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的实权,将丞相之权,分属八台?”
“你在心虚什么?”
“怙恶不悛,文过饰非,顾孟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贪心所致!”
“先皇口谕,让我北上安抚百姓,令你南下收复失地。”
“意在调虎离山,试探谋反之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我依照口谕北上了,你呢?”
“我再不济,起码也是忠心臣服于你,从未觊觎过皇位,所以毅然北上,远离是非。”
“你却非要‘支援先皇’,还口口声声污蔑我教唆于你?”
“甚至一派胡言,编出黑衣人之事,想要以此论罪。”
“月盛星梁之战中,你有无数次后悔的机会。”
“但你非要执迷不悟,毫无悔意。”
“你我,究竟是谁,更加忘恩背义?”
“现在,你倒想起后悔来了。”
“我怎么记得当年,你联合星梁、谋算先皇之时,甚是乐在其中!”
顾孟祯心痛如绞,满目煎熬。
“你休要造谣中伤。”
“朕,表里相符,言行一致,永为颜臣,矢志不渝。”
“今日,朕诛你全族,并非妄斩无辜、草菅人命。”
“是你背弃在先,牵累了钟族和姚族。”
钟谏心如寒灰,冷静以对。
“那微臣,回府静候。”
“待皇上寻到一个可以对外公布的理由之后,”
“悲欢聚散,你我来世再会。”
……
当钟谏出宫回府时,钟府已经被铜事台的人层层包围。
铜事台,八台之一,分属武臣,负责培养护卫、侍卫和隐卫,保证皇宫和皇城的安全。
姚若翩焦急不已,见他回来,立即拉着他询问。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急召,是何用意?”
“怎么会惊动铜事台呢?”
钟谏眉心严肃,一直没能松懈。
“惊动铜事台,自然就是抄家封宅的大事。”
“而且是圣上亲自定罪。”
姚若翩震惊不已。
“老爷忠心耿耿,皇上为何如此?”
“抄家封宅,总要有个理由吧。”
“何至于直接论罪?”
“老爷身为正二品廷合丞,即便犯错,也应该先交由尹司台查问呀。”
钟谏握住了她的手,既是宽慰她,也是安抚自己。
“对外理由,皇上还未定夺。”
“至于对内……”
“夫人,你我为他筹谋,扶他坐上皇位,终究,还是选错了人。”
“如今,我唯有满心懊悔。”
“先皇待我恩重如山,以太卿之位,从未猜忌。”
“我却被嫉妒蒙了心!”
姚若翩听懂了他的意思。
“莫非是当年谋反之事,皇上有了忌惮之心?”
钟谏点头,潸然泪下。
姚若翩吓得差点没有站稳。
“妾身这就去帝瑾王府,求王爷救我们!”
钟谏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他已经知道,我背弃过他父皇。”
“他不会出手相救的。”
“今日之祸,多半是他与宁云溪的谋算。”
“我们原就是在利用他,他心知肚明,于是设下此计,摆了我们一道。”
“况且,事关当年谋反之事,皇上不可能姑息。”
“没有人能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