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熟铜棍和吴钩又一次悍然相撞,火花四溅,桓少和阳大牛各退了一步,天地宗贾智和卢刚一摆长剑拦住阳大牛:“桓公子,谢氏的人来了,你看怎么办?”
阳大牛刚要来追,一只素手从背手伸过来拧住他耳朵一拖,登时变成一只小绵羊,乖乖的归入九宫剑阵中。
“谢氏中人?”桓少蹿过来,小眼上下一打量紫袍青年:“毁我三颗树坞堡的匪人,你是谢府的?报上名来。”
“你眼太小,长的太丑,不配问名。”紫袍青年淡淡回了一句。
“哈哈......”药杞山中人登时都笑了起来,桓少说话时专挑对方不愿意的说,一句话往往恨不得对方呛死,这紫袍青年更甚,见面一句话就把桓少呛的蹦起来半尺高。
“你?”
未等桓少把话说完,“铮”一声脆响,一片筝曲声从林间飘出,曲声急时铿锵有力,似将军在阵前杀敌,缓时小桥流水,宛如一名女子执烛夜游,声音越来越低,幽幽渺渺伤感无限。
众人神情一凛,不自觉的被引吸到筝曲之中,地痴目光一亮,伸手和着筝曲慢慢打起拍子。
慕容雪吋心头一酸,登时想起燕主慕容宝兵败参合陂,孤军被困龙城,最后误信舅父尚书可汗被害,自已也落魂江湖,顿时目中泪花涌现。
云渺宫众女修眼前立刻浮现出云渺宫被攻陷,一群人千里迢迢投靠药杞山,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凄苦,人人嗓子发酸,伤心欲绝。
高恩华道心淡泊,不受筝曲中的哀念侵袭,将司马雪和卫子怡的手握紧,将一股温暖的灵力输了过去。
不咸山董长老素来只喜酒肉,不喜歌舞,见身边同伴个个凄然,暗怒林中人捣鬼,伸指一挑,一本古书蓦然在掌中出现,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猛一拍,书面中顿时爆起一片森森绿雾。
一条通体黑绿的巨蟒自红雾中游出,血红的眼睛幽幽放光,在半空中一个翻腾,蟒尾笔直抡起,如一条巨鞭狠狠向树林扫去。
“哧”一声异响,一团白芒从林间浮起,看似飘渺无力,兜住蟒尾一扭,粗壮的蟒尾登时如面条般被扭成两段,蟒蛇打了个滚儿,尾部明显少了一半。
巨蟒愤怒了!粗壮身躯一盘,人立起来张开巨口,一道绿雾从蟒口中喷出,向林间上方的白色光芒喷去。
白芒猛一缩,幻化成一柄伞,伞徐徐转动,将绿气一击而散,稍倾后,白伞将巨蟒罩在下面,一道道白色伞箭落了下来,巨蟒身上顿时冒起了一道道黑烟。
董长老心痛欲碎,伸掌一拍,将黑绿巨蟒召回古书中,翻书一看,只见书页中蟒蛇身上透了一个个大大的洞。
“哈哈......”一阵狂笑声把众人惊醒,地痴击掌喝问:“好一曲泪落哀筝,谢道友竟将哀之道念融入筝曲中,仙人之学,天下不敢做第二人想!”
一名温婉的女子声音从林中飞出:“多谢居士赞勉!”
“谢道友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一切随族弟取舍。”
地痴略略一顿,再问:“寒竹寺方丈大师可在林中?”
“阿弥陀佛。”林间传出一声低低的佛号声,算是做了应答。
“方丈大师为何而来?”
“阿弥陀佛,贫僧为带不走的利而来。”
“大师帮谢氏,老夫帮桓氏,谢氏和桓氏是敌是友如今还不好说。”地痴忽然对桓少道:“桓公子,谢氏要助药杞山,你要如何决择?”
桓少从荆州匆匆赶来,原想有地痴和燕修相助,对付云渺宫一群弱小之辈手到擒来,如今听地痴话中的意思他与林中的寒竹寺方丈大师不差上下,而若论普通修士对比,敌人可要数倍于已,但他仍咽不下这口气。
“谢家小子,你的贱名本少也不想知道了,药杞山一群山匪,你谢氏何故又来多事?”
“药杞山中人与谢府无关,只是本公子看不惯桓氏所为。”紫袍青年应声道:“比如你伯父当年要篡位,我谢氏当然要阻击,仅此而已。”
“好,够狂,本少喜欢极了。”桓少自号赛孔明,在不和阳大牛顶上牛时,仍称得上极懂进退,眼前双方力量略略一算,若硬拼起来,燕修多半靠不住,林间除了寒竹寺方丈大师,还不知有无其余高手存在。
“撤,贼子的帮手太多了,本少改天备足人手再来。”
紫袍青年脸一侧,连看一眼也懒得多看桓少一眼,阳大牛熟铜棍一顿,便要上前约战,高恩华忽然伸手一拦,低声道:“让他们走。”
“走了可咋办?”
“咱想留也留不住,若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