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加工多年,经验和技术都是一流的,综上所述,这个加工厂的肯定得由我们来建更为合理。”
曾楚南还以为商国富专门搞了一张发言稿会有多牛逼,没想到还是就说了那么几条歪理,真是搞笑。
曾楚南再次微笑着带头鼓掌,只有他和邓秀丽还有曾国强鼓掌,其他人都没反应,还幸亏他和邓秀丽鼓掌了,不然商国强一个人鼓掌更是尴尬。
“曾楚南,你带头鼓掌,这么说你是赞成由商国富来建这个加工厂了?”代露说。
“是啊,我非常赞成。”曾楚南笑着说。
这一下代露愣住了,全场更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主动放弃,他竟然赞成由商国富来建厂。
“好啊,既然这两家中有一家弃权,那这会议的结果也就出来了,就由商国富来建这个加工厂好了。”商国强面露喜色。
代露看向曾楚南,一脸的失望,非常的沮丧,心想你这厮自己放弃,那还拉上我折腾这么久干什么?这不有病么?
旁边的邓秀丽更加沮丧,心想折腾了这么久了,你竟然主动拱手相让,这到底玩的是什么?
“那好吧,既然曾楚南放弃,那就散会吧。”代露挥了挥手,语气低沉地说,从她的表情到话语,透出了极度的失望。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曾楚南站起来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刚才不是说你弃权吗?”商国强大声喝道。
“刚才代镇长问我是不是赞成由商国富来建厂,我说我赞成,但是我说的是以后建第二家厂的时候,现在要谈的是建第一家厂,这事必须由我来做,他完全做不了,等我做好了,他学到了,那他可以建第二家甚至是第三家,这个我没意见。”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们现在就在讨论只建一家,你捣什么乱呢?赶紧说,你是要弃权呢还是要争取?”代露有些激动。
“不是我要争取,而是我责无旁贷,弯山村的村民以后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告别贫穷,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但是也要靠我们做企业的给他们努力的平台,这件事商国富肯定是做不了的,我也没有什么发言稿,那我就根据他刚才说的优势一一来回应吧。”曾楚南说。
“你赶紧说,你有什么优势。”代露心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商国富说的第一条优势他是本地人,这太搞笑了,我国早就加入了wto,现在都在说全球经济一体化,远在大洋彼岸的美联储主席随便讲句话,我国的股市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现在还说什么本地人之类的话,这种观点实在是落后之极,如果说本地人才能到高山镇投资,本地人才能代表本地村民的利益,代镇长也不是本地人,是不是要请她出去?”曾楚南说。
全场一片笑声,商国富的脸色有些难看,其实如果他知道曾楚南已经就这个问题驳斥过商中勇的话,相信他不会把这一条作为他的优势讲出来。
“第二,商国富说他们资本有优势,准备投两千万来建厂,还说什么德国设备。这肯定是扯淡,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开采都是很粗放型的,都是在粗暴地开采,连爆破都会有乱石飞到村民家里,谁会相信他们会舍得投两千万?这分明就是说来忽悠大家的。”曾楚南接说。
“曾楚南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舍得投钱,我们不舍得,那你就舍得吗?”商国富骂道。
曾楚南笑呤呤地看着商国富暴怒的样子,也不着急,等他骂完,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瞧你都急成啥样了?你说我不舍得?大家都知道,现在我已经捐资一千万在弯山村修小学了,款项全部到位,校舍也开始修建了,没有回报的公益事业我都舍得投一千万去修,那投资加工厂我是有利可投的,我为什么不舍得?没有回报的我都舍得投,有回报的我反而不舍得投了?这是什么逻辑?好吧,如果你还怀疑我的实力,那你不妨到全州去查一下,我在全州有一个横跨几个行业的南清集团,我还是上市公司金鑫集团的独立董事,别说几千万了,几个亿也不是什么问题!我无意标榜自己,也不是想在这是炫富,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是有这个实力的,我之所以对这个项目如此感兴趣,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利,也是为了弯山村和高山镇的经济作想1
这一次是代露带头鼓掌,镇长带头了,那其他人当然也得鼓掌,更何况参会的所有人都觉得曾楚南说得确实不错。
