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注意到他的裤子吗……”其中一个护士暧昧的眨了眨眼,眼睛还追在季栾川挺拔的身形上。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摇了摇头,困得直打哈欠。
“裤子怎么了?”
“他,ying,了啊……”
“我靠,你不要这么黄暴行不行?眼睛往哪儿看呢。”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想想,要真是女朋友或者老婆,怎么可能忍成这样。”
“所以我说啊,这帅哥八成是单身。”
“行吧,那你自己去要,我困死了,稍微趴会儿。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来。”
说完,年纪大点的护士已经趴下睡了。
年纪小的那个还在伸长脖子看季栾川。
季栾川回到急诊室,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西北的清晨和夜晚一样,清爽宜人,凉风沁沁。
窗外的风吹进来,他身体和心里的燥热也稍微褪去一些,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
困意渐起,他放下药,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眯了会儿。
许韵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这副画面。
季栾川神色略显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胳膊肘压着盖在她身上的大衣,合眼浅寐,睡着了。
梦里的他眉头微蹙,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可周身的冷冽气息分毫不减。
她掐了掐掌心,轻呼一口气,抬头一看,药瓶里的药水快没了,索性伸手拔了针。
办公室里的医生不知交接班还是去了哪里。
她脑子发蒙躺了会儿,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可惜。
离擦枪走火就差最后一步。
许韵咬了咬下唇,目光顺着季栾川灼热有力的胸膛往上,划过他的锁骨,喉结,薄唇,挺鼻,还有那双微蹙的眉眼。
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属于自己的口红印。
还有细微的牙印。
她抿唇笑了下,刚想要不要喊醒他,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手机?
这家伙还挺细心?
反正昨晚那个状态,她肯定不可能是自己带来的。
划开屏幕一看,是订票软件发来的提示消失。
许韵这才想起她昨晚订了回A市的票。
十一点半的飞机,从贡嘎机场出发。
现在已经八点多,回酒吧收拾一下行李打车去机场,再赶飞机,时间勉强够用。
她不再犹豫,起身掀了下大衣,季栾川果然被这动静惊醒。
“醒了?”
他的声音还带几分起床后特有的沙哑与慵懒。
勾的人心痒痒。
许韵点头,绕到他身边措不及防亲了他一口。
吧唧一下,脸上又是一个口红印。
季栾川冷着脸瞥她一眼,刚要说什么,换班的医生就推门进来了。
“哎,你们针打完了是吧?”
“对,打完了。要走了。”
“对了,你缴费了没?”走到门口,许韵理所当然的回头看了眼季栾川。
他没理她,捞起大衣擦肩而过,大踏步下楼,走向停车场。
到停车场,上了车,季栾川还是黑着脸。
许韵却完全没有得罪人的自觉,从后视镜里直勾勾的看着他。
“好看吗?”
季栾川冷不丁发问。
她点头,笑眯眯的。
“当然好看,不然我哪儿舍得一直瞪着眼。”
“怎么,生气了?那要不要我给你看回来?”
他哼笑一声,“看你?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嘿,这话说的。
许韵斜眼睨他,“你不嘚瑟能死?”
“能死。”
许韵被噎了个结实。
还想说什么,客栈已经到了。
昨晚小五打电话问过季栾川,被季栾川以许韵突然高烧糊弄过去,这会儿看他们回来,也没多惊讶。
只是问许韵,“许韵姐,你烧退了吗?”
“嗯,退了。”
许韵余光扫过季栾川,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可季栾川不看她。
还在进门前把臂弯里的大衣扔了过来,直接捂到她脸上。
“洗干净再给我。”
那大衣上,昨晚不知道染了她多少口红印和口水。
许韵被砸的蒙了一下,再去看,季栾川已经砰一声关上了门。
啧,这男人生起闷气来,也不好对付啊。
她轻嘶一声揉了揉额头,转头就看到盛绮烟视媚行靠在门口看着她。
“进来来聊聊?”
许韵低头看了下时间,“不了,改天吧。”
说完拎着外套直奔洗衣房。
洗完衣服,甩水烘干,挂到季栾川门前的晾衣杆上,许韵回到自己房间,火速换上方便快捷的运动鞋,打包行李,转身往酒吧外走。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还在睡懒觉。
起的最早的小五和盛绮也早就去洗漱忙碌,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临走前,许韵在季栾川紧闭的房门前犹豫片刻,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到底还是没能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