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兄心愿,我听懂了。”
“其实研究医术,结拜关系也无妨,何必一定要成婚呢?”
“况且你我前世,已有研究成果。”
颜瑜一声苦笑。
“有了研究成果,又有什么用呢?盛平三十年,星象根本不会出现,你我回不去。”
宁云溪笑着劝慰。
“回不去又如何?”
“此处的天下百姓,皆是阿兄的子民,他们亦是身处水生火热之中,久旱盼甘霖。阿兄可以先救他们,再想办法回去,或许除了星象之外,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颜瑜跟着一笑。
“言之有理。”
“但你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没有明说。”
“我的意思是,你我步调一致,我不自觉地动心动情;而非与你成婚,只为拯救天下万民。”
宁云溪笑意一收,有点失落。
“阿兄之意,还是想悔了金兰之契?”
颜瑜表示无奈。
“我说过了,那不是结拜,何来金兰之契?”
“在我们那个地方的古代,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拜堂仪式。”
“于我而言,是你想悔了结婚之事,而非我不愿承认金兰之契。”
宁云溪楚楚可怜地抬眸,用了撒娇的语气说话。
“可是阿兄,你现在身处之地,并非二十二世纪。”
“你就入乡随俗一下嘛。”
“结拜兄弟,骤然变成夫君,我实在接受不了。”
“更何况阿兄未娶,我和离过一次,岂有天子婚配二嫁之身的道理?”
“阿兄,你会被人笑话的。”
颜瑜反驳。
“二嫁之身怎么了,现在离婚很正常,天下之大,有的是离婚的人。”
“为何离婚的女人,不能选择嫁给头婚的男人?我觉得只要情投意合,没什么不可以的。”
宁云溪听得怔住了,于是提醒。
“你莫不是忘了,这是月盛皇朝,不是二十二世纪?”
“和离休弃之事,少之又少。”
“自古以来,但凡二嫁之身,没有一个能抬起头做人。不光是你我,还有我们的家里人,亦会因此蒙羞。”
“阿兄身世特殊,应该娶一位清清白白的世族千金,成就金玉良缘。历来天子封后纳妃,皆是如此。”
颜瑜沉默不语,似在思考。
深思过后,带着她,一起走出了密室。
宁云溪还以为他想通了,转头,便听他郑重吩咐道:“林暮,你回林府的路上,会经过州牧台,进去通知一声,本王要颁布一条新的律令。”
林暮低头应声。
“是,王爷只管吩咐,微臣洗耳恭听。”
颜瑜一边吩咐,一边写下瑜旨。
瑜旨,一如圣旨。
“自今日起,废除休妻。但凡婚后生活不幸福者,皆可以向州牧台提交离婚,并附上理由。”
“经州牧台调解,依旧无法挽回婚姻,便发放离婚书。离婚夫妻,可以复婚,也可以各自婚配。”
“另外,已经和离或者休弃的夫妻,视作离婚,由州牧台补发离婚书。”
颜瑜取出玉玺,却被宁云溪阻止:“阿兄三思,恐会引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