“至于高老板说的第三个优势嘛,那在我眼里简直就算不上什么优势了,对于建工厂的事,我早就拿到了省里批文,很多领导也都很支持我,至于人才和经验,那就更没得说了,早在很多天前,我的团队都已经组建完成了,厂长和技术人员都已经早就到位,厂子都已经开建了,现在来谈这些,其实都已经没有必要,领导们马上把商国富的项目撤了就行,让他别闹腾了,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懂,还想建厂,简直就是笑话。”曾楚南说。
“你胡说,我们和董总都谈好合作意向了,我们也作了充分的准备……”
“别闹了!你竟然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说假话,董总,你来澄清一下。”曾楚南说。
那个邻县的来考察的石材商站了起来,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开始讲话:
“大家好,我就是商老板说的那个姓董的了,我是在邻县开石材厂的,我和曾总一直都有联系,也愿意和他合作,我们将会全力支持他建一个本地区最大的石材加工厂,我的企业和曾总的企业是兄弟企业,早就有了合作协议,至于和商老板合作,那看以后了,暂时肯定是不可能的,商老板的实力目前确实也不适合建加工厂,他只要把自己现在的开采项目做好就行了。”
这下全场又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料到,商国富口中所说的合作伙伴,竟然和曾楚南是兄弟企业?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曾楚南的那一番话再加上姓董的那么一证实,商国富所说的优势几乎都不存在了,不但不存在,好像还成了一个笑话。
“我来补充一下吧,不仅是董总的企业和我是兄弟企业,所有邻县的只要叫得出名的石材厂,都是我的兄弟企业,商国富要想再找到一个和他合作的伙伴,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后他如果真的想建加工厂,那只有向我们学习和取经了,也可以找我合作,不过他能力太差,我对于和庸才合作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应该不会答应和他合作。”曾楚南笑道。
全场一片笑声,都没想到曾楚南竟然当着他们的面上演了一场逆转的大戏。
“你胡说!我知道了,你和这个姓董的串通好了,所以姓董的故意配合你在此捣乱对不对?你所说的那些企业都是你的兄弟企业,那肯定是一派胡言!你就只知道玩些小伎俩,大家都不要听他胡说1商国富说。
“我可没有胡说,大家可以去查一下,邻县所有的加工厂确实都和我有联系,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听我的,这个我也不用隐瞒,因为我马上会投资建一个华西石材,到时他们都可以到我的上发布石材供应信息,我们会组建一个华西石材行业协会,以后华西的石材不仅仅是要面对国内的客户,而且还要走出国门,卖到欧美和世界的各个角落,我现在手里已经有大批的国外客户的名单,他们如果和我合作,就有可能会为他们打开国际市场,大家说,他们会不愿意和我合作吗?”曾楚南说。
代露再次带头鼓掌,她看着正滔滔不绝地陈述的曾楚南,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温柔起来,她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比她小了几岁的青年男子,曾楚南的才华让她又一次感到惊喜。
曾楚南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并没有胡说。他确实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联系了所有邻县的石材加工厂,他就是要堵死商国富所有的路。商中勇在普田县就算是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去管邻县的那些加工厂的老板,曾楚南料定他们会往普田周边的县去找合作伙伴,所以在他们行动之前就联系了所有的石材厂,提出组建行业联盟的建议,这样的提议,是那些一直想打开更大市场的石材商们所不能拒绝的。
这些石材商如果自己单干去开拓国际市场,那付出的成本太高,他们根本无力承担,而且也不懂得从哪开始做起。华西省地处内地,本地石材商对信息的接受和处理的敏锐度都比不过沿海城市的石材商,所以他们只能是小打小闹做不大,现在曾楚南来承头,不但委托第三方建站帮他们宣传,而且还承诺打通国际销路后把他们的石材也卖出去,他们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对于商人来说,帮你开发市场,有钱赚的游戏带上你玩,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拒绝?
