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非洲人是最喜欢穿金戴银的,而且他们喜欢那种粗重的装饰,亚洲人也喜欢首饰,数华夏人最为喜欢纯金大项链等可以炫富的首饰,在华夏国,暴发户喜欢在脖子上挂一串大金项链,然后手指上戴满大金戒指,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典型的华夏暴发户作派,只是他一个混混要想戴这么粗的纯金项链应该不太可能,八成是意乌小商品市场出口过来的仿金货。
金项链一共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个看到曾楚南就叫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还抢了我的手机1
这个男的当然就是那天被曾楚南狂揍的同性恋男,他也真是厉害,竟然找到了花蓝区。
“鲨鱼,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认识你?”阿宽问道。
“那天我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那个贱男竟然敢打我的主意,我一生气就揍了他,当时担心他会报警,于是我就拿了他的手机。”曾楚南低声说。
“不要承认,不管谁问,都不要承认,他们是桑田区的人。”阿宽低声说。
“桑田区?”曾楚南不解地问。
阿宽没有回答,示意曾楚南不要说话。
“你他妈谁呀?谁打你了?谁又拿你的手机了?别放狗屁1曾楚南骂道。
“明明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大哥,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打了我。”那个被曾楚南揍过的男子说。
“这里是花蓝区,你们竟然敢在这里闹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不能随便闯入的吗?”阿宽说。
“你们的人打了我们的人,我们当然要讨个说法了,阿宽,我们虽然各为其主,但看在大家都是华夏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为难,让马克西出来!你们花蓝区的人竟然敢打我们的人,不给一个说法不行。”金项链说。
“我们兄弟说了,是你们自己认错人了,不是他打的人,你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敢乱闯进花蓝区来闹事,后果是很严重的,你们最好想清楚。”阿宽说。
“少他妈废话,你阿宽算个球,赶紧的让马克西出来,如果闹得两家大动干戈,恐怕谁也负不起这责任1金项链说。
“阿南,你在这里和兄弟们看着他们别让他们乱来,我去告诉西哥。”阿宽显然是作不了主,准备去报告马克西了。
“你去吧,没事。”曾楚南说。
阿宽去了之后,两边虽然在相互叫骂,但谁也没有动手,曾楚南心想如果马克西来了以后问清事情的原委,为了不把事情闹大,马克西极有可能让曾楚南出去道歉,好不容易盼到这有这么一次事件,如果再让他们和平解决了,那就太没意思了,不行,这事得挑大才行,场面越乱越好!
“你们是桑田区的是吧?桑田区的畜生也敢到这里来闹事?别说我没有打你,就算是打了你那又怎么样?你们一群人就冲进来了,这是把花蓝区当成你们家的小菜园了?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进来了,你们就休想出去1曾楚南骂道。
“你小子是承认打了我的兄弟了吧?好,一会马克西来了,你自己当面承认,看他能不能管教你,能管教就好好管教,不能管教就让我来替他管教你1金项链说。
“管教你妹!你个傻逼佬!你以为你带一根假的链子就是土豪了吗?就你那死样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算个球?少在这里跟小爷装逼!滚回你的桑田区去,不然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曾楚南大声说。
“咦,这小杂碎这么嚣张?看来马克西是管教不了你了,让老子来管教管教你1金项链说着向曾楚南走了过来。
曾楚南此时手里正叨着一根烟,见金项链走了过来,心想这厮终于动怒了,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不能让这样的机会给溜走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手指一弹,烟头便向金项链飞了过去,正落在金项链的眼皮上,这厮痛得叫了一声。
金项链的手下见老大吃亏了,当然不能看着不管,都吼叫着向花蓝区的人冲了过来,花蓝区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两边迅速混战在一起。
