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田蜜蜜调到外场帮忙后,厨房里的“灾难”便不再重演。虽说这样做起事来顺手多了,然而沈子文却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那大概是一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惊喜”吧(虽说这“惊喜”常伴随着“惊吓”而来)。
那陈果呢?
和田蜜蜜比起来,拥有多年蛋糕经验的陈果真不愧是个得力的助手,一些蛋糕制作的“基本功”他都具备,甚至可以独当一面了。然而,陈果做起事来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他在想象力方面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灵气,少了一些创意。
而这些正是一个艺术家所必须具备的内涵。
是的,沈子文认为蛋糕的制作正如一门艺术创作一样。
而他正是一位艺术家。
他期许自己的“作品”不仅在味道,在造型方面,都要创造出独特的风味,更经由一道道不断创新求变的作品,和“知音人”分享他创作的喜悦。
没错,他试着透过作品寻找知音。
他找到了吗?
表面上看来他是找到了。一面又一面的奖章,还有广大的“沈子文迷”这些都足以证明。
然而,私底下他比谁都清楚,众人喜爱的只不过是他那看似花稍的表相,真能有谁为了他的作品而起共鸣而感动?
这世上真有能与他起共鸣的知音人吗?
如果有,那人身在何方?
“沈先生,沈先生。”陈果一连喊了几声。
沈子文顿时从“冥想世界”回到现实。“什么事?”
陈果端了一盘蛋糕。“这些蛋糕可以脱模了吗?”
啊!陈果果然是一板一眼,凡事必先询问。
“可以。”沈子文答道。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啊,千万别喊我沈先生,这样太拘束了。”
陈果笑着搔了搔头。“不喊你沈先生,那喊你什么?”
沈子文怔了一下。
“别人怎么喊,你就怎么喊。”
陈果想了一下。“那田蜜蜜喊你什么来着?”
沈子文正想回答,却见厨房的门被人推开。
“喂!”田蜜蜜喊了一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
田蜜蜜人未到,声音已先到。
陈果瞄了沈子文一眼,见沈子文正看着自己。沈子文挨进陈果,俏声的说:“别学她,她是个特例。”
“那”陈果一脸的疑惑。
“好啦,随你怎么喊,就是别喊我喂。”沈子文说。
田蜜蜜看沈子文没有应答,反而和陈果两人挤眉弄眼,吱吱喳喳的,马上挤到两人的中间。
田蜜蜜说:“嘿!你们两个大男人干嘛学起小女生咬耳朵呀?喂!外头有个客人在问,今天怎么没有新作品啊?”
“季康呢?他在做什么?”
沈子文奇怪季康怎么会放田蜜蜜这只“菜鸟”乱飞。
“他正在伺候那个蛋糕小姐。”田蜜蜜说。
“啊?什么小姐?”
“就是那个幕斯啊,那个幕斯蛋糕小姐。”
叶幕斯是“蛋糕小姐”?
沈子文不觉一阵莞尔。
“呿!你什么时候开始给人取起绰号来了?”沈子文说。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子文端来一盘蛋糕。“喏,爱之心。”
田蜜蜜大叫:“哇!看起来正点!”
沈子文敲了敲田蜜蜜的头。
“快去,别让客人等太久。”他接着叮咛说:“还有,请蛋糕小姐喔,不,我是说,请幕斯小姐进来一下。”
田蜜蜜对沈子文眨了眨眼睛。“遵命!”
等田蜜蜜出去了,沈子文对着陈果苦笑。
“真是败给她了,任何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不知不觉的跟着疯疯癫癫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这就是田蜜蜜的特点。”陈果说。
沈子文瞅了陈果一眼,充分流露出“原来你这么了解她”的眼神。
这时叶幕斯进来了。
“peter!”
“啊,幕斯。”
“你到底忙完了没啊?何时带人家出去走一走啊?”叶幕斯说。
“呃这个,宝贝,我得工作。”
这时叶幕斯整个人已靠了过来。“工作、工作!你每次都这样说,你可以不用工作的呀!”
沈子文双手搂着叶幕斯的腰,吻了吻她的颈子说:“我工作的时候可都是想着你的喔!”
“少贫嘴!”
“咳、咳!”一旁的陈果实在看不下去了。
沈子文忽然想起来。“啊!对了,陈果,里面还有几份爱之心,麻烦你端一份给叶小姐尝尝。”
“喔,好的,沈先生。”
沈先生?好吧,就这么叫吧。
“什么爱之心啊?那是什么东西?”叶幕斯问。
沈子文捏了捏叶幕斯的鼻子。“宝贝,待会儿你就知道喽。”
陈果将蛋糕摆在桌上。
叶幕斯见是一盘蛋糕,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啊,蛋糕”
“怎么了?不喜欢?这可是我的新作品喔,要不要尝一尝?”
“喔,不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碰甜食,这,热量实在太高了。”
沈子文怂恿着:“来嘛来嘛,尝尝看嘛。”
叶幕斯摇头。
沈子文退而求其次。“那,一口?一口就好。”
叶幕斯勉为其难。“真的一口?好吧,我只尝一口喔。”
沈子文舀了一小匙的蛋糕送入叶幕斯嘴里。
他盯着叶幕斯的脸看。
沈子文满心期待。“感觉怎么样?”
叶幕斯吞下蛋糕,半天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沈子文脸上堆着微笑。“怎么样?”
叶幕斯想了想,好半天才进出一句:“呃,你加了奶油。”
听见心爱的女人的话,沈子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提不起精神。
“就这样?”沈子文说。
叶幕斯会错意。“是啊,就这样。可别叫我再吃一口。天啊,我痛恨这些高热量食物!”
叶幕斯根本不屑一顾。
沈子文的心被重重击了一下,没好气的说:“放心,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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