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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圣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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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轻盈、洁白,冰凉、脆弱。

    那是雪!

    “下雪了!”秦深惊讶地眨眨眼,忍不住推开门,外面的空气感受不到任何冰凉,客栈的温度恒定,注定那些飘落进结界的雪花顷刻间成了水滴,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地上。

    秦深趿拉着拖鞋走到临水平台的边缘,伸出手,接住几片飘零的雪,蹲下身给跟着他出来的儿子看,“宝贝,看,下雪了。”

    小小的雪片落在秦深的手掌上,来不及看它是什么形状,就在掌心中变成了小小的冰片,再然后就成了一点点小小的水渍。

    但丢丢还是看到了雪,小手摸着那一点点冰凉,惊奇地说:“雪,爸爸下雪了。”

    东洲市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儿不会经常下雪,下了雪也会随时融化,在秦深的记忆中只有那一场称之五十年难一遇的大雪让他见识到了堆雪是什么样子。

    丢丢长这么大,还没有正经见过落雪的摸样,东洲市已经好几年没有落雪了。

    秦深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照着外面的世界,电筒的光亮有限,照不出全部,但可以照亮他们身前的一小块的地方。今夜无风,雪花近乎笔直地飘落,落在了水面融化于水,落在了荷叶上、荷花上,变成晶莹的冰珠,悄然融化。

    丢丢睁大了眼睛去看着,用心感受着这一幕的神奇,“爸爸,它们会堆起来吗?”

    秦深盘腿坐在地上,但没有坐实,章俟海怕他坐在地上受凉,伸出一只脚让他坐在自己的脚背上。和儿子差不多高度的秦深更方便地搂住儿子,有些为难地说:“现在的雪看起来越来越大了,如果下一夜,应该会堆起来。”

    “真的吗?”丢丢转身,期待地看着爸爸。

    秦深这个可不敢打包票,点点儿子的鼻头,“这个爸爸可说不准,丢丢可以许愿,许个圣诞的愿望。”

    丢丢依言握住双手闭上眼睛小声地许愿,“希望可以下起大雪堆起来,我想和爸爸爹爹一起堆雪人,堆出一个小妹妹。拜托啦,圣诞老爷爷。”

    回到家的约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平安夜的今天他打喷嚏特别多,很多孩子念着他呢。

    长而浓密的卷翘睫毛忽闪忽闪缓缓睁开,如同两只墨蝶轻盈展翅,黑亮的眼睛蓄满纯真地期待,丢丢笑着抱住爸爸的脖子,“爸爸,你们要有小宝宝的时候,可不可以要个小妹妹。可不可以,一样爱我。”

    秦深的心颤了颤,抬头与章俟海对视,他抱住丢丢温声地问:“宝贝,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因为班级里面有同学妈妈生了二胎,爸爸妈妈的注意力都到弟弟身上了,就不爱他了。”丢丢靠在爸爸的身上,小脚在地上踢了一下,不安地说。

    秦深用力地抱住丢丢,“小傻瓜,你同学的弟弟小,需要爸爸妈妈更多的照顾,不是不爱他了,而是一下子分不出那么的精力来,他的父母也做的不好。认为大孩子大了,就可以不用表达爱意了。无论大小,父母是一样的爱的。”

    “真的吗?”丢丢扶着爸爸的肩膀站直了身体,看着爸爸的眼睛,又抬头看爹爹,期待他们的回答。

    秦深和章俟海用力地点头,章俟海半蹲下(身)与秦深一起搂着儿子,说:“当然,无论以后有没有弟弟妹妹,我们对丢丢的爱从来不变,我的宝贝。”

    丢丢的眼睛笑成了小月牙,用力地点头,“嗯。”小家伙弯腰,伸出小手摸着秦深的肚子,肚子上一堆软肉,秦深锻炼不够、练不出腹肌来。“爸爸,妹妹在里面吗?”

    秦深又尴尬又疑惑了,抓着丢丢的小手不让他乱摸,摸到痒痒肉,他都要笑了,他问:“宝贝怎么会问这个?”

    丢丢看着爸爸和爹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龙龙跟我说,亲亲会有宝宝呀,那天我看到你们亲亲了,小年那天。”

    秦深:“……”

    章俟海:“……”

    冬至那天啊,章俟海在侧边小厅打电话之后秦深过去,两个人靠在一块儿,情难自禁,虽然不能够做什么,最后亲上两口还是可以的。他们已经极为克制,轻吻稍纵即逝,没有想到还是被一双小眼睛看到了。

    纷纷在心里保证,以后还想亲密,一定要藏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不过有一点,秦深要对丢丢说清楚,“丢丢,亲亲不会有宝宝,龙龙说的不对。这个事儿,等你再长大点儿,学校生理课会教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宝贝,爸爸和爹爹亲亲是因为我们相爱,就像是我们亲亲你一样,我们爱你,非常非常。”

    “嗯。”丢丢用力点头。

    秦深拍拍章先生的小腿,让他把丢丢抱起来,“所以,宝贝我们要睡觉了,已经很晚了。”

    室内,秦静放下了窗帘躺回了床上,睡了下来,她身边林高峰翻了个身面朝着妻子,“孩子们在外面?”

