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理所应当。”
“我可以付她诊费,你何必感激至此?”
“但凡医者,都是父母心,哪会像她这般谎言欺骗,夺人爱女?”
宁洁薇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实话跟你说吧,你来之前,三姐姐便已告知真相。”
“我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妹了。”
“但我与你不同,即便没有亲缘关系,她也是我的亲姐姐。”
“你敢害她,我必以命相护,万死不辞。”
穆蓉先是一惊。
“她竟主动告知真相?”
问罢,立即有了猜想。
“既如此,那更是离间之计了!”
“你只瞧瞧,是否被她彻底抓住了意志?”
“这便是计中之计、谋内深谋了。”
“方族之人,个个都是如此,内心阴险,令人防不胜防,你不要信她。”
宁洁薇心疼姐姐,眸色悲伤,无法言喻,很快盈出几分泪花。
“难道在母亲心中,唯有算计,没有真情吗?”
穆蓉双手一指自己,满目真诚。
“有啊。”
“我就是呀。”
“母亲待你,就是一片慈母真情。”
“薇儿,你要相信,世上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
“旧疾之事,我并非不关心你,我几乎带你寻遍了名医。”
“他们无故欺骗,令我以为你真的在装病,所以有些话说得比较难听,可是我没有恶意呀。”
“我只是没有继续带你看病,但一应药材,从来不曾短缺。”
“你先前说,我管着你,不让你接触外人,是介意你的身世。”
“那更是一场误会。”
“我管着你,是因为在乎你。若换作一个陌生人,他什么都不管,你倒是自由了,但是亲情何在呢?”
宁洁薇打了一个瞌睡,只当没有听到。
“我还是那句话,你放弃合谋之计,对三姐姐加以保护,我便随你回府。”
穆蓉转眸宁云溪,依旧恨得咬牙。
看向女儿,却只剩阵阵叹息。
“乖女儿,那是皇上的口谕啊,我怎敢违抗?”
“母亲一介命妇,藐小卑微,实在没有抗旨不遵的胆量。”
“你稍微考虑一下母亲的感受,好不好?”
宁洁薇揉了一下鼻尖,另有了主意。
“既是无可奈何的谋算,那你就跪下,给三姐姐道个歉吧。”
穆蓉惊呆了,气得直拍桌子。
“我是命妇,与郡主平起平坐,且是长辈,岂能给她下跪?!”
宁洁薇媚眸斜飞,傲睨自若。
“我不论身份地位,只讲情意对错。”
“你要伤她性命,我只让你无关痛痒地道个歉,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宁云溪知道此事不可能,于是劝言。
“算了,四妹妹。”
“你快随母亲回府吧。”
穆蓉又是怒色。
“你还要假惺惺地装好人,意图离间我们母女,这是丧良心的事,你就不怕折了寿命吗?”
宁云溪忍无可忍,含了一分清泪。
“母亲,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何在你眼中,我永远都是恶人?”
穆蓉更是暴怒。
“你又装可怜!”
“我倒想问问你,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要这般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