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有些模糊,却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单池远的唇自上而下游移着,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灼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别咬唇,松口。”单池远忽然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喑哑。
姜槐听话地松开牙关,单池远却不动了,他半撑着身体在她的上面,眼微微眯着:“姜槐,可以吗?”他是尊重她的,即便在这蓄势待发的一刻,即便姜槐已经缭乱情迷。
“当,然。”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从沙发移到床上的,姜槐记不清。
她是清醒的,却也是迷乱的。
她能感觉到单池远热烈的身体,灼热的呼吸,压抑的喘息,也能听见自己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很陌生,不像是她的。
她出了一身的汗,触手可及也是单池远黏腻的皮肤,他的汗滴落在她赤露的皮肤上,明明是凉的,却感觉到烫。
就像他,看似冷漠,实则热烈。
姜槐是被热醒的。
她才睁开眼,便觉得头有些疼,除此之外,身体也像要散架一般。
昨晚走失的记忆,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地回笼。
她猛地转过身,果然,单池远一张脸就横亘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平时没觉得有多霸道,睡个觉,手臂紧紧地箍着她,怪不得觉得热和窒息。
姜槐挣了挣,没挣开,倒是把单池远弄醒了。
两人赤身裸体,面面相觑,姜槐还没想好说什么,单池远已经先发制人地开口:“姜槐,你要对我负责。”
“啊?”
“你昨天说什么,你还记得不?”
姜槐是记得的,但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假装不记得好。单池远却一眼洞穿她的意图:“你不记得的话,我倒是录了音,我放一遍给你听?”他说着,从床头摸了手机。
姜槐忙道:“记得记得,别放了。”
单池远摆弄着手机,又叹了口气:“原来我没录音,还好你记得。”
姜槐确认,他是故意的,但眼下的局势,似乎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她瞪了他一眼,裹着床单往洗手间走,路过一地散落的衣服,又忍不住想起昨夜的荒唐,红了脸。
姜槐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期间,门铃响了,她听见单池远去开门,以为是他叫了外卖,毕竟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不多,且是这么个大清早。
结果洗漱完出来,却没看见有外卖,单池远已换好衣服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
“谁来了?”
“走错门。”单池远这样说。
姜槐狐疑道:“我明明听见你在和对方说话。”
“对,我告诉他找错人了。”单池远一脸严肃,并不像开玩笑。
在这个问题纠结也没有过多意义,姜槐转身去房间收拾出差用的行李。单池远好整以暇地跟在姜槐身后,指点江山:“你把衣服什么都收一收,我下午找人给你搬家。”
姜槐顿了顿:“我还没想搬走。”
“你别忘了,你昨晚……”
“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我和你说过搬回去,却没有说时间。”
单律师觉得失策,被姜槐的伶牙俐齿堵得哑口无言,郁闷得很,低头看她弓着身子收拾行李,心底一软:“好吧,听你的。”
这下倒是姜槐觉得不可思议,抬头看他,他向来强势,要让她搬回去这事也费尽心思,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好说话。
单池远被她质疑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低下头将她的头转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姜槐,我说了,我会努力学习。”
直到姜槐出了门,上了飞机,才想起单池远说的学习是什么。
他曾经说过,要好好学着去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