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和Alison坐在一家戶外咖啡館的傘下,呷著冰摩卡。
「你來嗎?」Alison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不來。」我回答。
「但,埃蓮娜可能會在。」
「沒關系。那已經過去了。」
我是Kevin ,紐約大學一年級生。我的摯友Alison,剛在哥倫比亞大學完成了她的第一年。我們都是從新澤西來。在我9 歲,從國內舉家搬到美國來時認識了她。作為當時小鎮上唯一的亞洲面孔,沒有人願意和我玩,學校裏也沒有人願意和我一組。他們總是在我出現的地方遠遠的圍觀或小聲或大聲的評論者,而每當我試圖和他們說話時則一哄而散。我的父母因為忙于工作也無法顧及到我。
在那段相當艱難的時期,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嘲笑我的人,相反她第一個對我伸出了友誼之手。我至今對此懷有感激。這些年來,我漸漸融入了環境,並交到了許多真誠的朋友,但不管外界怎麼變化,我們的友誼從未受過影響,而是從一開始便與日俱增。
我們都把對方看作是最好的朋友,無論何時何事都給予對方最大的幫助與支持。從小學一直到高中我們都幸運的在同一個班上,哪怕是大學都在同一個城市裏。我非常慶幸在最好的年華我們都在紐約,可以時常見見對方,當然是在我們沒有被各種考試以及論文壓垮的時候。我簡直不敢想象這些年假如沒有她的陪伴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大學菜鳥年結束後的那個七月中一天,我的一個朋友在他的新公寓內舉辦一場生日Party ,我和Alison都被邀前往。事實是我朋友的室友在一次Party 上認識了Alison,然後似乎擦出了些許火花,因此執意邀請了她。我的朋友又正好是埃蓮娜的好朋友,那是我的前任。
有件事,從沒有人知道。我曾經對Alison有過一段狂熱的癡迷,在我們13歲的時候。讓我們坦白了說吧,拜青春期的懵懂沖動以及在我們體內竄來竄去的各種荷爾蒙所賜,所有的男士們都曾對他們兒童時期一起長大的女性玩伴有過朦朦朧朧不一樣的感覺。更別提像Alison這麼甜美的女孩了。
在八年級的一天,學校組織了一次演出,她們班的姑娘們跳了芭蕾。我永遠記得,在那個時候,我心中的Alison從一個穿著豬尾巴裙和彩虹色襪子的小姑娘變成了,嗯依然是小姑娘因為她從沒有高出過5 尺1 寸,但是其他的地方卻絕不再小了。我開始注意到她胸前羞澀地綻放,以及逐漸開始有了迷人弧線的臀。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勃起。
剛開始我固執的認為我隻是生理上被她吸引了,但逐漸我注意到她如香檳酒般惹人迷醉的個性!她臉上永遠帶著甜美的笑容。即使在高中時期同學間不可避免的鬧出各種矛盾,卻沒有人敢詆毀或是不尊重Alison,她是那麼優秀而耀眼,她笑容裏燦爛的光芒照得任何人都不得不收起任何不好的心思,並從心底裏感到愉悅。
這段泡沫般的早戀使勁的折磨著我,讓我神魂顛倒,寢食不安,就像許多其他人的初戀一樣,我確信!當然,我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行動,因為我不想讓我們的友誼受到威脅。唯一一次出格舉動,那是在我們九年級時一群人一起玩大冒險,她不得不吻了我。那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回憶的一個吻。
隨著時間的推進,這些感覺漸漸褪色,而我們都開始和別人約會了。她一直有著極高的人氣,想和她交往的男生可以從中央公園排到布魯克林橋。她的約會紀錄比我高,在高中時期有過差不多9 個男朋友,但是沒有一個是認真的,平均每人差不多兩個月。我常常為此取笑她沒有能力留住男人。
而我在Junior年之前則沒有認真考慮過戀愛的事,直到我開始和埃蓮娜約會。埃蓮娜是極受歡迎的學校女孩之一,常常被叫做模特。說模特是因為,她瘦的像根火柴棒,幾乎沒有胸部但是有著一對為口交而生的不得了的豔唇。
