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直到转院也就这会儿稍微有点时间,正在大虎的病床边用手撑着脑袋,打着瞌睡呢。
罗挚旗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病房,又压低声音在曾锐的耳边喊道:“叶儿,叶儿!”
曾锐立马将双眼睁开,扫了一眼仍陷入沉睡中的大虎,率先往门外走。
三人一直走到医院吸烟区的小凉亭中,曾锐掏出烟盒散了一轮,才自顾自的点上,表情略有些忧郁。
“气还不顺呐?”罗挚旗夹着烟依靠在凉亭正中间的柱子上,脸上挂着温和笑容问道。
对于昨晚的事儿,他自然早已了解的清清楚楚。虽然他罗挚旗跟城南“月明星稀”的这几位主子。算不得多好的朋友,但双方必然也是有过接触的。不管光年承不承认,它身上都是打着一定的腾泰烙印,更何况以罗挚旗和曾锐的关系,也不可能不对这件事情上心。
曾锐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大虎现在都还没醒,伤的最轻的鹏儿,起码也得三五天才能下床。人丢大了,我不甘心,昨晚最多算是动了点边边角角,气自然也出不干净。”
“可是你自己也知道,我们能动的很有限。”罗挚旗听完曾锐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叹了口气回道。
曾锐神情一怔,确实如罗挚旗所说。如果曾锐昨天真的想将事情无限放大,昨天以他的身手并非就没有治住黄毛的同时将莫明留下的可能性。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更为保守,更为谨慎的方式让莫明给跑了。
因为即便曾锐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并没有想过要将天捅破。酒瓶废黄毛,双管干盔子,他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在刻意掌控的范围内。
在这一点上,他与罗挚旗希哥虽然段位不一样,但是达到了同样的默契。
你伍叶选择了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只为了出这口气。那你赌赢了,这口气现在也出到这儿了,我们都可以默认接受,算是作罢了。
曾锐三两口将手中的烟吸完,将烟头扔地上踩灭,冷静的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罗挚旗用的是“我们”,人家龙头企业的大少爷能够顶自己顶到这个程度,要是他曾锐还不满足确实就有些赛脸了。
谁知道罗挚旗接下来的话,却让曾锐有些没想到。
“城南的人不会再找来了,你的人也别去城南找事儿了,咱在七城里的就算是先画上逗号成么?”
罗挚旗弹了弹烟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城里?逗号?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忽然出现的转折,曾锐立马问道。
“七城最近有两个大项目,头一个是城北城西中间郊区农村的大开发改造,第二个项目是关于七城外修路。你要真心里窝火,到时候并非没有机会。”罗挚旗话语简洁。
“你们和城南也会有冲突?”曾锐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而罗挚旗不假思索的答道:“城南那群人吃的不只是城南的饭,他们的父辈包括如今的小辈都觉得整个七城的盘子就该全是他们的,所以难免会有些小冲突。”
罗挚旗毫不掩饰地的说出了这件事儿对自己的好处,同时对曾锐的利用。
不过罗挚旗的这一行为,非但没有让曾锐反感,反而是得到了他的认同。
“行,这把枪我愿意当。”曾锐并不是个大商人,他偶尔会考虑性价比,但绝不会时时刻刻把性价比摆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