当然,曾楚南也不是傻子,他让齐进等从沿海一些石材商的业务员手里弄到大量的国外客户资料后,他就开始和那些客户联系,等销售络慢慢通畅之后,他是可以把其他的石材商的石材一起捎带着卖出去的,当然了,他会从中赚一小部份利润,在商言商,生意就是生意,慈善是慈善,做生意的时候就只能盯着利益,赚到钱后再去做慈善,那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会议决定,高山镇重点扶持曾楚南建工厂,给予他一些政策上的优惠和照顾,其中包括在土地使用和其他方面给予特别照顾。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个会,曾楚南的石材加工厂那也是必须要建的,镇政府的这个会议并没有多大的权威性,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曾楚南正名,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宣布商家兄弟要建加工厂的计划告吹,曾楚南再胜一局。
这一局曾楚南也算是险胜。正是付阳的出尔反尔,逼得曾楚南先下手为强,不但抽空了付阳所有的技术骨干,而且还逼得曾楚南联系了邻县所有的石材加工厂,他要把商国富和付阳所有可能走的路都封死,做到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一切也不仅仅是靠机智和谋略,靠的还有曾楚南前期在全州打下来的雄厚的财力作为基础,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那就无法给赵敬业他们开出高薪,也无法承诺自己掏钱建站来帮其他石材商宣传,正是章荻和木清萝在全州的运作合理,才给远在高山镇的曾楚南提供了强大的财力支持,垄断商业社会就是大鱼吃小虾的游戏场,只有胃口足够大,能力足够强,才能给予对手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形成摧朽拉枯之势,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打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首先要设想到对手的所有退路并且把路堵死,这才能完成王者霸业。
所以,曾楚南在高山镇的胜利其实是在全州胜利的延续,没有在全州那近一年的打拼,他现在在高山镇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可能这样无敌,如果他是当初在弯山村养伤时一无所有的曾楚南,别说是商国强和商中勇,就算是一个刘大赖也能为难他,让他动弹不得,就是因为全州方面强大的财力支持,才让他可以玩出大毛笔,才可以把商国强这样的地头蛇都打得动弹不得。大的权力可以控制小的钱力,但是大的钱力一样可以控制小的权力,商国富表面上看起来是输给了曾楚南的谋略,其实是输给了曾楚南强大的财力,当然还有曾楚南掌控全局的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掌控能力,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知道如何花,抱着钱乱塞,不但做不了事,也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成功是靠各种复杂的因素组成,看起来简单的赢,其实是诸多量变产生的质变结果。
这一阵的忙碌,让曾楚南瘦了不少,开采厂在继续开采,加工厂在二十四小时紧张施工修建,曾楚南的头发长长了,胡子也顾不上刮,整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窜下跳忙得不亦乐乎,痛并快乐着。
听说有客造访,曾楚南脸都没洗来到了临时办公室,一看来人他就笑了,眼前苦着脸的男人,正是付阳。
付阳一看到曾楚南就开始说对不起,一连说了几十个对不起,曾楚南都不作声,只是笑着看着付阳。
“曾总你就别笑了,我的人都让你挖走了,厂里没有技术骨干,机器经常出问题,客户都让你们组成的联盟抢了,我都快要破产了,求你放过我吧曾总,我知道我错了。”付阳说。
“晚了。”曾楚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了两个字。
“对不起啊曾总,我知道是我不对,真的对不起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付阳苦着脸说。
“我本来就是要和你合作的,你却偏要出尔反尔,你知道吗,我最恨别人背信弃义,你要不同意你直接说,你找谁合作都没问题,但是你不应该答应了我马上背转身就去找我的对手合作,你就是个混蛋。”曾楚南说。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和你合作。”付阳说。
“好啊,你把你的厂子打个价卖给我,我来收购你的厂子,然后你到我厂里来上班,你可以当厂长,不过不是正厂长,是副厂长,给赵敬业打下手,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赵敬业嫌弃你干活不给力,那你就当个普通工人吧。”曾楚南说。
“啊?我……”
“啊什么啊,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付阳,只要和我作对的人,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你的厂子活不过来了,以后谁要是到你的厂子里订货,我就让这周围几百公里的石材商一起抵制他,你说,谁还敢跟你做生意?”曾楚南说。
“曾总,你好歹给我留条活路,不要这么狠好不好?”付阳说。
“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给过你发财的机会,可是你偏不要,你就是要作死,既然你要作死,那我不让你死,就是不给你面子,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曾楚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