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这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曾楚南不知道,也许谁也不知道,战争也是有偶然性的,有时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引起一场风暴。
现在曾楚南虽然也是混混,好在他手下有了一个贾材梓,这样他办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再加上阿宽对他言听计从,他其实就是隐性的老大,至于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成为老大,他暂时也没想这个问题,有些事不必太急,欲速则不达。
通过阿宽的了解,曾楚南对五个候选人都有了一些了解,其中最有可能当选的有两个,一个是海勒,一个是锡德,海勒是一个医生,锡德则是一个律师,海勒曾不止一次的公开抨击过勇士集团,而锡德则是勇士集团的坚定支持者,当然,勇士集团支持的也就是锡德了。
“也就是说,我们要保护的就是锡德了,至于其他的候选人,既然当选的可能不大,那其他的对手也不太可能会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所以重点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就行了。”曾楚南问阿宽。
“那我们究竟要采取什么样的具体措施呢?锡德后天就会过来拜票,我们到底要怎样做?”阿宽还是有些焦虑。
“宽哥,你统计一下我们负责的这个区大概有多少商户,然后你马上去定制一些袖标,上面写着欢迎锡德议员到访的的字样,每家商户的老板和员工都要戴上,到时锡德出现的时候,戴着袖标的可以接近他,没有袖标的就不能接近。这样安全系数也又可增加一些。”曾楚南说。
“可是如果大量的发袖标的话,如果真的有杀手要来袭击锡德,那他们弄一个袖标也不是难事埃”贾材梓插嘴说。
“嗯,阿才说的很好,没想到你也会动脑子了,这次的安保工作不是一个简单的方法就可以万无一失的,还得加其他的办法,锡德原来的日程是后天来,我们可以向他要求他把时间提前一天来,明天来好了,他如果答应明天就来,那安全系数又会增加一些,如果真的有人打算在花蓝区刺杀锡德,那我们突然改变计划也会让对手措手不及的。”曾楚南说。
“可是候选人的日程都是安排好了的,他们不太可能会因为我们的建议而改变。”阿宽说。
“他肯定会!他要想当选议员,那至少也得保证他是一个活人才行,如果他要是挂了,那他还选个屁?议员都对外公布有一个交流的信箱,我们只要往他的邮箱写一封邮件,说我们收到情报,后天有可能会有针对他的袭击,让他提前一天来花蓝区拜票,这样他肯定会同意的,谁不怕死?当官的最怕死了,这里是花蓝区,没有警察,安保都得由我们负责,这他是知道的,如果他要是不听我们的安全,那他后果自负,你觉得他会冒险不听我们的安排吗?”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当官的谁不怕死啊,他是最有可能选上议员的人,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我也认为他会答应。”贾材梓说。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那就按你们说的去做吧,这事反正还得靠你们,我是没什么主意。”阿宽说。
“放心吧宽哥,这是你当上老大以来接手的第一件比较重要的任务,我们兄弟一会帮你完成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件事上翻船,我保证。”曾楚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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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曾楚南所料,候选人锡德答应了花蓝区这边的要求,提前一天来到花蓝区拜票。
锡德是一个本地人,虽然亚菲有很多的混血儿和外国人,不过参选议员的大多数都还是本国人,亚菲可以包容多种文化的存在,但是对于议员这样重要的职位,亚菲人还是希望和他们同祖同根的本国人来担任,也有少部份华人在亚菲的政界混得好的,但是大多都是靠金钱买选票上去的,真正靠亚菲人选出来的很少。
锡德的相貌也是一副纯粹的亚洲人面孔,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偏矮,还有些偏胖,看起来外形确实不怎么样,不过笑容倒是很善良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向花蓝区的商户们点头致意。
曾楚南一看锡德这副样子就觉得这人肯定能选上,优秀的政客,大概就是他这样子的,表面上看起来亲民,还有点憨厚可亲的样子,这样的政客才能博得大家的信任,也只有大家都信任他了,那才会投票给他,至于投票给他以后他会不会为选民作想,那就是以后的事了,他一但上位了,那你就左右不了他了。只有他背后的大财团才能左右得了他。
锡德看着满街都是戴着写着欢迎他的字样的袖标,也是心情大好,不时地用扩音器向围观的民众演讲,宣传他的政治理想和抱负,说的当然都是些好听的,谁会说我要当了议员就贪污**之类的话?再是不堪的政客,表面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妥当的,绝对给选民一个看起来光明磊落的表像。
一切都按曾楚南计划的那样进行,凡是没有戴袖标的,都不可以接近锡德,而曾楚南和贾材梓更是近身贴近了锡德,随时准备应对情况。
锡德在花蓝区的演讲也很成功,不时地获得民众的掌声,他笑得很开心,像一尊弥勒佛一样,很可亲的样子。
就在锡德演讲结束的时候,曾楚南忽然看到有个戴着袖标的人步子很急地向锡德走来,而他臂上的袖标,分明没有戴整齐,连字都是反的。
这人身上有潜在的危险,这是曾楚南的第一反应。
“材梓,保护锡德先生。”曾楚南叫道。
这时那个戴着反袖标的人已经将插在裤包里的手伸了出来,向锡德连开了两枪,曾楚南抬手一枪,打在了那个人的右肩。
曾楚南虽然以前跟着司琪学过使枪,最近他也一直在练习,但是枪法还是很烂,这玩意儿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练成气候的。
现场大乱,围观的人纷纷逃散,那个人右肩中枪,把枪交到了左手,准备继续开枪,这时寒光一闪,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匕首,钉在了刺客的脖子上,刺客瞬间毙命。
曾楚南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头发有些长,年纪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还打着领带,很讲究的样子。手里正握着第二柄匕首,还没有飞出去。
他的手臂上并没有戴袖标。
曾楚南举枪瞄准,向男子走了过去。
“是你出的刀?”曾楚南问。
“是。”男子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灭口?”曾楚南问。
“放下枪,我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长发男子说。
“我也不喜欢别人用枪着我,不过我现在必须要指着你,你到底为什么要灭口,杀手分明已经失去抵抗能力,可以留下活口审出他背后的人。但是现在你把他杀了。”曾楚南说。
“他必须死,因为他是花莲区的人,他是叛徒。”长发男子说。
曾楚南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你是高战?”
