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2201的门,见姜槐站着不动,兀自进了门,“进来吧,门记得关。”
姜槐进了屋,换好鞋子,单池远已经进了厨房。
这里一如既往窗明几净,抱枕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厨房门敞开着,穿着西装正朝锅里打鸡蛋的单池远怎么看怎么违和。
她才坐了一会儿,单池远已经端着面出来了,只有简单的面和鸡蛋,连葱花都没有,香气不浓郁却令人垂涎。
在一个饥饿过度的人面前,一碗面远比山珍海味更能抚慰可怜的胃。
单池远却说:“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鸡蛋和面,随便吃吃吧。”
姜槐在餐桌坐下,单池远却不吃,只在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地喝着。她喝了一口汤,又吃了几口面,感觉整个胃都是暖呼呼的:“你不像会做饭的人。”且厨房干净如新,并不像常开伙的样子。
但这是他第二次给她做饭。
“不好吃?”
姜槐忙摆手:“不,好吃。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人,这里也不像经常开伙,可味道却很好。”
“不做饭,偶尔给自己煮个宵夜。”
“为什么?”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单池远又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你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姜槐“哦”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面,大口喝汤。
先前觉得她迟钝,这会儿单池远才发现,她并非迟钝,而是像乌龟,缩在了这里的壳里。
单池远看着她发顶的旋,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入了棉花里,他忽然产生了撬开这个人是脑袋来看看的冲动,看看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然后,他便顺从自己的心意,朝她伸出手。
手还未触碰到姜槐的头,她已经才面碗里抬起了头:“单池远。”
“嗯?”
这是姜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是歇斯底里后的喑哑,大而澄澈的眼睛湿漉漉地与他对视。
“你是律师,每天接触的都是名流精英,是我武行,每天在片场摸滚打爬。若不是那场荒唐的官司,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你。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好。我是个给一点光,就可以肆意生长的人,很容易对一些不可能的事物生出奢望来。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对你有非分之想了,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好,不然我会误会的。”
姜槐平缓认真的长篇大论,让单池远又好气又好笑,他板着脸,可心却因为她眼中的小心翼翼而变得柔软。
她看似张牙舞爪,不过是虚张声势。
她坐着,他站着,他的逼近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姜槐觉得不自在,她想从椅子上起身,却被他压住肩膀,按在了座位上,他的手按着靠背,将她桎梏在这狭隘的空间。
“一,虽然我是律师,但我接触的除了名流精英,更多是杀人犯,强奸犯,再不济也是故意伤害罪,一般小案子我还不接;二,如果不是武馆官司,我还会认识你,因为你和南希一个片场,你还会为了南希而出手;三,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我让你离我远点,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离我远点,现在却要我走开,我告诉你,不可能。四,你没有误会,你看到的是什么,我想的我做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五,现在,你给我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毋庸置疑的命令,姜槐的动作远比思想反应要敏捷。
单池远附身吻下来,他的唇冰冷却柔软,贴在她温热的唇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姜槐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单池远纤长微翘的睫毛,只是这么一走神,他已经攻略城池,长驱直入。
单池远放开姜槐的时候,她的表情还是木的。
“我姐姐是跳楼自杀的,我父母意外身亡后,我和姐姐过得很不好,为了让我过得好,她抛弃了爱人,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了,因为他可以给我们富足的生活。她抑郁症许多年,后来终于撑不住,自杀了。我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在我们争吵后,她出了意外,被奸杀,还被砍掉双手。虽不是因为我,但如果当时她打电话给我,我接了,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和南希太亲近,因为我害怕,害怕她会因我而受伤害。”姜槐感觉单池远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颤抖,可他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姜槐,我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你来了,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在哪里,你就必须在哪里。
刀山火海,天堂地狱,我都会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