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的事,一剑斩开一个缺口,冲到火刑架前,没时间给怪梁松绑,直接一剑砍断了火刑架……就好了。
乓~~~余音绕梁,火刑架分毫未损,姥棕的刀却卷刃了。“麻蛋,路边小店买的刀果然坑。”
“哈哈,这火刑架乃是处决妖魔专用,魔法师公会的大人们特别加固过的,岂是你一把凡兵能伤?给我上!”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从姥棕胸口穿出。“喝啊!”姥棕却似早有准备,向后一倒,竟将那人直接压在身下。“就是你这胆小鬼吧!”姥棕将那人背压在地,同时掏出三棱军刺沿着被刀刃切开的伤口反插了回去!
“呃啊啊啊啊!”身下那人显然没想到姥棕疯狂至斯,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姥棕迅速拔出军刺,收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然后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转身夺下匕首,对准那人伤口处连捅数刀,将三棱军刺特征性的伤口搅成了一团肉泥。周围军警冲上来,姥棕拿起卷刃重剑,当棒槌用,修为差距之下即使武器受损仍是无人能挡。一招击退士兵,姥棕抱住火刑架。“嗬——啊!”几秒钟的蓄力,姥棕竟将那火刑架连带着怪梁硬生生从地上拔了出来!
合金的火刑架还是有一定分量,不过对姥棕来说显然不算什么。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行刑官和围观群众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然而没有一个敢上的。胆大的士兵去追,被姥棕抡起火刑架打得狗啃泥。“快快快,快去请修士大人们来追捕强人!”
姥棕抱着火刑架和怪梁夺路狂奔。“你是……谁!”怪梁可不认得姥棕,艰难地睁开眼,暗道这人为何来救。
不过姥棕可没时间理他,此时他正在心灵空间里问道:“蚊女呢?怎么还不来?你不是早就联系好了吗?”
“再等等到人少的地方,如果公然和官方对抗的话她也要被驱逐出境了。”“那也得是我们冲得出城才行啊!”
城门遥遥可见,这最后一百米却如同天堑。魔法师公会终于派修士来了,一个个必气翻涌修为不俗,显然要保证绝杀甚至活捉。“押挝,如果蚊女赶不来,我可就要技能全开了。”姥棕阴恻恻道,“我可不想死在这。”
“坚持十分钟。”押挝果断道,“不要对抗,想办法冲出去,十分钟出不去随你便宜行事。”
“十分钟么……”姥棕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数人,有一个熟人,迕撞,武道学院菩纤的得意亲传弟子,另外两个人面生。刚想说两句拖延时间的话,对方就气势汹汹杀上来,根本不给拖延时间的机会。“放肆!你们可知我是谁!”三大逃怖期高手的威压之下,姥棕却是怡然不惧,不由令他们有些迟疑。
“下面该咋说!”心灵空间中,姥棕逼问着押挝。
押挝拼命思考着说辞,“这样……”
“我是魔法师公会派来的特使!”姥棕义正严词道。
“你胡说!我才是!”对面一蓝色铠甲男子怒道。
“你懂什么,”姥棕冷笑,“北家在医药学院有人研究血脉法术,这个高阶血族乃是上等的实验材料,岂能被你们这群无知之辈一把火烧了!”
“呵呵,说谎也不懂得做点调查。”对面一名穿着性感的白发女射手不屑道,“真不巧,你口中那个医药学院的北家人,就是我,北懑!血族的确是上等的实验材料,可我并没向任何人索要过。因为……”北懑恶意一笑,“不久前已经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只雌性血族,修为不低,却十分虚弱便于控制……”
“是姐姐!”怪梁猛地醒来叫道,“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这可不是你这将死之人该关心的事。好了,闹剧到此结束,杀了他们!”
“晌滢的技能还没有公开用过,可以使用。”押挝妥协道。三大逃怖修士围杀他一人,实在没有继续隐藏的资本。“当然,如果有必杀的机会,可以用军刺。”
迕撞一双必气飞斧甩了过来,蓝甲男子左手一把棘突长剑,右手盾牌上燃烧着冥火,中间还有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北懑张弓连连放箭。几乎是必杀之局。“梵咒·鼓舞!”姥棕给自己上盾。
“血族领域!”背后怪梁吐了一口血,强行催动妖力,一道血色弧光逸散开来,不远处的森林中飞起了一大群蝙蝠朝这里压过来。然而它们距离还远,暂时帮不上忙,姥棕必须独自面对第一波攻击。
将大剑挡在身前,却丝毫不能拖延时间。乓!一声巨响,这品质一般的大剑竟直接被北懑带着必气的狂暴一箭震断,随后几根箭矢将姥棕插成了刺猬。至于护盾,一触即溃,强力的必气攻击根本不可能阻挡。“咳啊!”姥棕被震退数步,还没来得及吐口血,迕撞的飞斧又到了。
押挝晌滢躲在心灵空间里看第一视角动作大片。虽然现在受伤疼的不是他们,可那也是早晚的事,毕竟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操控,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姥棕顺势一倒,躲过飞斧,那杀气仰面划过,生疼。飞斧不是一走而过,还要回旋的,姥棕趁它转弯的机会拔出箭矢,看了看飞斧回杀的方向,又看看挥剑砍过来的蓝甲男子,“喝啊!”用尽一身气力拿着箭矢把飞斧格了一下。嘭啪!箭矢脱手飞出折断,好歹也改变了飞斧的方向,蓝甲男子不得不挥剑格挡陡转的飞斧,姥棕赢得了一丝喘息机会。
“迕撞你乱扔什么斧子,差点砍到我了!”蓝甲男子忍不住喷了一句。
“你自己反应迟钝,怪我咯?”迕撞不屑道。
“你以为你有菩纤导师护着我就不敢揍你了是吗!”蓝甲男子回头喝骂,“有本事就来啊?Who" safrai do fwho?”还带了一句不知哪来的方言。
“不行了押挝,我要开光环!”姥棕在心灵空间里破口大骂,“还隐藏个屁啊!都要死翘了!”话虽如此,姥棕还是没有立刻开光环,等着押挝的意见。
北懑看两人吵起来,秀眉轻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把敌人拿下!”