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豔福不淺,但實際上我們從沒做過任何事情。不過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因為我確實十分喜歡這個女孩,我當時對這段感情十分認真。她和Alison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但是,她們兩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對方,總是互相看不順眼。Alison或許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容忍她,但她每每都在快要忍不住大肆對埃蓮娜開炮時才將將封住嘴。
埃蓮娜則一直對我與Alison的友誼頗有微詞。我堅信那是因為Alison,在她5 尺1 的較小身軀上展現了有著誘人胸臀的魔鬼身段,而埃蓮娜,即使她有5 尺8 高,幾乎不折不扣是張門闆,當然還要加上那永遠豔麗的紅唇。但是Alison從來不會炫耀自己的身材。雖然一直追逐時尚但她永遠把自己蓋著很嚴實而Elaine,作為一個有著模特潛質的姑娘,向來喜歡緊身而有著加墊胸罩的衣服並總是嘗試在不會引來麻煩的情況下露出盡可能多的皮膚。
言歸正傳,長話短說。埃蓮娜在畢業舞會的前一個星期把我甩了,傍上了一個據說在模特界有著「人脈」的業餘攝影師。流言指出他們在第一次見面的晚上就去了旅館。不需多言,那個晚上是我人生最黑暗的幾個晚上之一。感謝上帝那個夏天我忙的腳不沾地,還沒有回過神前我就已經搬到了紐約市,並在學校裏遇到了一個人,Lena,但是沒有成功。再後來,就是我在第一個學年後再次踏在新澤西熟悉的土地上。回家的感覺很好,尤其是可以見見老朋友,分享我們在這一年裏的故事。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嗎?」Alison問道,關于那個Party.
「不,還是不了。你什麼時候去?」我問。
「大概8 點,」她說。「我告訴過他我會在七點半前後到達,」我說,「所以我們到時候見啦?」
「Ok. 但你知道你該怎麼做嗎?你該把你的iPhone內放滿一籮筐一籮筐Lena的照片。她十分火辣並且有聰明的腦瓜。這絕對會抽埃蓮娜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這樣建議道。
「我才不會那麼沒品,」我告訴她,「再者,我都沒有再見Lena了。」
「隨你,Kev ,」她說,「隻是一個建議而已…」
我們喝完了杯中飲料然後各自回家了。
那個晚上,我穿著簡單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獨自到達了一個震蕩著刺耳搖滾樂的公寓,一台iPod連接著幾個巨大的音箱。大概有15個人正在客廳,大嚼著看起來像是是披薩的什麼東西,還有炸薯條,以及你能指望在學生聚會上想到的各種垃圾食品。
所有人看起來都酷酷的,然而我朋友的室友則刷新了我的品味下限。
那簡直是一個傻叉潮人外加自大狂!穿著黑色條紋襯衣,白色西裝,打著白色領帶,在室內呆著傻乎乎的太陽鏡和一個可笑的帽子。最讓我惡心的是一束垂下來遮住半張驢臉,然後劃過他的嘴巴最終落在下巴上的一束頭髮,簡直在吶喊著「我就是個流氓變態!!」我現在簡直不敢相信Alison會和這種人約會。
我像平常一樣和人打招呼,擊掌,聊天,直到一陣喧嚷從廚房裏傳來。接著,突然,我看見埃蓮娜跌撞了出來,手上拿著半瓶啤酒,臉紅的像隻番茄。
她比高中時胖了。或許是大學第一年的無序生活導緻,或許是她那所謂的模特生涯沒有按計劃進行,她像被吹氣一樣腫起來了。再從廚房裏出來的路上她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又一口氣灌進了肚子裏,響亮的打著嗝兒。曾經如刀削般的骨幹的臉上肥肉橫生,露出一雙醉得不輕的迷茫而呆滯的眼睛。
我不無惡意的揣測或許這樣放縱的生活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她現在肚子上還有了明顯嬰兒凸,我希望這僅僅是胖了的緣故因為就在此時,她十分開心的灌下又一瓶啤酒。她轉頭,看到了我。
「嘿!!!!!!!!Kevin !!!」她尖叫道。
「嗨…」我有些尷尬的應答,「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埃蓮娜。」
「抱歉哥們兒,」我朋友從旁邊探過身子說道,「我忘了告訴你她也會來。」
「沒關系,」我告訴他,「沒啥好擔心的。」
我轉過頭,突然看見一頭巨大的,渾身是毛的家夥,正使勁的把舌頭推進埃蓮娜的喉嚨裏。我在腦海中反胃了一下。
