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拎着另一个,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便向盘山公路走过去。
许韵知道她这是松口了,莫名松了口气,拎起箱子跟在她身后走过去。
对讲机里还说了什么许韵听不清。
她走在徐英后面,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晕乎乎的。
可能是得了病毒性感冒。
她在心里下了定断,可这结果有没有都一样。眼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治伤者,尽快平稳事故现场的情况。
何况一会儿处理完伤者,她还要做追踪报道,现场播报。
想想都有点头疼。
许韵一边跟上徐英的脚步,一边忍不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忽然想起,季栾川也喜欢做这个动作。
想起在车上他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她就有点想笑。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的担心一闪而过,很快,她就听到了那道熟悉清冷的嗓音。
“你怎么又起来了?”
徐英闻言奇怪的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想说什么,被许韵出声打断。
“徐医生,这是我朋友,你先去担架旁边处理伤者吧,我说两句很快就过来。”
“ok,那你快点啊!”
徐英拎着箱子走了。
许韵这才看向满脸灰尘的季栾川。
不知怎么,这种混乱又忙碌的情况下,看到他,她的心情莫名好起来,连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她扯着嘴角笑了下,“就许你来,不许我来?你这算不算性别歧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问她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了,她倒好,挺会偏离重点。
季栾川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训她,就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覆上了他的面颊。
是许韵。
她纤细微凉的手指触上他的脸,胡乱摸了几下,又从脸颊划到下巴,划过喉结,还要往下,被他一把攥住。
季栾川皱眉看着她,英挺的眉眼肃穆又冷冽。
他沉声斥她,“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分不清场合是不是?”
这种时候还撩汉,这小女人怎么想的?
许韵就知道他误会了。
她低了下头,无奈道,“我帮你擦擦灰。”
说着,她伸出手,白嫩柔软的掌心果然全是灰尘和沙粒,还有几个飞蛾的小尸体。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无语几秒。
她倒笑开。像只奸计得逞的小兔子,眼角眉梢都是洋洋得意,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一笑,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许韵,你好了没?!”那边传来徐英的喊声。
她看他一眼,迅速点头,“好了!马上来!”
说着转身要走,想了想,却又踮起脚尖,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点了点,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要注意安全啊。”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向了担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