    “嗯,下雪了,看雪呢。”

    “下雪了啊,难得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堆起来,丢丢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雪堆起来的样子呢。”

    “人间的看不见,其他地方鹅毛大雪随便看。睡吧,不早了。”

    “嗯。”林高峰往妻子边挪动了一下,揽住妻子的腰,“睡吧。”

    半夜,秦深睡得迷迷糊糊给怀里面的小火炉拉拉被子,手在丢丢身后摸了一个空。他抬起身子往床的另一边看,没有人,扭头在房间里面找,窗帘被拉开了一条小缝,橙黄的光线从缝隙里探了进来,落在了章俟海的脸上,一明一暗,精致英俊的脸更添魅力。

    秦深悄声地从床上起来,走到章俟海身边,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懒洋洋地放在这人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问:“怎么不睡,站在窗边干什么?”

    “雪不下了。”

    “很正常,我们这里本来就不怎么下雪。”

    “丢丢早晨起来会失望的。”

    “章先生,孩子不可能顺风顺水一辈子,总会面对小挫折和小缺憾的。看不到雪而已,我记得重离说过,三界交汇处会下雪,很大很大的,到时候看个够。”安抚了小的,安抚大的,秦深觉得自己可以开个爱心热线,专门解答情感问题。

    章俟海拉上了窗帘,所有橙黄的光线都被阻挡在外,“我的宝贝,睡吧。”

    秦深打了个哈欠,胡乱地凑到章俟海的脸上亲了一下,“章大宝贝晚安。”

    “晚安。”

    刚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叮咚”一声脆响,章俟海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睡觉前他忘记把手机关机了。长臂一伸,章俟海从床头柜拿过了手机,等了一个晚上的信息终于来了。

    “是约翰发来的。”章俟海压着声音对秦深说。

    秦深点点头,凑到屏幕前和章俟海一起看信息。

    信息上解释了他为什么要给丢丢送三万块的拼图,其一是丢丢指明要拼图的,身为圣诞“老爷爷”,他要遵循孩子们的愿望。其二是他看华夏网上刷了好一阵子这种三万块的拼图,还以为这是华夏人最想要的礼物,所以就送了。

    这种拼图他公司生产的极少,为了满足孩子的愿望从库存中翻了好久。

    约翰还说,他已经让公司设计制作四万、五万、六万……还有究极十万块的,会挨个让小丢丢攻克。

    “亲爱的海,不用太感激我,满足孩子的愿望是我毕生最大的追求。”

    秦深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消失了,“呵呵,好想打他。”

    …………

    ……

    平安夜过去之后,第二天最高兴的是什么?

    当然是拆礼物!

    丢丢起来之后才没有立刻去关心外面的雪堆起来了没有,他趿拉着拖鞋往院子里面奔跑,半路上遇到了同样兴奋的龙龙,两个小家伙相携着跑到水松树下,扑到成堆的礼物上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客栈内的大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过来,他们也彼此送了礼物。

    因为过圣诞节的决定做的匆忙,大家的礼物有些赶制,却绝对贴心。

    给仇宝成准备的基本上不是厨具就是调味料,对他的胃口,捧着自己得到的往厨房去,锅里面还做着早饭呢。

    六娘姐妹收到的是漂亮绸缎,她们给其他人每个人送了一幅枕套,这是个偷懒的小礼物,因为枕套本来就是准备过年的时候换新的,现在提前拿了出来而已。

    秦深的礼物最没新意,他给每个人包了红包,上到父母、下到员工,人人有份。

    黄三尾拿着王乐彬新送个自己的发绳走到屋檐下,搬了张凳子坐下让王乐彬给自己换上,王乐彬小心地将一撮用红绳系着的狐狸毛贴身收好,拿起梳子给黄三尾梳着头发。

    拆礼物还在继续,丢丢抱着一个和他人差不多高的礼物盒子再拆,拆出来一副拼图,手指按在包装盒上的数字一个一个数,“个十百千万……三万块。”

    三万块的风景大拼图,来自于约翰。

    “……我怎么记得有个明星的女儿也收到了这样的拼图,这让孩子拼到何年何月啊!”