突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哇哈!你的前任什麼時候被一隻大灰熊搞上了?」
這是Alison,菩薩慈悲,她看起來十分的正!常!她穿著一件露出一點點乳溝,全身剪裁得十分合身的貼身無袖紫色短裙,巧妙的展現了她的身體曲線,使得屋內所有的腦袋以各種正常不正常的方式扭了過來。我從不記得有看過她的乳溝,哪怕是去年的畢業舞會上。
她的頭髮不再是熟悉的馬尾,而是從中間分開,自然的向兩邊垂下,稍稍過肩。她看起來比正常要高,因為一雙有跟的靴子為她加上了大概3 英寸。流氓先生James 迎向她試圖接吻,但她轉過頭去讓那個吻落在了頰上。
我迎向她,擠了擠眼睛—不,不是那種「嘿!寶貝兒~ 」的擠眼,而是「你逗我玩兒呢?他?!」
「咋了?」她說。「Okay,我知道你在Columbia學習藝術,那群人可能確實很」潮「。但,不是吧?他?」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護食的?」
「嘿,你曾對我的約會對象做過評論,而作為你最好的朋友,難道我不該擁有同樣的權利嗎?」
「我們沒有約會,」她解釋道,「我僅僅是來參加他的party 而已。」
「這可真是僅僅是Party 的裝扮,」我說道,上下打量著她。
漸漸有更多的客人到來,我和Alison被擠散了,Party 正式開始。我一直試圖享受這個Party 但是,無論我走到哪裏,Elaine和她的「人熊」男友總是會冒出來,幹著嘴活。他們兩都散發出濃重的餿酒味,那男的汗腺十分敏感發達,他迫切的需要洗澡。我想既然我不斷的撞見他們兩,我應該試著聊一聊。
「所以,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差不多兩個月前,」埃蓮娜含糊地說。「那是我一段艱難的時期,我失戀了,悲痛不已,想過自殺。然後親親Pauly 寶貝出現了,他那麼的紳士,優雅,簡直像個騎士。並且他很大,如果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這個「Pauly 寶貝」,可真是個妙人,張著血盆大口插話道,「哦耶,她有著他媽的最緊的屁眼兒。嗯哼!」
簡直棒極了,我想。兩年前我還深愛著她,而她仍有著一個還算可以的身材,我卻啥也沒得到。現在這個長毛鬼在一起不久,她就已經在他的熊雞巴上各種噴屎。
「Pauly 寶貝」接著問我,「所以你怎麼認識Elaine的?」
對此問題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于是我起身,說道,「我去拿點兒飲料。」
「介意給我們一人帶點兒嗎?」Pauly 問道。
在我同意這個請求前我突然大膽的脫口問道,「埃蓮娜,你沒有懷孕吧?」
「怎麼可能!!」Pauly 搶著答道,「我每次都拔出來。」
我有些發呆的站了起來,伴著腦袋裏的轟鳴,轉身進入了廚房。Alison和那個室友正坐在裏面。從她看著我的樣子,我明白她清楚的看到了整件事情經過。
「你還好嗎?」她問道。
「我還好…」我一點也不好,她能看出來。
「我們走吧?」她提議。「不不,沒必要,我很好。」我告訴她。
「嘿夥計,如果你很好那就請抻抻胳膊抻抻腿兒,跳跳唱唱的拍屁股滾蛋,隻要離我倆遠點兒即可,」我是流氓先生發話了。
「James ,閉嘴!」Alison大聲叫道。
「不,他是對的。我不該來煩你們。」我告訴她。
「不用管我。照顧好你自己,如果你需要,我就在這兒。」她說道,同時把手繞過我的肩給了我一個擁抱。
當她松開手時,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Elaine將有望在6 個月後生下和那隻人熊的孩子。」
「真的?!?!?!?!」Alison問道「唔,不能絕對肯定,」我回答,「但是從他們對有效避孕方法的知識匱乏以及那個令人作嘔的嬰兒凸看來,這是極有可能的。當然如果她真的懷上了並且仍然像她那樣喝酒,她要麼會流産,要麼會生出一隻猴子。」
Alison被逗得咯咯直笑。我看起來並不怎麼開心,于是她看著我的臉色停了下來。但她香檳酒般的人格魅力實在像傳染病一樣,我控制不住自己也抿嘴笑了起來。
我從冰箱內拿出一罐啤酒,就在剛我啜了一口時,我聽到Elaine正面向著auly寶貝先生吐了一身。我幾乎把酒全噴了出來。Alison看起來對于看到她如此悲慘十分開心。
