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女子,于女子而言,面子、虚荣,是重中之重。”
“我设计湘竹苑大火之后,对外而言,柳烟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转过头来,我还要被人数落笑话!”
“我不明白,你父亲为何非要做好人?”
“为何他不能喜欢做恶者?”
“为何才德兼备之名,不能由我来当?”
“他凭什么要给柳氏可乘之机?”
宁奉哲没了耐心。
“二弟,我已经接走了。”
“待母亲跌倒,自然会懂孩儿苦心。”
“到时,你我再商量对策吧。”
说罢,宁奉哲衣衫轻飞,扬长而去。
……
一晃十日过去,宫宴还未开始,皇亲贵胄们便已经早早入宫了。
今日,是懿贵妃穆雁的寿辰,因此设下宫宴。
顾孟祯降旨,特许穆雁于伉俪宫中举办宫宴。
伉俪宫,原是皇后招待贵宾、举办宫宴的宫殿。
圣意如何,穆雁心中有数。
这时的宁云溪,已经穿戴整齐,离开湘竹苑,准备进宫了。
经过宁奉哲的住处时,宁云溪闻到了一丝异香,随即伸手,拦住身后的秋璧。
“等一下。”
“是二哥哥身上的气味。”
秋璧眨眨眼。
“二公子身上何时有气味了?”
“奴婢之前,从未闻到过。”
宁云溪微微一笑。
“是药味。”
“我给他开的方子,喝上几日,身上便会携有异香。”
说话时,宁云溪开始四下观察。
“前面十步,有一陷阱。”
秋璧只觉莫名其妙。
“二公子刚刚病愈,便想着捉弄姑娘。”
“亏得姑娘好心,他竟恩将仇报。”
“奴婢早说不要救他,姑娘偏是不听。”
宁云溪微微笑意,匿着一分苦色。
“他一向如此,我早就司空见惯了。”
说着,她伸手入怀,取出三根银针,
指尖稍一发力,银针直向异香而去,眨眼工夫,扎于宁暄枫的穴道。
未见其人,只听宁暄枫一声惨叫:“啊!”
“我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来人啊,快去请府上的郎中过来!”
下人们依言而去。
宁云溪没有理会,绕着陷阱而行,往宁府正门而去。
宁暄枫这才发现腿上的银针。
“三妹妹,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你站住!”
“宁云溪,我让你站住!”
“啊……好痛啊。”
“三妹妹,你站住好不好?”
“我错了,你帮帮我,行不行?”
见他服软,宁云溪这才转身,向他而去。
“二哥哥怎么了?”
“这银针不是我扎的。”
“府上多有家养的郎中,谁手里没有银针呢?”
“二哥哥着实误会我了。”
说着,宁云溪拔了银针。
她手法故意,宁暄枫吃痛,又是一声惨叫:“啊!”
宁暄枫气急败坏,直接伸手一推,想强行把宁云溪推入陷阱。
“你给我下去!”
宁云溪提前猜到,及时一躲。
宁暄枫一个踉跄,自己栽了进去。
“宁云溪,你大胆!”
宁云溪佯装无辜。
“啊?原来这里有个陷阱,我不知道呀,不是我挖的。”
“下人都被二哥哥支走,请郎中去了。”
“二哥哥稍等一会儿吧,我先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