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道:“爹,没事就没事,你干嘛这么激动。”
能不激动吗?
现在边境势力虽然名义上已经被慕王彻底剿清,但是总有漏网之鱼对大瀚朝怀恨在心,不接受同化。
万一有人听到什么莫须有的埋伏陛下,那他这罪名可就大了。
这些道理,哪里是宋菲一个闺阁里的小女子能明白的。
宋铭礼高深莫测地看了宋菲一眼,看得她莫名其妙。
她爹可能是上朝上疯了吧。
“爹,没什么事,女儿就先走了。”
宋菲说着屈身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转身就要往马车上走。
“宋菲,”宋铭礼提着宋菲的衣领说道,“我有件事要交代给你,昨晚上……”
宋菲轻轻巧巧地从宋铭礼的手上逃出来,昂着下巴挑衅道:“不干!爹,你找别人吧。”
宋铭礼脸一沉威胁说道:“这事本该早和你说的,昨儿晚上我派遣丁酉去你院子里,得到的回禀却是……”
“爹,”宋菲立马挂上了满脸笑意,“有什么事您交代。”
“过几日是你娘的几日,如今你也大了,你去代爹爹上一炷香可好?”
“爹,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爹有要事在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可能都不会在府里,你娘的忌日就是这两日了,我恐怕是要错过了。”说着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
“叮当。”不远处,马车上的马打了个响鼻,牵动起马车叮当作响。
宋菲这才注意到车辙印子有些深。
马车上装了很多东西,那么宋老头的确是要出远门了?
“宋菲?宋菲?”
宋菲回神说道:“嗯?爹怎么了?”
“你娘的忌日,你可还记得?”
宋菲努力在脑中搜肠刮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模模糊糊的,她记起,仿佛是一个秋日?
见宋菲一脸努力回想的样子,宋铭礼叹了口气,是他疏忽了,自从兰儿死后,这么多年只偶尔带宋菲去拜见过。
她那时还年幼,也难怪记不起来。
“是三天后。”宋铭礼提醒道。
三天后?
是夏天?
但在她的印象中,怎么是秋天?
算了,可能原主记错了吧。
“三天后,我会去的。”
“好,”宋铭礼欣慰地看了宋菲一眼交代道,“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去问王大管家。你长大了,我也放心。”
“知道了爹爹。”
远方传来嘹亮的鸡鸣声,转眼,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菲儿,爹走了。”宋铭礼一脸不舍地说道。
“恭送爹爹。”
“对了,”宋铭礼又折返回来交待道,“下次,就是慕王邀请你去吟诗弄月,也要注意些时间。万万不能再同今夜一样,可记住了。”
宋菲僵住。
谁说她和慕王一起吟诗弄月了?
“爹,你想什么呢,我没有……”
“好了,好了,你不必说了。爹是过来人,爹都懂,都懂。”
宋铭礼一脸别有深意地扫了宋菲身后的马车一眼,顺着她的目光,宋菲这才发现马车上慕王府的标记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