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认为曾楚南有目的想法一下子就自我否定了。
“南哥,怎么不说了呢?现在还在早啊,聊聊再走嘛。”郭林说。
“不聊了,今天聊得太多了,都快要聊得郭老大不高兴了,有机会再说吧。”曾楚南笑着说,示意贾材梓走人。
“这……”
郭林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曾楚南说走就走,总不能强留他吧?他也只能是傻傻地看着曾楚南离去,脸上还有些小小的无助,他这小诸葛在曾楚南面前,觉得自己好像个二百五,完全搞不明白曾楚南到底在想些什么。
出了酒楼,贾材梓挥手拦车,虽然没醉,但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虽然曾楚南觉得自己还能掌控,但是还是小心为好,没必要因为酒驾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楚南哥,我有些事很不明白。”贾材梓说。
“你不明白的事情恐怕应该不止一件,应该是有很多事都不明白才对吧?”曾楚南笑着说。
“是啊,你说你对那个郭林那么好干嘛,招待他像招待大爷似的,他值得咱们这样对他吗?”贾材梓说。
“你觉得我对他很好吗?哪里好了?如果我骂你的人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会高兴吗?如果我再说你的人是虱子,你会高兴吗?我让司琪把他给抓起来,再捞他出来,这对他就很好了?”曾楚南说。
“你这么一说,好像你对他又不怎么好哦。”贾材梓笑笑。
“那就对了,如果别人想办法让你进去,又让你出来,还骂你是虱子你都还觉得他挺好,那你就太傻了。”曾楚南说。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贾材梓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他欠我人情,现在人情他已经欠下了,所以他就能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了,你看,他今晚不是听我说了很多话吗?我要是不救他,他一个江湖大哥,能坐下来听我说那么屁话?”曾楚南说。
“呃,这倒也是,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很难听哦,连我听了都觉得有些生气,你要是那样说我,我都要急了。”贾材梓笑道。
“我就是故意说得难听的,这样他才听得进去,才能印象深刻,才不会当耳边风,他可能会生气,但是我不怕他生气,郭林外号小诸葛,肯定善于心计,对于善于心计的人,往往鄙视说话粗鲁做事鲁莽的人,我故意说得直接,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是个二百五,呵呵。”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好好的说着为什么就不说了呢?你不是正骂得欢吗,我也觉得很过瘾,你却忽然说要走了,这又是为何?”贾材梓说。
“我为郭林做那么多,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联想到我有所企图,他可能在等我摊牌开条件呢,我就偏不摊牌,也不开条件,得先让他自己打消那种认为我是有所图的念头,再让他主动来找我。”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下又开始有些不懂了,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复杂,有些超过他的理解范围了。
“我也不太懂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动这么多的脑子,到底是图个什么呀?”贾材梓说。
“无利不起早了,我折腾那么多,当然为了利益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难受,非要去折腾那一档子事,我不是说过吗,我想接管黑龙会来壮大我们自己势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曾楚南说。
“那句话我倒是没有忘记,不过你就这么折腾几下,就能接管黑龙会了?我怎么听起来觉得不靠谱啊?”贾材梓说。
“你听起来不靠谱就对了,你觉得不靠谱,那别人也会觉得不靠谱,才不会对我防范,这事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值得一试。”曾楚南笑了笑。
“你还别说你没把握,我总觉得你只要去做的事,十有**都能做成,而且看起来方法极为简单,你看你不是把我这个乡村娃折腾成一个大哥了吗,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了,我相信你能做得成的。”贾材梓说。
“虽然我也相信我能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成就能成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但愿能成就好了,现在你的手下也有不少人,但是我还是担心哪天你如果和陈佐翻脸了,你控制不了你的那些手下,到时我们会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所以我们不能全部依赖于你的那些手下,我们还得继续壮大。”曾楚南面带忧色。
对于这样的问题,贾材梓当然就考虑得比较少了,他只是觉得他现在日子过得挺爽,下面一群人叫他梓哥,生活水平也高了,不像以前那么寒酸了,所以太远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考虑,就算考虑,他现在的能力可以考虑得到的也还是很有限,所以他对于曾楚南的这个说法,只是沉默,并没有发表意见。
曾楚南也理解贾材梓的沉默,他本是一乡村少年,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忽然有了现在的生活和地位,对他来说应该已经可以满足了,他正在快速地成长着,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独挡一面的程度,还得多给他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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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股份的股票结束了在顶部的盘整,又开始了继续上扬,虽在幅度没有之前那么大,但是曾楚南的盈利又恢复到了曾经最高的四百多万,这更加坚定了曾楚南继续持有的决心。
司琪打来电话,说是那几个犯案的黑龙会骨干可能要移送检查院了,因为在警察局的程序已经走完,移送检查院后审核无误后就要向法院提起公诉了,如果走到那个程序,那要想捞出来就不容易了,问曾楚南还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司琪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曾楚南当初要她把郭林抓起来,后来又亲自把郭林捞出来了,这之间就让她隐约觉得这事曾楚南在耍手段,她了解的曾楚南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没有一定的目的,她知道曾楚南肯定不会胡乱耍手段,所以这事他得问清楚。
曾楚南约她见面再谈,因为曾楚南也正有事要找她。
“以后我们还是见面还是隐秘一些吧。”
星巴达咖啡馆,曾楚南虽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
“怎么?我们见面让你女朋友发现了?你被罚跑搓衣板了?”司琪一脸的不屑。
“要是有女朋友罚跪一下搓衣板,那还真是一种幸福,可惜我是真没有。”曾楚南说。
“那是为何?为什么要隐秘一些,难道还要弄个接头暗号什么的不成?”司琪说。
“警官,你是警察,你总是和我见面,让人知道对你不好,而且我有很多的仇人,如果你总是和我见面,我担心会影响到你,明白吗?”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司琪问。
“酒店里。”曾楚南笑道。
“你要我和你去开房?你怎么不去死?”司琪说骂道。
“呵呵,我开个玩笑,你别紧张,咱们说正事吧,黑龙会的那几个人我要是想捞出来,难度会不会很大?”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想捞他们出来,所以我才通知你这事,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又一次利用了我!你就是个混蛋1司琪气愤地说。
“好吧,你就骂吧,你骂完再回答,能捞出来吗?”曾楚南说。
“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参加了这事,其实只要拿一个人来项罪就行了,这个操作难度不大,但是你说一个也不定罪,是可以做到,但是需要动用更深层的关系,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司琪说。
“那就留下一人顶罪就行了,这样案子可以结,你的功劳拿到了,我又可以捞出两个人来,我的目的也可以达到,皆大欢喜。”曾楚南笑道。
“你到底是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能说说吗?”司琪说。
曾楚南笑而不语,只是又喝了一口咖啡。
“总之你帮我的事,都算我欠你的人情,早晚一天我会加倍还你,我曾楚南是个讲义气重情意的人。”曾楚南说。
“是么?我倒想听听,你准备怎样报答我啊?如果又是以身相许的话,那就免了,我不需要。”司琪没好气地说。
“这一次我的报答不是以身相许,绝对是让你很感兴趣的东西。”曾楚南说。
“哦?什么东西?大钻戒?还是海景别墅?”司琪笑道。
“司琪警官不是一般俗人,对这些俗物定然毫无兴趣,如果我帮你做上田基的那个队长位置,把田基那个小人踩在脚下,你会很有兴趣吧?”曾楚南说。
司琪的眼睛明显一亮,“哦?你一个混混,能做得到这一点?我怎么觉得你又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