    丢丢抱着自己想要的礼物,大声地宣布,“我要把它拼出来。”

    计划性很强的丢丢肯定会去做的。

    秦深看向章俟海,“你那个朋友,好想打他。”

    章俟海已经拿出了手机要给约翰打电话了,三万块,拼到天荒地老,眼睛不要了啊。

    家长们的纠结小孩子却想不到这么多,丢丢翻出了个小盒子,上面写着爸爸的名字,拿着盒子走到爸爸的身边,举高高给爸爸看,“爸爸,你的礼物。”

    秦深接了过来,拿着礼物盒子看不出是谁送的,拆开来是一部手机,“咦,这个牌子不是才出到10吗?”

    手机是章俟海送的,给约翰打电话没有打通,改发短信的章俟海抬起头说:“研发一代、发布一代,市面上见到的并不是全部。”

    “原来如此。”有钱人的世界啊,秦深喜欢,“我的手机还能用呢。”

    嘴巴上这么说,拆包装盒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慢,把全面屏的手机拿出来,高端货拿在手上和自己一两千买来的手机质感就是不同,所以老手机的电话卡拆出来也装不进去……

    秦深还要去换一张sim卡的。

    等秦深去换手机卡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明天就是元旦放假日,他是来学校接丢丢放学顺便提前到镇上营业厅换卡,他的老手机越来越卡,拖不动屏幕妨碍做事情,有了新手机还不如换新的。

    换一张新卡的等待时间秦深闲来无事左右张望,见到旁边的那个营业厅业务员老是看自己,秦深注意到这人的视线,疑惑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业务员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了吗?”

    红叶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常住人口不到万,陌生人见到面闲扯几句说不定就是沾亲带故的,再深入挖掘,说不定会发现上一辈是同一个爷爷的。

    “你是?”秦深仔细看业务员的脸,越看越熟悉,但就是想不来是谁。

    “我还知道你是秦深,你怎么就忘了我。初中的时候坐在你斜对面,和张芳子是同桌,王海燕呀。”

    业务员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扎着两条小辫的摸样,渐渐的秦深的记忆明晰了起来。

    “想起来了,上初中的时候你头发比较黄,扎着两条小辫子,男生背地里给你起错号叫小便黄。”

    “……呵呵,这个错号就别提了,那时候缺锌,现在不黄了。”

    “哈哈。”秦深干干地笑了两声,毕业多年,一想起班级同学,错号最记忆犹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毕业之后就在这边当业务员?”

    “对啊,高中没考好上了职校,毕业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工作。我结婚了,儿子两岁。你呢?”老同学久别重逢,就说起了各自的近况,王海燕率先介绍自己的,介绍完了就开始八卦,“你和张芳子那时候最要好,现在怎么样了?在一起没?”

    “我还以为我和她的事情闹的很大,应该镇子上人尽皆知了。”

    秦深指的是高中张芳子背着自己和陈凯盛在一起,自己要回了吊坠,后来张芳子的爹妈觉得是自己不够男人、做事不地道,连个玻璃坠子也要抢,就纠结了家人去木器店吵架。

    张芳子的妈妈是有名的泼妇,骂街一绝的那种,秦静差点儿就拿出大砍刀把人咔嚓了。

    后来为了歇事宁人,反正一个不值钱的吊坠就扔给张芳子的老妈。那时候秦深不知道吊坠已经被章俟海换成了翡翠的,而张芳子一家之所以死气白咧地也要要回吊坠,因为之前吊坠上的阴阳符镇张芳子身上的煞气。

    吊坠拿走,张芳子身上的煞气就影响亲族,全家倒霉。张芳子老妈迷信找了个大师算算为什么,大师就说一件宝贝离了身,这才让全家陷入灾难。

    不过最后兜兜转转的,吊坠还是回到了秦深手里,

    王海燕说话不过脑子,问完了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儿,当事人都闹掰了,她还瞎问个啥,幸好给秦深办理电话卡的业务员弄好了,秦深在写字板上签个字。这才化解了王海燕的尴尬。

    秦深拿了电话卡,出于礼貌跟王海燕说了一声再见。

    王海燕喊住他,“我们加个v信好友吧,我拉你到咱们初中的群里去,大家经常提起你呢。”

    因为秦深长得好、成绩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还有个漂亮的小青梅,可谓是人生赢家,毕业多年,大家还记的他。

    秦深拗不过王海燕的热情,推辞不过,就添加了好友,不久后就加入了他们的初中群。

    群里面正在讨论元旦同学聚会的事情。

    因为有张芳子的事儿,秦深下意识地就避开与之相关的一切,初中群、高中群都没有加。

    有意的避开和无意的加入,各有缘法,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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