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水,月悬中天。
益州城中黑天后宵禁,月光温柔的从空中抛洒下来,街巷、房屋、树木一片朦胧而灰白,郑府后院墙根拐角处,两个人影紧紧依偎在黑暗中。
“姓毛的死鬼,多少天也不来看我,是否另结新欢。”郑静低声质问?
“静儿,你冤枉死我了。”毛公子低声道:“府中近日从江南来了一位桓氏特使大人,家父令我小心待侯他,日日在益州内外跑东跑西带路,一时也脱不了身啊。”
“废话少说,你准备何时迎我过门,肚中这个孩子说舍我也不会再打掉了。”郑静咬牙切齿恨道:“你再拖延,等孩子生下来,便只能让她姓原。”
毛公子道:“再等等,我定会向家父提及婚事。”
“姓毛的你又在骗鬼,前后打了五六个孩子,每次你都这般说词。”郑静起怒来,随后声音一低,充满怀念道:“若最大的孩子活着,如今早能满地跑了。”
“静儿,我向你保证,这次是真的,我若食言而肥,叫我不得好生死。”毛公子赌咒誓,又低声温柔问道:“让我摸摸,孩子如今有多大了?”
月亮轻轻从云层间飘了出来,看了看墙角这对偷欢的男女,滑下枝头,悄悄隐于云彩后面,黑暗中,一丝隐约的畅吟声传出:
“小死鬼,你不会席天幕地就想搞那事吧?”
“你这浪货,城头上都能搞得,这儿就搞不得了吗?”
“死鬼。最后搞一次,再不迎我过门,老娘可真让你坑死了,你可不许在拖了。”
“不拖,不拖,我父亲好似对这名桓氏特使言听计从,我打算趁着陪特使的机会,让特使大人百般满意,若父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我便垦求特使大人帮我说话。”
“嘻嘻,连这计策你都想的出来,老娘这次信了你,你轻,老娘硌的生痛。”
程氏坞堡附近山林中,前来寻宝的人马络绎不绝,各路人马在山林中碰面的机会多了,就象好斗的山鸡一般,明明有时没有肉虫子可抢,也能莫名其妙的斗上一斗。
程氏坞堡北边山坡上长满一大片桑树,一股山风吹来,绿油油的桑叶象海洋一般起伏摇曳,夏蝉拼了命的嘶鸣,泄着对炙热天气的不满。
两股寻宝队伍在桑林间不期而遇,谁也不肯让路,林中气氛一时凝固。
山林间荒草横生,天气闷热,一股队伍中有两名女修,将胡裤挽起,露出一半野性的长腿,另一股人马中男子便肆无忌惮的瞅瞄,双方目光相接,目光中带着闪电和杀气,迅争吵起来。
“你瞅啥?”
“你瞅啥?”
“日你娘,你瞅我妹子干啥?”
“滚你老母,谁瞅你妹子了,我明明瞅那颗树,你一直瞅我干啥?”
两名女修一抬手,“呜、呜、”两枚乌黑的箭头破空而出,划破闷热的风,向正在指手划脚的灰袍男子射去,灰袍男子正骂得嘴冒白泡,箭矢已射近腹前。
“陈老五,趴下。”
陈老五举刀一格,把一支箭劈落,另一只箭趁空而入,“噗”一声,深深的插进胸口,陈老五身子歪了几歪,倒地变成了死老五。
“兄弟们,抄家伙上,给陈老五报仇。”
陈老五一方举起武器,从山坡上纷纷冲了过来,女修一股人中,一名方脸男子掐诀一招,地面微微颤抖,从地下蓦然冒出一排排尖锐巨石,竟是修真界中不多见的“地陷术”,陈老五一伙人中数人顿时被刺的脚腿流血,上下直蹦,
“呜、呜、、”两名女修人持一弓,趁乱向陈老五一伙人攒射,双箭齐又狠又准,半盏茶不到,便连毙数人。
“风紧,闪。”陈老五一伙人连滚带爬钻进树林中,地面上留下十余具尸体。
“柯武哥哥,这些尸体怎么办,用掩埋嘛。”一名女修收起弓箭,询问道?
方脸男子柯武道:“灵儿妹子不要管,把尸体留在这儿,让其余寻宝宗派知道我天猎宗也不是好惹的。”
高恩华与云渺宫修士在程堡氏坞堡数名堡民的带领下,闻讯赶到桑林中时,林间地面一片狼藉,只留下几具粘满污血的尸体,几只野兽正在啃咬尸体,碗口粗的桑树被斩断四五株。
“嘭、、”的一连声脆响,一道惊雷瞬间从九空降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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