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多起来。”
三人找到城中悦来客栈投宿,悦来客栈内外干净整洁,院落中种有花草,安静雅致,高恩华知道阳大牛好酒好肉,便让伙计将客栈中最好的酒肉端上。
“赶了一天路,吃饱喝足,困了困了,俺先去睡。”阳大牛一通胡吃海喝中,抹着嘴巴说:“你师徒俩有话慢慢说。”说完自行离去。
“大叔。”司马雪也说道:“我一路学习御剑术,如今累的半死,不陪你说话了。”高恩华一笑点头,独自在房间中看书练功。
翌日晨时,天光大亮。
阳大牛早早过来与高恩华汇合,不料司马雪一等不起,二等三等仍然在房中高卧酣睡,高恩华数次默运灵识查看,感觉司马雪呼吸平稳,好似睡得极香。
“要不要把小丫头喊起来。”阳大牛询问?
“公主自出宫后,前途渺茫,后有追兵,身心疲惫,今日方能宽心安睡,且让她多睡一会吧。”
日近正午,房间木窗“吱”的一声被推开。
司马雪睡眼朦胧的露出半个脑袋,瞅一眼阳光,“哎呀”一声缩回脑袋,“啪”的一声关紧木窗,房间中宛如有只小老鼠般索索响了起来。
高恩华淡淡一笑,心中忧愁,司马雪此时此景仍能赖床不起,公主的臭毛病一直未改,万一建康追兵到来,真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后,司马雪一袭青色道袍,青丝束冠,从房间中施施然走了出来。
“道长大叔,起晚了,一觉竟睡到如今方起,我是不是错了?”
“起来就好,起来就好。”高恩华一见司马雪的面,立刻将所有腹诽藏好,一脸笑意,道:“阳道友应当早饿了,我等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刘牢之将军府投信。”
阳大牛道:“俺记得彭城中,有一家酒楼菜做得不错,咱们去看看如何?”
“行,阳道友头前带路。”
彭城一家酒楼中,不分上下层,也没有单间,数十名食客,分成几伙,在大堂中各自围桌而食。
司马雪尝尝伙计送上来的饭菜,说道;“味道一般,不如醉江楼中做的好。”
阳大牛正欲回话,楼梯间,传来一阵金器撞击声,随后上来一群人,为首四名青年男子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浑身上下一溜挂金,行走间,腕上的金镯,脚上的金链,颈上的金环熠熠放光,十分耀眼。
四名青年男子身上衣着一模一样,木屐、绸裤、上身穿麻布棉衣,站在堂中,小眼四下乱瞅,看见司马雪,先是一愣,双眼登时发出一股绿光,刚想向前凑,恰好阳大牛一转头,一双豹子眼略略一扫,四男子立刻畏畏缩缩,停步不前。
司马雪对面一张座位上,两名食客正在吃饭,四名青名男子不约而同抢步上前,站在座位前。
“让开。”一名青年男子“啪”一声,扔出一锭金子,说:“给让个座,这锭金子够不够?”两名食客一愣神,一时没搞明白情由,愣愣的望着四名青年男子。
“嫌少?还有一锭。”另外三名男子一起吆喝,一人手中攥着一块金锭,一付财大气粗的模样。
扔出来的金锭在桌上打了个滚儿,粉量足够吃几百次饭钱,两名食客生怕四名青年男子改了主意,忙不迭的收起金锭,直接下楼而去。
高恩华一时莫名其妙,与阳大牛对视一眼,均猜想四名男子下一步要做什么。
四名男子在桌上坐定,一群随从上来将桌面收拾干净,然后横眉立目,门神般站于四人身后。
“小道姑,过来陪本公子吃顿饭,给你盖座道观。”一名男子望着司马雪,大咧咧的说道。
司马雪见四名男子脚蹬木屐,穿绸裤,着麻服,不伦不类,又极度喜爱招摇,感觉十分有趣,不禁莞尔一笑道:“你们穿得这般齐正。都叫什么?”
“本公子孙威。”
“本公子孙武。”
“本公子孙勇。”
“本公子孙猛。”
司马雪默默念了一遍,恍然道:“你四兄弟长相原本应当不丑,可惜中间没跟上浇水,如今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与威武勇猛有些不配,浑身上下一溜挂金,府中很有钱么?”
孙威道:“小道姑莫要戏笑,本公子家中很穷。”
孙武道:“穷得只剩下金子。”
孙勇道:“本公子家里已有七名小妾,小道姑嫁过来,正好凑成八位。”
孙猛道:“本公子尚且童男之身,小道姑跟着我算正房。”
司马雪在高恩华身边胆气十足,见四人如此无礼,戏谑之心顿起,遂离座过去,逐一看了看孙氏四兄弟一番,笑问:“你们兄弟四人我只能嫁一个,应当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