金项链他们今天应该真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来要给个说法,所以这些人都没有带武器,花蓝区的人手一根黑棍子,是平时巡逻时用的,这一番打下去,打得桑田区的人抱头鼠窜。
“回去叫人,回去叫人来打死他们,咱们快撤1桑田区的人大叫着逃散。
花蓝区的兄弟们应该也是好久没有这样打过架了,混子们应该平时也是憋得难受,这会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打了一架,而且还打赢了,他们当然高兴,顿时欢呼胜利。
这时邓克西才赶到。
“人呢?桑田区的人呢?他们去哪了?”邓克西问。
“被我们打跑了。”一个混混说。
“打跑了?你们怎么能和他们动手呢?为什么不好好说话,谁让你们动手的。”邓克西一听就火了。
“不是我们先动手,是他们要打阿南我们才动的手,西哥,也不能看着咱们兄弟挨打是不是啊,桑田区的人敢跑到咱们的地盘上来打人,要是不收拾一下他们,他们还以后哪还把咱们放在眼里,可不要让他们上脸。”一个混混说。
“西哥,这事是我的不对,都怪我惹了事了,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我还是走吧。”曾楚南说。
“不急,你现在惹了桑田区的人,要知道桑田区和花蓝区是马拉唯一两个警察不管的地方,如果这两个地方的人火拼起来,那将是惊动马拉甚至是惊动亚菲的最大火拼,这样的责任是你承担得起吗?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承担不起,这件事我得报告上司,到时如果两家起争端,那你要负起责任,所以你现在不能走。”马克西说。
曾楚南心里一寒,心想你他妈这大哥是怎么当的?你既然是我的头,那你就应该罩着我,现在听说得罪了桑田区的人,你就要把我推出去挡子弹?要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你这个大哥干什么?你这样的狗东西也***配当大哥?
“那好吧,我留下来听候处置。”曾楚南冷声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很不服气?从你第一天到花蓝区时我就告诉过你,在这里你得守规距!你现在自己闹出事来,难道你不应该负起责任吗?”马克西问。
“我知道错了,西哥,我不是说了嘛,我留下来接受处置。”曾楚南说。
“阿宽,带他去把他关起来1马克西说。
花蓝区既然是独立王国,当然就有处理自己内部人员的处罚性规点和场所,这是一处修建在卡拉ok地下室的禁闭区,在花蓝区犯了错误的,如果花蓝间的人愿意,可以交给警察来帮着处置,如果他们不愿意交给警察,那就可以把他们关在禁闭区,这里相当于一个小监狱,不过条件显然比监狱好了许多,至少新犯不会被老犯人打,谁要是敢乱来,他就会神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里的犯人谁也不敢乱动。
阿宽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对于马克西处理曾楚南的事也很不满,只是他作不了主而已。
“阿南,只有先委屈你一下了,希望这件事的影响不会太大,如果影响太大的话,你就有可能会被上面决定交给桑田区的人处置,不过你放心,我随时会帮着打探消息,如果上面有这样的决定,我会暗中帮你逃走,逃回你的家乡去,不要再回马拉了。”阿宽说。
到现在阿宽还以为曾楚南真的是从乡下来的亚菲人,听他的口气,倒是真的同情曾楚南。
曾楚南扶住阿宽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想要救我出去吗?”
曾楚南努力地读心,其他的不重要,他只要知道阿宽是真的向着他,还是马克西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你和我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对你有些了解,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所以我想帮你。”阿宽说。
阿宽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一样的,曾楚南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他的读心功能越发的迟钝了,有时灵有时不灵不说,还需要很努力才能读出一些东西,这次虽然读成了,还是气血上涌,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阿南?你不舒服吗?”阿宽说。
“我没事,谢谢你,阿宽。”曾楚南忽然用华夏话回答。
阿宽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说这么标准的华夏话?”