迕撞顺坡就上:“就是就是,说你呢忧迮!就因为跟你拌嘴,那些蝙蝠都飞过来了!”
趁着吵嘴的机会,怪梁召唤的蝙蝠聚拢过来,这些凡兽面对逃怖期的攻击就是炮灰,但就算是炮灰也能多少阻挡一下视线。“区区蝙蝠岂能阻我!”忧迮挥舞长剑,爆裂的必气加持之下,蝙蝠一触即死。迕撞的飞斧,北懑的连射,也在不停制造血雾。
“趁现在,你快逃吧,别管我了。”怪梁有气无力道。
姥棕一听就来气:“老子为你受了这么多伤,你这就让我前功尽弃?”
“不是这样的……”怪梁咳血,“我的姐姐还在医药学院里,我得去……救她……”
“想死我不奉陪,不过你还真是乐观,”姥棕嘲讽道,“你真的以为凭你这些蝙蝠就能挡住他们,给我们逃走的机会?”
话虽如此,姥棕还是快步朝城门跑去。不出所料,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忧迮截住了。此时忧迮正在气头上,不容争辩一刀砍来。那浓厚的死亡气息让押挝沉不住气了:“可以开光环,但不要喊出技能名称。”于是姥棕静默开光环。技能名称喊出来有利于集中注意力,不喊的话威力多少有些下降,不过那带有情绪之力的光环还是让忧迮动作一缓。然而姥棕却不退反进,一下贴在忧迮身上,袖中军刺寒光闪耀,就要先杀一人。
轰!虽然受到情绪影响,忧迮还是及时感知到了那令他也头皮发麻的死亡威胁。没时间惊讶,迅速必气暴动强行将姥棕震开,代价是自己铠甲也有破损,有些狼狈。姥棕被震飞数米,一抬头就看见杀气腾腾的飞斧和流星一般射来的箭矢。“押挝,我要用军刺格挡了,希望这玩意防御力靠谱。”押挝默许。至于躲避,根本没有那种空闲。
“血之支配。”中年男子的声音。无数道黑色如影的蝙蝠挡在姥棕面前,和众多攻击相抵消,然后化作血色光影投入姥棕和怪梁体内,两人顿时精神大振。
“什么人!”轻易挡下两人联手攻击,北懑顿时严肃起来。
来人躲在蝙蝠群中,不答,只道:“血之沼地。”地面应声化作血红色的沼泽,一时间将三人困在其中。随后蝙蝠群分出一部分扑向姥棕怪梁。
“这是你的同伙?”姥棕问道。
“不是的,快跑!”然而来不及了,此人召唤的蝙蝠速度跟怪梁的完全不在一个等级,瞬间将两人包围,然后掳走。
姥棕警惕地抱紧怪梁,虽然姿势有些暧昧不过这种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些。虽然怪梁说此人不是他同伙,但他确实把两人从三大修士手里救了出来,那招“血之支配”还治愈了两人的伤患,姥棕暂时也没必要反抗。
没人注意到,蝙蝠群周围方圆百米始终跟着几十只蚊子。
待蝙蝠群散去,姥棕才看到周围的情况。这是一间普通的书房,一名肩饰骷髅的白金色骑士袍金发男子站在两人面前,推了推单片眼镜:“怪梁少爷,还记得我么?”
“怪劁……伯爵。”怪梁警惕地站在姥棕身边,“你有什么企图?”
“哈哈,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好歹我刚刚也是冒险救下了少爷。”“呵呵,你要有这好心,姐姐根本不会被抓走。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急,敢问这位小兄弟是?”怪劁笑眯眯看向姥棕。
“姥棕。”姥棕毫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对怪梁抱怨道:“我是你室友请来助拳的,结果到现在就我一个人打生打死,那两个坑货不知道躲哪去了,哼。”这些话一半是押挝的指导,另一半倒也是姥棕的心声。
“原来如此,救命大恩不言谢,姥棕兄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不推辞。”怪梁抱拳道,然后转向怪劁:“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果需要姥棕兄回避,那就不必说了。”
“怪傲侯爵去世了。”怪劁认真道。
“那又如何?”“好歹是你的父亲……”
“少来这套,他从来没把我母亲当做他的妻子,也从来没把我们姐弟当做他的子女。呵呵,我可不需要这样的父亲。”怪梁声音冷漠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