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财神也疯狂

响起，郑绣云无奈，战战兢兢打开门。/p>

    有钱老头出现在门口。他的装扮非常奇怪，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长衫，拄着一根亮的枣红色拐杖，提着一个密码箱。/p>

    “我是二舅的学生，”他对目瞪口呆的黄四礼夫妇介绍道，“二舅要我带蜂鸟去读书。”/p>

    黄四礼上下打量来人，他显然没有想到，贫穷的二舅竟然有这么富贵的学生。他似乎在估计来人的分量，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来人的金表和密码箱子上。/p>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你说带走就带走吗？”/p>

    “黄四礼，明人不说暗话，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有钱老头不用他们说请，自己走进客厅，坐在沙上。/p>

    “养了他这么多年，”郑绣云说，“花了不少钱呢？”/p>

    蜂鸟看见有钱老头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好像有开心的事情要宣告一样，露出笑容。他抖了抖手腕，金表哗哗直响。然后，他把红木拐杖放在一边，弯腰拿起　　密码箱，放到客厅茶几上。/p>

    “说起钱啊，黄四礼，我可是财神。”他用带金表的手拍了拍箱子。/p>

    蜂鸟看看神龛上的财神瓷像，除了衣服，这个有钱老头真与财神瓷像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白白胖胖的国字脸，一样喜庆的容颜。/p>

    黄四礼夫妇不用看，他们也相信。因为他们从金表和箱子上就认定他是个财神了。/p>

    “这一箱钱本是带给你们的。”财神说。/p>

    黄四礼夫妇满脸惊喜。/p>

    财神把坐在沙最角落的蜂鸟推到前面，蜂鸟头上包扎白布，胳膊、脸上被碎片划伤了，看上去伤痕累累，“黄四礼，”财神愤怒而颤抖起来，“你把这个孩子活活打死了。”/p>

    “是他自己搬动财神像摔下来的。”郑绣云辩解道，钱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到手。黄四礼也紧张起来：“我，我们待他不薄。”/p>

    “人在做，天在看，”财神气愤道，　　“像你这般狠心的人，不会得到一分钱。”/p>

    “那就不许带走他，”黄四礼大声说，“马上离开我家。”黄四礼举着手里的手机威胁道，“否则，我就报警。”/p>

    “报你个头！”财神说，隔着茶几把手机从黄四礼手里抢过来，在手心里轻轻一握，就成了一团，仿佛手机是用纸做的。/p>

    郑绣云出惊恐的叫声，躲在黄四礼背后。/p>

    “好，好，”财神气愤地说，“我不与中土人吵架，但是，我要带他走。”/p>

    “你休想！”黄四礼叫道，“他要在店里帮忙干活。”/p>

    财神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不懂一点法术的中土人，用什么办法阻止他。”/p>

    “什么法术，哼，他就是一个倒霉鬼，我们捡他的时候就知道！”黄四礼骂道。/p>

    “原来你知道我小时候，”蜂鸟叫起来，“你怎么说不知道？”/p>

    “当然知道。”养母突然尖着嗓子说，“早就知道，你是个不正常孩子，明明不想收养你，却有那么多阴差阳错让你留在我家里。”/p>

    “反常的天气，荒凉的坟地，还有一只莫名其妙的狐狸。并没有抱你，你却在我们怀里。正常孩子有这样的能力吗？你就是一个有法力的鬼婴儿！”/p>

    “你说过我有妈妈的，”蜂鸟大叫起来，　　“你说过，我是某个不要脸的女人的私生子。这证明我有妈妈，我不是鬼婴儿！”/p>

    “你不是正常人，你进我家的当天晚上，我们就遇到一件恐怖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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