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宝姐,真对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若不是为了要替我打抱不平、帮我出气,也不会去搞错了对象,得罪人家!”
“不够客气的话,就直接诉诸法律了,那个时候,你的麻烦恐怕不只这些。”跳过郝稜娑的自责,寒又冰直接回应曾楚宝的抱怨。
“唉!我就是知道,才忍耐咩!”曾楚宝回答了寒又冰,赶紧安慰一脸内疚的郝稜娑说:“稜娑,你别想太多啦!路见不平我都要拔刀相助了,更何况是自家姐妹的事咧!是我自己太迷糊,才会打错人啦!”
“可是”郝稜娑还是觉得这个人情欠得太大了。
“就是,她自己都有自知之明,你就用不著觉得对不起她了。”寒又冰说道,打断郝稜娑的未竟之语。
“喂,又冰,你很无情耶,好像我活该似的”曾楚宝抗议好友不向著她。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动手。”凉凉说完一句,寒又冰重新把视线调往手上的检视工作。
“哼,真搞不懂,你这冷冰冰的模样,钮讘勋怎么会那么爱你?”曾楚宝噘唇嘀咕,气闷地撇过头去,刚好看见大门口有个捧了大把花束的花店人员,正要推门而人“厚!都交往一年多,也快要结婚了,还一天到晚送花,不会腻啊?”嫉妒加羡慕,她故意放大嗓门嘲讽。
当初钮讘勋苦追寒又冰时的殷勤和用心,婚纱馆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大夥儿还托她的福,有吃又有拿,看得她的寂寞芳心也跟著蠢蠢欲动,渴望有个像钮讘勋那样的优质男人来陪伴。
寒又冰闻言抬眸,皱起秀眉,看着花店人员朝柜台这儿走来,心中不觉纳闷。
花店人员还未接近柜台,也还没开口,曾楚宝和郝稜娑便不约而同地指向另一边的寒又冰,直觉那花束非她莫属。
纳闷地移动步伐,花店人员不解自己为何还没说,她们就都知道花是送谁的了!
“请问是曾楚宝小姐吗?”带著亲切微笑,花店人员看了眼订单后询问。
“嗄?”除了寒又冰之外的另两人马上愣在当场。
“眼眶像熊猫那个就是。”一抹戏谑的笑跃上嘴角,寒又冰努努下巴道。这会儿,酸她的人要被她酸喽!
“曾小姐,请您签收。”循著指示,花店人员准确无误地找到“熊猫”递上单据。
“我?送我的?”纤指朝自己鼻尖指著,曾楚宝一时之间讶异极了。
“是的,幸福婚纱馆的曾楚宝小姐。”对方再次确认。
“谁送的啊?”诧异过后,窃喜的感觉在心头渐渐泛开,低头签名时,不自觉上扬的美丽唇办泄露了她愉悦的心情。
“谢谢。”收好单据,花店人员便颔首离去。
“瞧你乐的,刚刚是谁的口气那么不屑啊?”外人一离开,寒又冰的揶揄马上传来。
“欵,那不同,我是名花无主,接受追求者的殷勤本来就是合情合理,你再怎么收,都是同一个男人送的,次数一多当然就会腻啊!”曾楚宝自有一套拗法。
“宝姐,快看看是谁送的啊!”一旁的郝稜娑已忍不住好奇地找到花中的卡片,催促她赶紧拆阅。
一扫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曾楚宝心花怒放地将卡片打开来,一排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楚宝:
昨夜一吻至今仍萦绕于心,你的倩影驻留脑海盘旋不去,盼佳人谅解爱慕之情,认真考虑我交往的提议。
为你著迷的靳天珩
两朵红云倏地飞上俏脸,她怔了怔。
没想到送花的人居然是靳天珩!
她恼了一整天、想了一整天的靳天珩,竟用这出其不意的方式,再度扰乱她的心。
她不是没收过花,却没一次如这次般令她感受强烈。
分不清是惊是喜,抑或是羞恼、复杂的情绪在胸臆间流窜,然而,心湖掀起波波的浪涛却是无法漠视的。
“谁啊?”看出她的异样,郝稜娑追问。
拉回思绪,曾楚宝不太自在地整整神色,手中美丽的花束转眼失了宠,被主人用力搁到一旁。
“无聊的人,无赖的人。”还好意思提起那件事,真是超级厚脸皮!
郝稜娑与寒又冰相视一眼,对她前后态度快速转变感到不明所以。
就在此时,曾楚宝搁在桌上的手机蓦然响起,她撇撇唇,拿起来接听
“收到我的心意了吗?”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劈头问道。
乍听到这熟悉的低沉嗓音,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禁诧异地将手机拿离,像看怪物似地瞪了手机一眼。
“你吃错葯哦!送花给我做什么?”她泼他一桶冷水,却清楚感觉到耳根子没来由地发热,一颗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我以为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收到花的,尤其是心、上、人送的。”靳天珩懒洋洋的语调,仿佛拥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谁、谁说你是我的心上人?”听出他意有所指,她马上像被针扎到般赶紧辩驳,却忽略了这么说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可没说你的心上人就是我,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哦!”浓浓的笑意自他的口中逸出,料准了她禁不起刺激,必有激烈反应,更极有把握接下来的试探必定能有意料中的收获。
曾楚宝语塞地一阵尴尬,很不服气却又说不赢他,只能恼羞成怒地涨红著脸。
“你想干嘛啦?特地打电话来要嘴皮子的吗?我告诉你,你的手既然好了,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到此结束,别想再威胁我当你的司机。”想起被他蒙在鼓里要著玩,她就一肚子火。
不过很奇怪,明明心里早这么想,可当她今天早上、中午都没接到他的电话时,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飞向他,好像有那么点怅然若失!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不如今天换我当你的司机。”电话彼端的靳天珩,光凭想像就能知道她说这些话时生动的表情。
“你?”她狐疑地扬声,旋即又说:“到底有什么企图?”几天下来,她已了解这男人和狡猾的狐狸是同类,不可能那么好心!
