让你这般执着?”
“我家门遭祸,我需要去赎回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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