“阿宽,你把我当兄弟,我也不想瞒你了,我其实也是华夏人,我来自全州,和你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至于我的经历以后咱们再慢慢说,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马克西如此忌惮桑田区的人?”曾楚南说。
“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是华夏人,你竟然瞒我这么久!你是华夏人,太好了,咱们是同胞是兄弟埃”阿宽激动地说。
“阿宽,你这人就是太实诚了,华夏国那么多人,在亚菲的也很多,马克西不也是华夏人吗,你看现在有了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保,他哪里有半点华夏人的义气,所以华夏人也未必是同胞是兄弟埃”曾楚南说。
“你这话倒也说得没错,不过我真的把你当兄弟,我这人比较笨,不会有太多的脑子,我说是啥就是啥,绝无二心。”阿宽说。
“这我看出来了,其实你如果狡猾一些,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华夏人了,我睡觉的时候要枕头,亚菲人睡觉哪里会有用枕头啊?我们一起去吃中餐的时候,我用筷子用得那么好,要是我不是华夏人,能用得那么好吗?你见过哪个老外会能第一次就把筷子使得那么好的?”曾楚南说。
“是啊,是我太笨了,不过你也太贼了,瞒我瞒得那么辛苦。”阿宽不好意思地笑笑。
“咱们说正事吧,你还没说呢,马克西为什么那么怕桑田区的人?”曾楚南问。
“桑田区的势力大啊!你也知道,在马拉只有两个区警察不敢进去,一个是桑田,一个是花蓝,听说这两个区原来是一个大老板的,都属于周先生的家族所有,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易主了,现在桑田区不属于勇士集团了,好像属于一个三爷猪社?我反正也不太懂,总之名字怪怪的,听说桑田区是由两个大老板控制,现在势力强过花蓝区,所以咱们都得让着他们一点。”阿宽说。
“三爷猪社?应该是三越株社吧?我前一阵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公司的广告,听这名字,倒像是一家日本公司。”曾楚南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听说很牛逼,三年前花蓝区和桑田区产生过一次火拼,最后马拉城大乱,交通陷入瘫痪,很多原本不是这两家的人都自称是这两家的成员,相互砍杀,最后死亡上百人!亚菲国在野党的非法武装也趋机从邻国开始向亚菲进攻,差点造成亚菲政局的剧变,后来亚菲国家防务部门出动军方高层人士出面来调停此事,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日后这两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高层之间想互制衡,但不翻脸,下面的如果担敢惹起事端,最后都会被当成是牺牲品来平息事端。”阿宽说。
“我草,阿宽,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要知道有这么严重,我也不会闹了,这么说老子是死定了?”曾楚南说。
“这个主要看马克西了,如果他对上面汇报说是对方挑起的事端,那你应该就不会被交出去,毕竟勇士集团也不是吃素的,但如果马克西要牺牲你来保全他自己,那他不会向上面汇报,直接把你交出去就行了,这样把事情了解了,上面也就不会责怪他了。”阿宽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死定了,你看马克西那死样子也不是有担当的样子,就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替我扛下这件事来?我看我得死在异国他乡了。”曾楚南说。
“你也不要太过悲观,实在不行,到时我想办法帮你逃走就行了。这里虽然说是关人的地方,但毕竟不是监狱,要逃走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如果你逃走了,那到时马克西会向上面报告说这事完全就是你的责任,那你的罪名就坐实了,如果勇士集团要想抓你回来,那也很简单,就算是勇士这边不想抓你,桑田区那边要想抓你也一样简单,没有花蓝区的保护,在马拉你休想立足。”阿宽说。
“这我相信,那个被我打的杂碎不是一样找到我了吗,可见他们找人还是很厉害的,好吧,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你,阿宽,你先去吧,我再想想这事该怎么办。”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先去了,我要一直呆在这,马克西也会怀疑的。”阿宽说。
阿宽走后,曾楚南独自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在想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本来想把事情闹大,然后趁机表现一番借机上位,可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遇上马克西这么一个混蛋,这货不但胆小怕事,而且自私自利,完全不讲义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小头目的?如果事情真是阿宽说的那么严重,那马克西这货必然会把自己交出去息事宁人。
如果逃跑,那能跑到哪里去?只要一出花蓝区就会有很大的风险,要想在马拉站稳脚跟,就必须得仰仗花蓝区的庇护,不然在其他地方要想活下来都很困难,呆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会被警察抓走,如果流落到其他地方,自己没有身份卡,没有护照,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就算是不被警察抓,那也是找不到工作的,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活不下去,总不能去要饭。
这事非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