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如此,穆蓉目光黯淡,一转震惊。
“什么?!”
刹那间,仿佛眼前空白一片、周围静默无声,她愣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薇儿被关入铜事台了?”
“怎么会这样呢?”
说话的同时,已经伤心疾首,抽泣一地无助。
“奉哲还未救出,薇儿也进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也是计中一环吗?”
“他为何要连妹妹,也一起算进去呀?”
“怎么都这么不懂事啊?”
宁寒望并不理会她的话,只以为这是装模作样。
“前因经过,我都问过了。”
“前些日,薇儿去了一趟贤仪居,然后枫儿突然回府,不知原因地带走了薇儿。”
“而后,薇儿在月溪府上,住了一日。”
“再后,我命你劝她回府,她确实回来了,却无端性情大改。”
“先前,她几乎每日都要说,让我多多关心你,体谅你的不容易。”
“自月溪府回来之后,她日日照着百遍地念叨,让我疼爱溪儿。还总抱怨,我这一处做得亏待了她的三姐姐,那一处做得偏私了她,总之不能有一分苛责溪儿之事。”
“她住在月溪府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和溪儿在密谋什么?”
“薇儿怎就不顾一切地四处闹事,非要闹到铜事台里去?”
“我听下人说,你买了致命之物,是不是给薇儿准备的?!”
穆蓉委屈到了极点,一边苦笑,一边掉眼泪。
“老爷,你怎会误会至此?”
“我冤枉啊,我还不如不活了……”
绝望之际,突然想起,前几天跟奉哲讨论收养事宜。记得奉哲说过,让她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父亲提起收养之事。
这不就是合适的时机吗?
既可以全薇儿嫡女之尊,也可以为她平冤。
只是这么一弄,在薇儿看来,又成了利用……
算了,还是不活了……
纠结之下,穆蓉还是选择了活路。
“老爷,这些都是宁云溪的阴谋,妾身完全不知情。”
“我知你不信,空口无凭,换做是我,也不会信的。”
“妾身诚心正意,愿以嫡女之荣,收薇儿为养女,不知此举,老爷能否息怒?”
宁寒望只是稍稍顺气。
“薇儿深陷铜事台,如何享受嫡女尊荣?”
“你这话,与空口白话相比,有何区别?”
穆蓉很快有了主意。
“此事因宁云溪而起,奉哲与薇儿皆是视作同罪,而被关入铜事台的。妾身想来,只要拔本塞源,除掉宁云溪,便可救出他们了。”
“妾身有一计,不知老爷可愿一听?”
宁寒望没什么耐心。
“说。”
穆蓉娓娓道来。
听罢之后,宁寒望眸光之中,终于流露一丝满意。
“尚可。”
穆蓉欣然一笑,松了一口气。
“那妾身这就进宫,求见贵妃姐姐,请她出面配合。”
宁寒望这才伸出双手,亲自扶起了她。
跪得久了,她差点没能站稳,有意无意地投入他的怀中。
夫妻相视一笑,似乎有了些许温情。
宁寒望由心说道:“夫人容貌,不减当年,依旧美若天仙。”
穆蓉双颊一红:“老爷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
几句私语之后,穆蓉回房更衣,又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