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左相和黎辉为了打探消息,花了一大笔钱,却碰了一鼻子灰,唯一有用的消息是送信的纸条的纸和墨都出自遥信阁,但是问遍所有管事,没人知道谁写的、谁送的。两人气鼓鼓地回驿站后,决定出城到十里坡找找衣冠冢。
半夜,左相的睡房窗户被从外面撬开,又一张写着新字的纸条扔了进去。左相一大早被凉意激醒了,尽管是在夏天,异域国地理位置偏北周围树木环绕,早晚温差大湿气重,露水凝结在薄被上,小风一吹格外凉。左相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回忆昨晚自己到底有没有关,便看到窗台上被露水氤氲的纸条。略有些湿的纸条软塌塌的,左相小心翼翼展开它,就看到一个“新”字。字上下各覆盖着一层蜡,纸条湿了,字还清晰。还是上次的纸张,十有八九来自遥信阁,可据他们自己人说,遥信阁的纸张来自梅氏皇朝,墨是异域国各个书院都用的低等墨。这种组合是遥信阁的习惯没错,但如果有人刻意模仿,也并不难。所以,“新衣冠冢”或者“衣冠冢新”是什么意思?
左相和黎辉不再猜测了,直接带人到了十里坡。这里树木繁盛,遍地青草野花,如果不是一个个堆起来的坟包,倒是一处好景致。坟场的凉意很渗人,左相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他留了两个侍卫壮胆,站在十里坡坟场的边缘不再进入。黎辉练武之人,年轻气盛,不惧阴气袭人,带着七八个阳刚之气满溢的侍卫冲进坟场,挨个寻找新立的小小的坟茔。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烈日当头,左相耐不住热,不由地朝坟场中的树荫走了进去,在被人们踏出的小路上,找了块儿石头歇脚。路边的坟上长满了青草,坟前的墓碑是用木头块儿做的,不太工整的刻着两个人名。左相冲着坟作了一个揖,死者为大嘛,在人家坟边坐打个招呼总没错。他望向黎辉离开的方向,一座连一座的坟和茂密的树木已经完全遮挡了黎辉的身影。就在左相准备再向里走一走的时候,黎辉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左相,这坟场太大了,我们分三个头去找,才找到一个没有长草的坟。坟茔较小,可能是衣冠冢,要不要去看看?”
左相想了想问,“可有类似的墓碑?”他指着身边的木头墓碑。
黎辉看了一眼,说:“据我观察,这坟场是分等级的,外面这些木头墓碑大概是平民的墓,越往里墓碑越高级,有石头的,还有琉璃的,甚至还有玉石的。而且最里面的墓地是有专人把守的,我等拿出文书才被允许驻足。不上香都不让走。”
“那个衣冠冢是什么样?”左相懂了,看来整个都城的人死去都会被埋这里,按照都城的建制,坟场也分出了外围的平民区、中间的商业区和最里面的官宦区。
“衣冠冢的墓碑是琉璃做的,很是华美,上面居然是嵌铜的大字,写着华王张生明之墓。”黎辉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他边擦汗边讲新坟的情况,“如果是个王,为啥不在最里面埋着?比他还靠里的埋有一些官员和祭司。而且这个华王张生明的墓非常小,还不到一般人一半的大小。土都是新翻出来的,这点没问题。”
左相沉吟片刻,“走,咱们再去找大祭司和遥信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