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答应宋老八的追求,但她也没有拒绝,在很多人的眼里,老八就是她的男友,现在她男友在这里喝醉闹事,她认为她在曾楚南的面前丢人了。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酒,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受到影响。”曾楚南举杯说。
代露也端起了酒杯,这时又有人进来了。
“代镇长,宋老板是你男友,他现在在我们的酒楼闹事,我们谁也劝不了他,报警都没人来管,他都开始砸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他,大不了我们免单就是了,求求你帮忙了代镇长。”
进来的是酒楼的老板,老八之前应该是经常和代露她们一起到这家酒楼来吃饭,所以老板对她们都很熟悉,知道代露和宋老八的关系。现在宋老八发飙,他实在没辙了,这才想起来代露也在这里用餐,所以就来求代露帮忙了。
代露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让她更加的尴尬了。本来想装着不知道此事,没想到老板还是找到了她,老板显然不是故意让她尴尬,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代露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笑。
“老板,我和他虽然认识,但我和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他现在喝多了,你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这事我帮不了你。”
“不行啊代镇长,你一定得帮忙才行,警察刚才来过了,一看是老八,教训了几句就走了,根本没把人带走啊,他要这样砸下去,那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太大了,我求求你了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他们吧。”老板说。
“老板,宋老八到底为什么要闹事?是不是你们的服务不好,或者是你们的食材真的有问题?”曾楚南见代露太尴尬,想替她解一下围。
“没有啊,天地良心啊,我们的羊肉那都是最好最新鲜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女服务员长得比较好看,老八喝多了,就摸了我们的服务员一把,我们那个服务员是新来的,不知道老八的身份,就骂了他两句,老八当时说没事,后来喝多了,忽然就闹事了,我都让那个服务员向他道歉了,可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埃”老板苦着脸说。
代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曾楚南本来是想替他解围,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起因,这不但没能解围,反而让代露更加尴尬了,曾楚南自己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帮了倒忙。
“老板,我和老八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不想管他的事,也管不了,楚南,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代露站起来身来说。
虽然她和老八不完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遇上这种情况,她的确非常的尴尬,曾楚南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难受,她现在应该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和宋老八这样的败类扯上关系。
“好吧,那我送你,付总,你们先吃着,我送一下代镇长马上回来。”曾楚南说。
“其实我们也吃好了,那就大家一起走吧。”付阳也说。
付阳是老鬼,自然能看得出来代露的尴尬,既然代露要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反正大家要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是可以走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也买单走人吧。”曾楚南说完叫过服务员买单。
“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宋八哥吧,求求你帮忙了。”酒楼老板还是在央求代露。
“老板,代镇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和宋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好不好?你继续报警,我就不相信警察会真的不管。”曾楚南赶紧继续为代露解围。
从二楼的包房下来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原来是宋老八和他的朋友们继续在闹事,旁边一群人在围观。
“***,这家破酒楼的老板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招惹我们八哥,在普田县敢得罪八哥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骂骂咧咧的不是宋老八,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宋老八的狐朋狗友。
“就是,我们八哥跺一跺脚,普田县的地面都要抖上几抖,和我们八哥作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在普田县谁说了算,当然是我们八哥说了算1另外一个脸喝得红红的男人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反正今天老子要拆了这家酒楼!妈的个巴子,敢不给我面子,我要让这家酒楼从普田县消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子作对1宋老八说。
地上蹲着一个女生在哭,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服务员的制服,应该就是那个得罪宋老八的服务员了。她头发散着,应该是被那些男人给撕扯弄乱的。
曾楚南看到这一幕,心里忽然对这个伙人极度的厌恶起来,这要是在全州,他肯定马上打电话让兄弟们过来把这伙狗东西收拾一顿。这些东西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仗着宋老八的势,平时肯定没少作恶。
不过这里是在普田县,不是在全州,曾楚南虽然心里恼怒,他还是忍住了,他看到代露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从大厅穿过,他也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不管这里的是非,先离开这里再说。
“咦,那不是嫂子吗?八哥,我看到嫂子了!嫂子!我们在这儿呢1
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宋老八的一个朋友竟然看到了代露。
宋老八一听代露竟然也在,赶紧抬眼四处搜寻代露在哪里,很快他就发现了正走准备走出酒楼的代露,马上冲了过来,拉住代露就往里面走。
宋老八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并不大,代露身材丰腴,如果硬要和他拉扯,他也未必能拉得动代露,不过代露毕竟是个女的,好歹也是个镇长,大庭广众之下和宋老八拉扯,她始终觉得不好,于是只好跟着宋老八又折回了酒楼大厅,曾楚南放心不下,也只好跟着在后面回了酒楼大厅。
“老八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1代露一脸的厌恶。
