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出来后,一路疲于逃命,心力交瘁。”司马雪得高恩华灵力相助,心神渐宁,说:“猛然间又被两名修士堵住,受了一惊,如今已无大碍。”
高恩华对朝堂权斗之事一片茫然,只能感觉出事态比自己预料的严重,感觉司马雪在怀中瑟瑟发抖,当下握紧司马雪双手,一股温暖的灵力传了过去。
“大叔如何找到我的?”
“在四妾公那见到书信后赶来的。”
几日前,高恩华与阳大牛刚回“济世堂”,王存忠将一个纸条急急递了过来,高恩华扫了一眼,面色大变道:
“孝武帝殡天,公主又弃宫而出。”
阳大牛道:“这小丫头真能折腾,咱怎么办?”
“存忠速将室内细软收拾下,济世堂留给众医师,咱速走。”
“济世堂不要了。”王存忠问道?
“要不得了,贫道虽不懂朝堂中事,但公主以前常来济世堂,定然逃不过丹阳尹耳目。”高恩华在堂内外略略一看,心中恋恋不舍,再一想司马雪的安危,立刻道:“此次公主惹这么大的乱子,走得迟了,咱全得留下。”
“那给医师们留个字据行不?”
“行。”
王存忠匆匆收拾一个包裹,留下一张字条,三人径直唤出飞剑,御空直奔到吴县找四妾公。
“小道姑已离开一日,留下一封书信给道长你。”四妾公递过一封书信。
高恩华匆匆看完留信,便与阳大牛、王存忠分开寻找司马雪,恰巧在古道尽头见到两个修士正在堵截司马雪。
古道陌陌,长柳依依,一切恍如隔世。
“公主打算去那里。”高恩华听司马雪将事情始末述说一遍,问道?
“大叔以后休要称我公主了,父皇驾崩,司马元显便敢蔑我为草鸡。”司马雪眼圈潮红,哽咽道:“若留在皇城中,我的下场定然连王神爱姐姐也不如。”
“公主在贫道眼中,仍如济世堂前的薜姓少年,君子坦荡荡,司马元显乃小人之言,不必萦怀。”高恩华温言相劝。
司马雪道:“我也没有什么主意,眼下想先去京口王国舅处走一趟,听听他的意见。”
“京口四门多半有建康派来的眼线,御剑进城吧。”高恩华祭出碧云剑,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
“道长大叔,等见完王国舅,第一件事儿便是传我御剑术。”
“大叔什么都会依你,只愿见到公主昔日欢颜。”高恩华道,碧云剑灿烂若华,一路向京口城中飞驰。
司马雪搂住高恩华后腰,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稍感温馨,心中暗想;道长大叔在危险时,弃了济世堂来救我,显然仍视我如至宝,比留在宫中,做一只任司马元显宰割的草鸡要强得太多。
京口城面积较小,司马雪与高恩华进城后,一路打听,找到建威将军府附近,两人站在街道上四处眺望,眼前一片低矮府邸,并没看到一座威严屹立的将军府。
“这位大哥。”一位短衣男子挑担远远而来,司马雪上前问道:“建威将军府怎么走?”
“喏,那就是建威将军府。”短衣男子一脸诧异,指着低矮府邸道。
建威将军府墙垣低落,院门大敞,竟然无兵卫值守,府门前青石台阶锃亮,院中一颗柳树在风中、长条荡垂,微有肃索之意。
司马雪道:“世人皆称建威将军王恭清廉耿直,身无长物,看来所言非虚。”
将军府内简陋至极,居中一张竹席,两边一排矮几,别无它物。
“参见长公主。”王恭一袭灰白长衫,长须飘然,丰姿无双,极似一名汉儒先生或道门中人,略一施礼道:“昨日建康舍弟王待中捎来书信,说长公主已然出宫,不想今日便见公主玉驾光临。”
“国舅免礼。”司马雪眼圈一红,说道:“我此生不回皇室,算不得公主了。”
王恭道:“此时天下乃是安帝年号,司马道子父子最多只算弄权,并未篡位。”
“国舅有所不知,司马无显篡位乃是早晚之事,到时父皇一脉,定被其血洗一空。”司马雪便将自已在太极殿中,听到司马元显和王国安的对话,从头复述一遍。
“竟有此事,长公主且莫惊慌。”王恭道:“老夫奉先帝之命镇守京口,外镇胡贼,内慑群臣,司马元显兹事体大,容老夫斟酌再定。”
“有劳国舅费心,我只想知道父皇驾崩的真相?”
“长公主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将真相揭开。”王恭吩咐下去,给司马雪在京口城中选了一处驿馆,安派兵士保护,提供食宿。
翌日、阳大牛与王存忠赶来会合,驿馆中立刻多了几份生气。
三日后,一队兵士前来通报说建威将军有请公主,司马雪与高恩华相伴又来到将军府,三人席地而坐。
“老夫有两封重要书信,不便让军中斥喉送达。”王恭递过两封信,说:“烦请高道长送至荆州刺史殷仲堪与彭城刘牢之将军处。”
“紫面赤须的刘牢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