“我的企图全都写在卡片里了。”他坦承不讳。
“卡片丢了。”她口中扯著谎,柔荑却把卡片重新拿出来,虽然眼睛是瞪著卡片,但心里漾开的甜意已背叛了她的倔强骄傲。
“那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他反应极快,跟著便朗诵起来:“亲爱的楚宝,昨夜一吻”
“别说了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她羞赧地连忙制止,娇艳的脸庞染满红霞。
“不说也行,晚上和我出去吃饭约会吧!”他轻笑了下,趁势说。
“谁理你啊!”不自觉的嗔意展现在她的语调里。
“我明白了,你怕。”他的挑衅意味浓厚。
“我怕!?我怕什么?”她的嗓音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飙高了八度。
“怕我再吻你、怕你会喜欢上我的吻、怕你”明知她好强,他故意把她说的非常畏缩怯懦。
“笑话,向来是人怕我,没有我怕人的,怕字根本不存在我曾楚宝的字典里。”为了显现引以为傲的好气魄,她振振有词地反驳。
“既然不怕,那何不乾脆一点?”捉紧她的弱点禁不起别人激她,他继续鼓吹。
“去就去,who怕who!谅你也没本事对本小姐怎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她豪气地说。
“那好,晚上见。”达到目的的靳天珩很快地挂了电话,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呃好像有点中计的感觉耶!
曾楚宝下意识瞧了瞧身旁的人,看来在她讲电话期间,又冰和稜娑都各自去忙了,幸好,谈话内容没被偷听去
才搁下的手机又突然响起,翻了个白眼,她猛地拿起
“你怎么这么罗哩叭嗦的啦!我”
“好哇!宝儿,你居然说你妈罗哩叭嗦?”
赫然出现母亲大人的声音,曾楚宝吓得手机差点滑了出去,当下头皮发麻。
这才想起自己不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接到老妈的电话,因为那代表著她又得出席无聊至极的相亲宴,被人称斤论两,和人大眼瞪小眼了!
“没有啦!妈,我怎么会这么说你咧?我以为这通电话是朋友打来的嘛!”语调一转,她嗲声嗲气地撒娇。
“谅你也不敢这么没大没小!”曾母啐了声“最近婚纱馆生意还不错吧?”话锋一换,以便带入正题。
“是啊,自从生意上了轨道后就一直很稳定。”曾楚宝不掩骄傲地说。
“既然这么稳定,你应该也不会太忙,那没时间的理由就先推翻了。”曾母套到想要的话,马上别富深意地暗示。
“嗄!?”数次经验告诉她,接下来就是她最讨厌的一件事了。
“不用嗄,你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曾母堵掉她挫败的哀叹。“这个月底有一个相亲邀约,你给我挪出时间来参加。”她专制地下旨。
“我”她想说些什么拒绝,可就是临时想不出好藉口。
“我什么?难道有固定男友了?别想再找替身唬弄我!”曾母犀利地问。
“”她只能无话可说地在这端沮丧摇头。
“再不积极一点,女人一过了三十,就会乏人问津,我们曾家可不想养著一个老姑婆。”总说不听、总想拒绝,曾母干脆不留情地刺激她一番。
“妈”求饶的呼唤拉得好长。
“叫妈也没有用,我说的是实话,就这么说定了,过两天乖乖回家来吃顿饭,再告诉你详细的时间地点和对象。”曾母不容置喙地把话说完,电话便断了线。
“唉”唉声叹气地趴在桌上,她好无奈。
不是她甘愿屈服于恶势力之下,只是随著年纪增长,从前仗著年轻还不想定下来的理由已不再适用,推拒不了家人的过度关心,也只能接受。
与其得忍试粕怕的疲劳轰炸,倒不如勉强走一趟来得省事乾脆!
谁叫她都二十九岁了,不仅未婚,连个固定男友都没著落,在家人眼里,根本没有拒绝相亲的权利啊!
可,这是她的错吗?
她已经够降低标准了,也不是没试过和那些有意来追求的人约会,但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呀!
难不成,要她随随便便捡一个来配吗?
遇不到有缘人,是上天的安排嘛!
思及此,脑中忽地浮现了靳天珩那张令她又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十分吸引她的俊脸
曾楚宝突然自颓丧之中抬起头来,困惑地眨了眨眼,为自己乍然脱轨的思绪错愕不已。
吧嘛在这个时候想起他?难道
会吗?靳天珩难道会是她等了二十九年的那个mrright?
敝了,不是对他没好感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