“代露,我下午听朋友说好像看到你了,我打电话给你让你陪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却说没时间,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宋老八问。
“我有事要办,再说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你?你放开我1代露说。
“好,我现在先不和你说这事,咱们的家事一会再说,我们先处理外部的事情。你们大家看,这就是我女朋友代露,她是高山镇的镇长,我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你们说,我会去摸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野丫头吗?这事就是酒楼老板有意诋毁我宋老八!你们看看我女朋友,再看蹲在地上这个野丫头,她们谁更漂亮,显然是我老婆更漂亮对不对?”宋老八得意地说。
“你就是摸我了,你这个臭流氓1蹲在地下哭的那个女娃子也很倔,一边哭一边还骂宋老八是流氓。
宋老八一听她还敢骂人,抬脚踢在那女那娃子身上,女娃子本来是蹲着的,被他一脚踢得坐到了地板上,哭得更厉害了。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打人呢你?”代露的表情慢慢地从尴尬变成了愤怒,怒瞪着老八骂了一句,伸手去扶地上的女服务员。
“哟,你这臭娘们还挺凶?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让你和我一起吃饭你说没时间,却和那个混蛋出来吃饭!难道你想给我老八戴个绿帽子吗?”宋老八问。
这个宋老八也真是喝多了,不管怎么说,男人被戴绿帽那都是一件耻辱的事,家丑还不外扬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被戴绿帽了,实在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是真正的丢人。
“你胡说什么呢?神经病!姑娘,你没伤着吧,来,我送你去医院,不要理这个神经玻”代露伸手搀起地上的服务员。
“你这娘们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她污蔑我摸她的胸,你看看她的那个胸能有你的大吗?你的我都懒得摸,我会去摸她的?现在你却帮着她说话?你胳膊往外扭呢你?你还是不是我老婆了?是不是那个姓曾的给了你好处,你就上了他的床了……”
宋老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是手打在脸上的声音,手当然是代露的手,脸当然就是宋老八的脸了。
宋老八愣了一下,他应该没想到代露会当众煽他的嘴巴,代露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动手打人的女人,可现在她竟然就真的打了宋老八,宋老八终于把她这只兔子惹得咬人了。
“我草你妈的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别人当你是镇长,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花瓶,要不是老子罩着你,你能当上你那鸟镇长?不识抬举的东西1宋老八抬手也给了代露一耳光。
宋老八的那些兄弟一看两人干上了,赶紧的过来拉架,“嫂子,八哥喝多了,你不要和他计较。”
“闭嘴!谁是你们嫂子?你们这群人渣滚远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1代露大吼。
代露官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一镇之长。加上有个副省长的爹,平时就算是县里的领导,对她说话也还是客气的,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有泪花在转。
“代镇长,我们走吧,不要和他们纠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带这个小妹妹去看医生。”曾楚南见场面太乱,自己再袖手旁观下去就有点太不厚道了,于是走过来相劝。
“妈的个巴子!就是这小子,这娘们就是和这小子勾搭!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打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1宋老八喝道。
宋老八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听宋老八下令打人,马上扑向了曾楚南,曾楚南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那几个人就扑上来了。
曾楚南其实是不想和这个宋老八作对的,一方面宋老八是普田的一霸,曾楚南不想在这里多个仇人,另一方面他怎么说也是代露的准男友,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如果当众把宋老八打了,那代露面上也不光彩。当然了,这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形势完全变了,宋老八不但打了服务员,还打了代露,现在又让人攻击曾楚南,曾楚南就算是想避,也是避不了了。
曾楚南今天也是喝了些酒的,不管是谁,那酒精一但在血液里发生作用,谁都会亢奋,都会冲动。他在围观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这些人竟然还敢冲上来和他打架,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飞起一脚踢向冲在最前面的长头发的男子,身子一低,又闪过另外一人砸过来的一拳。出手狠狠一拳砸到了那个人的胸口,伸手扯过那个头发长的男子,连续两拳向他脸上砸去,那男的顿时痛得双手捂脸,鼻血冒了出来。
宋老八身边几个男的没想到曾楚南如此神勇,一看两个不行,就一起扑了上去,曾楚南拳打脚踢,和几个男的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呢?”酒楼老板在旁边叫道。他没想到和代露一起的年轻男子如此能打,再是傻瓜也看得出来,宋老八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宋老八之前闹事,他都是一直装孙子的,因为他知道他得罪不起宋老八,所以不管是宋老八如何的无理挑衅,他都一直忍着,不然他也不会去求代露来劝宋老八。现在见曾楚南和宋老八的人大打出手,酒楼老板不淡定了,要是这样打下去,那就真的要把宋老八得罪狠了,那以后他还怎样在普田县做生意?
于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酒楼老板竟然一捋衣袖,加入了攻击曾楚南的战团!这厮应该是权衡了一下:虽然曾楚南和代露是一起来的,应该也是代露的朋友,但是听口音并不是本地人,不管曾楚南和代露是什么关系,但得罪曾楚南的风险当然远比得罪宋老八的风险要小得多,他这样冲上去帮着打曾楚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好宋老八,避免事后宋老八秋后算帐,把他给挤出普田县。
曾楚南看到酒楼老板也扑了过来,他自然能明白酒楼老板是要讨好宋老八的意图。心想人性果然都有极度丑陋的一面,心里怒极,大吼一声,拳脚再次发力,很快把宋老八的几个同伙打翻在地,然后拳脚相加,重重地招呼在酒楼老板的身上,心想你不是要讨好那王八蛋么,那就把你打得严重一些,这样你就好邀功请赏了。
宋老八看着曾楚南像头发疯的恶狼,也被吓住了,只是傻傻看着,并不敢上去和曾楚南动手。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攻击他,宋老八本来就和他没有仇,他又何必要去得罪这条地头蛇,打其他人也就是为了震慑他,只要宋老八不动手,曾楚南当然也不会去和他纠缠。
“代镇长,我们走,小妹妹,跟我走吧,别在这里干了,这个老板是个畜生,你早晚得让他把你卖了。”曾楚南对代露和那个服务员说。
代露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那个服务员跟着曾楚南一起走出了酒楼,宋老八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敢追,远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