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中医正骨、针灸、推拿,以及正如钱叔所说,一些狗皮膏药可过不了药审,他们只是凭着手艺混口饭吃而已,如果真能发财,早就发财了,何苦被一则新规逼得不知所措?
所以,钱叔想要组织新规上台,准备拉人游行抗议。
而蒋教授却不同意……
他的态度更理性,更有大局观,却没有人情味。
新规上台,是对中医的规范化管理,至今为止港城连一家中医医院都没有,是的,多么滑稽的事情,所有的只是中医科与中医诊所而已。
只要中医规范化后,就会有更好的发展,更好的未来。
港城的中医环境堪称糟糕,周一生若不是听他们说,根本不知道港城三所受国家承认的中医科院校,每年只招收二十人,也就是说三所学校总合,每年的毕业人数只有六十人。
可偏偏就是这六十人,却在本港找不到实习单位,大多数人要去大陆求职,打熬资历后才会被本港的诊所、医院接受。
就这样的环境,谈何中医发展一说?
“我的蒋教授啊,我知道你一心为公,可你也不想想,他们要真是打算规范化管理中医,为什么要在新规内加入‘不许中医师使用x光相关设备’,说什么窃取西医科研成果,这不是家铲吗?”
钱数的话一出,就连许久未发声的张中建也忍不住了……中医不许使用x光设备,这不是开玩笑嘛,这是赤果果的西医打压!!
“新规真得这么设置?这不是,不是胡闹嘛!”
话落。
席间三人这才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张中建一脸错愕。
“额……”
“阿张几时到的?”
“怠慢,怠慢,阿红快上茶。”黄鸣山直接站了起来,招呼妻子给张大爷上茶。
老太太哭笑不得:“诺,茶都续了三道了,你们吵得太厉害,根本没注意到阿张和他孙子来啊。”
三人苦笑,面面相觑,却也没什么怨恨。
老友间,就事论事,绝不伤了感情。
张中建也不怪三人,摆了摆手道:“少客套,谈正事,新规的制度明显有问题啊,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钱叔又气恼起来,一拍桌子,“西医要打压中医啊,行政长官去年要筹建中医医院,他们就怕中医起来了后抢生意,阿张啊,你是知道的,卫生署署长的位置,永远不可能让中医去坐啊。”
“我是没办法了,只能拉人游行抗议了,你说,你什么态度,咱们四个投票表决……”
钱叔觉得张中建肯定是支持他的。
可事实上,张大爷一个局外人,真不好表态。
更何况,全科执业考核也是应该的,大陆多少年前就已经普及规范化了。
于情,他赞成钱叔,卫生署的确有打压的态势。
于理,他也赞成新规。
“别算我,四人票容易重合,你们三人表决吧。”
钱叔语塞,虚指着张中建,堪称无语。
不过也对,张中建不是本港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就表决吧,鸣山。”
却不想,黄鸣山这个和事佬,还是当了搅屎棍:“我的意思,只要新规内将x光的制度取缔,我就同意新规……”
“你!!”钱叔气得脸都黑了,“正规化,正规化,我不知道正规化吗?可那些叔公们怎么办?但凡这么多年,谁要治死过人,我都没意见正规化,但事实上呢?十年本港没有中医治死人的记录,反而港安医院那个副主任,明摆的医疗事故,被掩藏了下来……直到媒体曝光才被降职处罚。”
“中医呢?门面老旧、面积太小就要被取消资格,什么道理,我不同意,我决不同意,行,那咱们就兵分两路,游行抗议我是一定要做的!!”
说罢。
钱叔起身,负气出门。
黄鸣山的妻子还想劝慰,人却早已出了一楼大门,只得讪讪而归。
场面冷清了片刻,黄鸣山才将目光落在周一生二人身上:“咦,这位是?”
周一生也是苦笑,站起来鞠躬:“阿叔好,我是周一生。”
老太太补充:“是阿张师兄的亲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