“是,我是高战。”高战冷声说。
“好,既然是清字辈大哥做事,我无话可说。”曾楚南收起了枪。
“你懂规距就好。”高战也把刀放回刀夹。
“其实我也怀疑他是花莲区的人,因为他分明是临时起的主意,不然他有更好的刺杀机会。”曾楚南说。
“把这个人处理了,此事不要再追究,我说的。”高战说。
“凭什么?既然他是花莲区的人,他就肯定有老大,这件事难道他老大不负责任吗?如果他刺杀成功了,我们也一样要倒霉受过,凭什么不追查幕后的人?”曾楚南说。
“幼稚,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追查到他幕后的人,那他幕后的人就是傻瓜!他的老大肯定不是他幕后的人,哪个老大做这样的事会让自己的手下亲自去干?如果你的手下被人收买了去刺杀议员,你也没法对不对?”高战说。
曾楚南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道理。
“他该死,所以他得死,但是如果他张口乱咬,会让帮里内乱,他死了,对议员就是最好的交待,至于他背后的人是谁,慢慢查,总会查出来。你是这意思吗?”曾楚南说。
高站抬眼看了一眼曾楚南,眼里有些赞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南。”曾楚南说。
“很好,想不到卡良手下还有你这样的精英,你现在去医院看望受伤的锡德,想办法平息他的怒气。”高战说完转身离去。
曾楚南愣了一下,心想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高战果然才是清字辈中最厉害的人物。
只是他为什么要灭口?难道他真是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凶手乱咬人?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个凶手的幕后指使人?他灭口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那个人供出他来?
他是清字辈大佬,他要杀一个叛徒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所以没有人会去追究他的责任,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曾楚南一时之间不敢乱下结论。
江湖的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任何的推测都是没用的,有些事的真相就算是有了证据作为支撑,其实也还不是所谓的真相。
曾楚南来到锡德所在的医院,锡德已经包扎完毕,子弹只是擦伤了他的左臂,并没有伤到筋骨。
但他还是大怒,在病房里用英语大声地责骂阿宽。
“我为了配合你们,把日程都安排好了,你们自己保证的万无一失,可是还是发生了枪击,幸亏我命大,不然今天就死在了花蓝区了1锡德大叫道。
“对不起,锡德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1阿宽一直在赔礼道歉。
“对不起就算完了吗?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也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我冲你开一枪,然后再说对不起可以吗?”锡德大叫。
“实在对不起……”阿宽忠厚,只是知道说对不起。
“锡德先生,你认为你今天只是伤了皮肉,是因为你运气好吗?如果不是我们的兄弟尽了全力保护你,那你会只是有皮外伤?我们的两个兄弟因为保护你而受了伤,你没有看见吗?”曾楚南冷冷地问。
“你是谁?这个黄毛是谁?怎么让他进了我的病房?让他滚出去1锡德吼道。
“阿南,你先出去吧,锡德先生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会慢慢跟他解释清楚的。”阿宽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得清楚吗?我们的兄弟拼死保护他,老杂毛丝毫不领情,你不断地道歉,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别理他1曾楚南是用英语骂的,锡德当然也听得懂。
“你真是太过份了!我要见你的上司,我要向你的上司告状1锡德说。
“告你妈的个头!锡德先生,你最好冷静一点,你今天是去拜票的,你是希望我们的人选你,如果你还是这样骄横不讲理,你以为你会选得上吗?你总是在问我是谁,我就是勇士集团的一员,虽然我只是底层人员,但是也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来辱骂我们!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候选议员!你以后能不能选上还不一定呢,你要是这样的不大度,我看你也别想选上了1曾楚南说。
锡德愣了一下,很明显他觉得曾楚南这话是有道理的,他也是盛怒之下有些失态了,他以为这些都是底层人员,随便吼两句没事,没想到让曾楚南将了他一军。
“阿南,你不要再说了……”阿宽有点担心了。
“宽哥你别管,这话是我说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就是,如果锡德先生非要怪罪,那就冲我来好了,大不了我再次被赶出花蓝区呗,反正我被赶走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我们兄弟本来就是拼了命地保护锡德先生的,不然他早就没命了1曾楚南说。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太过冲动了,如果是你们遭了枪击,我相信你们也会情绪失控的。”锡德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曾楚南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招对付华夏人那是可以的,可从来没有对付过老外,真担心这死老外不吃自己的这一套,那就麻烦了。
“先生受惊我们是理解的,我们也非常的遗憾,但我们确实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而且今天的事对先生的竞选是有利的,不会有弊,经过这一次的事,我相信先生肯定能选上议员。”曾楚南说。
“是吗,怎么说?”锡德说。
“民众都是有同情心的,还会偏向弱者,先生今天挨了枪击,自然会引发一部份选民的同情心,你完全可以把你受伤的罪过推给你的政敌,说他们就是背后指使者,但是你不会因为他们要杀你就退缩,你会因为民众的利益而继续争取议员的位置,这样一来,那些原本不支持你的选民也会有一部份人重新考虑选你,先生受这么一点皮外伤是不是值得的?”曾楚南说。
锡德想了想,嘴角开始露出了笑容,他显然是接受了曾楚南的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