「夥計,你曾經約過那玩意兒??」,我是流氓James 先生說道,「看來我不應該對你的時尚品味抱有任何希望。」
「噢,沒有人可以比你有更美麗的山羊胡了!」我諷刺的說道,眼見著他的臉色變差,Alison對他的糗樣十分開心。
「真的,你那眼鏡又是怎麼回事?」她問道,「我們可是在室內!!」
她閃耀的的光芒澆灌著我,在那之後我不再覺得難熬了。
晚上將近結束時,我正在參觀我朋友的房間,Alison也溜了進來,以躲避外面的喧鬧。我欣賞著牆上的畢業典禮,頒獎,獎牌,還有舞會照片。
「簡直不敢相信都已經一年了,不是麼?」她說道「是啊,就像是昨天一樣。」我追憶著「有什麼遺憾嗎?」她問道「沒,」我說道,「在高中我有過很多的美好回憶,經曆過了許多事情,最終成功活了下來,還進入了一個很棒的大學。而我最好的朋友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還能要求什麼?」
她近了幾步靠在我身上讓我伸手環抱著她。我順勢把她拉的更近以將我的頭擱在了她的頭上。我們盯著牆,放任牆上的照片將我們淹沒在回憶中。
我在她腰間戳了一下,她一下子蹦起來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大笑不止。
「絕對有效!!」我笑道「一點也不好笑!」她說道,試圖裝作很生氣來嚇唬我,但這隻會顯得更加好笑,因為她實在是隻有一丁點兒。說真的,如果Alison想試圖和我打架的話,她一定會贏—因為我會先笑死了。
「你有遺憾嗎?」我問她「我不介意在舞會上的表現能更好一點,」她說道,「我的舞伴沒有留到最後的曲子,因為他必須離開。而那恰巧是我最喜歡的曲子!」
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而她惱羞成怒用手肘在我腰上敲了一下。
「至少你和男友約會了。」
「那個髒東西甩了你倒是件好事。」
突然間,那些吵吵鬧鬧的嘻哈音樂停止了,響起來了一陣柔和的圓舞曲。或許是那個iPod的主人設錯了playlist,或許是天上的某位好心神仙對我大發慈悲,因為這個音樂正好是Alison在畢業舞會上錯過了的最後一曲,來自Lifehouse 的YouandMe.
我把環繞著Alison的手拿開,退後一步雙腳並攏,一手背後一手向前做出一個紳士的邀請手勢,「願意與我共舞嗎,美麗的女士?」
她有些困惑地看著我,于是我說道,「我或許沒有身著一件燕尾服,但起碼你是穿著一身亮晶晶的漂亮晚裝。」
她笑了起來,優雅地伸出手,與我攬在一起。她把頭擱在我了的肩上,虧得她的高跟鞋,幫助她能勉強夠到。在JasonWade 磁性深厚的嗓音中我們慢慢轉著圈,不需多說什麼,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在對方身邊。她身體很熱,我能感受到她跳的越來越快的心髒,簡直像在下一刻就要從她腫脹的胸部蹦出來一樣。
輕輕的我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個吻。我多麼希望這個時刻永遠也不會結束但是,Alas,這音樂被客廳內吵吵鬧鬧的某些嘻哈士粗魯的打斷了,再次換成了震天響的無腦重金屬。而就在我準備停下來松開她時,Alison更緊的依偎了上來,于是我們繼續慢慢的在那裏轉著圈,沈浸在我們的世界中,無視了周圍的情況。
在大概11點時,我決定收工走人,Alison也決定和我一起。「那James 呢?」我問道。「啊哈,我覺得他會沒事兒的」她說。我都沒在房間內看到他,于是我和朋友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外面一定剛剛下過雨,街道上泥濘不堪。我們漫步著,送Alison回家。
「很遺憾,但我仍然要說我對James 無感,」我告訴她,「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那愚蠢的山羊胡。」
「分析得好,」她說,「我之前不太敏感。」
「看上去你是真心的。」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好吧,我從來沒見你穿成這個樣子過。」
「誰說我是為了他才穿成這樣的?」她狡詐的笑著說道。
「啊哈,如果你的目的是為了讓Elaine嫉妒得發狂,我想我會愛死你的,」我逗她,而她哈哈笑了起來「總有人需要讓那個婊子看清自己,」她說,我笑了,「我很抱歉,我並不是想…我是說,事情沒有完全像你想的那樣發展但是我知道你仍然……」
