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后面包车开走钟跃明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背包掉在了马路旁边的草坪上。
钟跃明长这么大,都没见识过今天的场面,两条黑衣墨镜大汉把他夹在当中,大汉的身上都有一股冷嗖嗖的气质,肯定是经常干黑活的,钟跃明哆哆嗦嗦,从嗓子里说出的话都岔声了:“几……几位……几位大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少废话!”坐前排的墨镜男一回头,顿时吓得钟跃明心里直突突。一时间钟跃明吓得连哭都忘了,他不由得想到网上的一些摘除器官的新闻,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
看着这辆车外的人烟越发稀少,钟跃明心中的绝望不断的生根发芽。
不久这辆车就开到了蓬州蓬州城西的废厂区里,钟跃明被人从车上像拎只小鸡崽一样的弄了下来,接着几人推推搡搡,就把钟跃明弄到一间大彩钢房里。
钟跃明被几人推倒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为首的墨镜男看了他一眼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哎呀,大哥们,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们……”钟跃明的声音里再次的传出了哭腔。
墨镜男嘴里嘿嘿的冷笑,只见他从身后郑而重之的拿起一个手提箱,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手提箱里立时就渗出一股森森的冷气,这个手提箱很有讲究,乃是当代的尖端科技之一,除了外壳是用加强钛合金制造以外,里边还设有温控系统,其底部为液态氮,常用来保存贵重的药品。
墨镜男先是戴上了白手套,接着从液氮钛合金保险中拿了一支透着墨绿光泽的针剂,接着他把针剂放到旁边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透明玻璃罩中,随着男人的手离开玻璃罩立刻自动封闭,接着里边这支针剂竟然慢慢飘了起来。
且不说钟跃明在那看得一头雾水,这玻璃罩里边现在是真空状态,所以那支针剂才能飘起来。接着墨镜男伸手在玻璃罩底部的某个地方一按,只听见三声清晰的“嘀嘀”声传出,玻璃罩底部由下而上的射出七条光束。
这七条光束按红、橙、金、绿、青、蓝、紫的顺序进行排列,每一条光束都需要从头到尾的对这支针剂进行照射一次,而每一次的照射时间正好是7秒钟,既不多也不少。
当这七条光束轮流照射完毕后,顺序又颠倒了过来,由紫到红再次过了一遍。至此,整个过程一共花了一分钟零三十八秒;这个程序过后,那支针剂里的墨绿色开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蠕动”了起来。
随着里边墨绿色液体开始蠕动,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听到来自有机玻璃罩内竟付出尖利的嘶叫和沉闷的咆哮声;可是明明这里边只是一管子液体啊?
难道液体也有了生命力?难道液体也能“活”过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这种情况,在场的墨镜男们全都有了惧意,可刚刚怂得如同面条鱼般的钟跃明却冷静了下来,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玻璃罩,眼神之中竟有了一种异样的狂热。
“咔咔……”随着空气中响起的奇怪声音,墨镜男骇然发现,可以挡住钨芯穿甲弹的玻璃罩竟被这团墨绿的液体挤碎,随着这团液体冲出,所有的人都想往外跑,可这团液体却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当液体离开后所有人的身体都变得千疮百孔,鲜血与破碎脏器流了一地。
绿色的液体扑到钟跃明身上,并迅速的通过他的皮肤渗了进去,钟跃明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火焰从丹田升起并迅速蔓延到四肢,一时连手指尖都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而一股膨胀的感觉几乎让头部爆炸。他紧紧的闭住眼睛似乎是为了阻止不让自己眼球被体内的高压挤出去,挣扎片刻,他终于一头摔倒在了屋里的地上。
也许因为一脑袋撞在地上有了效果,钟跃明头部的膨胀感消失了,他睁开眼睛,眼球从乌黑变得淡金,又从淡金变得墨绿,再从墨绿变得绯红,最后才从绯红恢复到原本的颜色,而抽搐的身体则像没了骨头一样在地上翻滚,皮肤表面也像开了锅一样时鼓时陷,整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分零八秒,钟跃明却感觉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啊——”
随着钟跃明这声惨叫,一股劲风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吹去,简易的采钢房被这股劲风一吹,顿时四分五裂。飘浮在空中的烟尘渐渐的落下来。
钟跃明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眼角流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线,但他这双眼睛已经变成了墨绿色,而且瞳孔变得狭长,就如同从鞘里拔出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