「不,」我說道,「這沒什麼,你是對的。確實需要有人把她那可笑的傲慢給扯下來。」
「順便一提,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告訴我的,在高中時她居然會嫉妒我?」
「怎麼不呢?」
「嗯,我是覺得,她是那個火辣辣的模特小姐,而我隻是……我」
「是你又怎麼了?」
「可能是沒怎麼吧。但我的確不是一個火辣辣的模特女孩。她有著一堆的崇拜者,極高的人氣,還有簡直不可饒恕的一身狐騷氣,當然,沒人提起來過罷了。而我又有什麼能讓她在意的?」
我稍微想了一會兒才答道,「一種讓人自如心怡的氣質」
她看著我,帶著對我答案的真正意思的好奇。
「是的,她確實是很特殊。但得了吧,敞開說,很多時候她真的很難纏。她總是在這點上被拿來與你作比較。我猜,現在高中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她不需要再為了面對你而努力。或許之前那個醉醺醺,遍地嘔吐的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埃蓮娜,在高壓那麼多年後終于釋放了。」接著我做了一個膽大的結論,同時盡量不要過于武斷,「加上,如果你真的很客觀的來看的話,你真的是相當的迷人,和學校大部分女孩比起來。而她對此惱怒極了。」
「哈哈!如果我很迷人,你為什麼從來沒有約過我?」
一陣尷尬的氣氛籠罩了我們,突然,驟雨傾盆而下,Alison小小的尖叫了一聲。我們飛速跑向了她處于街道盡頭的房子,然後在大雨中摸索的找出了鑰匙。等終于進屋後,她開始對我們渾身濕透大發牢騷。
「小聲點兒,」我告訴她,「你這樣會把你家人吵醒的。」
「他們不在家,小笨蛋,」她告訴我,「他們去西海岸度假了。」
我們一起沖上樓進入她的房間,在那兒她給我翻出來了一件她爸爸的緊身運動衫。她父親體格很小所以當我看到她想讓我穿什麼時,我說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我就隻有這個了!」她說「就沒有一件襯衣麼?」我問她「我這兒沒有你真的能套進去的東西。除非你想要試一試我的胸衣??」
「再說了,你是個男的!我以前也沒少見你裸著上半身。現在趁著你著涼得什麼病之前趕緊去洗個澡。浴室就在走廊那兒。你可以把髒衣服放進衣簍,我回頭洗幹淨了還給你。」
我進到了浴室裏,把衣服都塞到了洗手池下面的簍子然後鑽進了淋浴間。溫暖的水流沖過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漸漸的我感覺渾身舒暢。在這樣享受了十分鍾後,我把自己擦幹,穿上了她給我的一條緊緊的卡其褲然後走回她房間等她出來。我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她床上,床上滿是胸罩。她是34C ,比我想象的要大。我一直認為她最多不會超過B.
好奇心驅使,我往四周查看了一下,主要目光停留在桌上和牆上貼滿的Alison的學校照片,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這些照片一下子打開了記憶的閘門,讓我想起她第一次和我說Hello 的樣子,想起她是如何在五年級時第一個願意在吃午餐時和我坐一起,還有她是如何教給我各種家鄉沒有的美國習俗,比如萬聖節的trickor treat.
我還記起了那次我因把一個同學打倒並扭傷他的膝蓋而被學校停學,起因是那個男生把Alison手上的冰淇淩撞掉了。那次我可是挨了一頓好訓,但我一點也不後悔,我覺得簡直就是世界之王,像是保護了美麗公主的與惡勢力搏命拼鬥的王子那樣。
接著我把目光轉向她慢慢長大的相片,直到畢業舞會,畢業典禮,在那一刻我腦袋裏突然間揮之不去的念頭是我最好的朋友竟然真的是我所見過的最美麗漂亮的人。絕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動人身材,而是整個人各方面的總和,她身上的各種閃光點聚集在一塊兒成為了她這麼完美的一個姑娘。我非常驚訝她在進入大學後還能保持單身。
我聽到水聲關掉的聲音,過了幾分鍾,她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老天爺啊,你怎麼沒有在裏面穿上衣服?」我問她「抱歉~習慣使然~~說到底,哼,這可是我的房間。」她說道
我轉過身以讓她能夠換上衣服
「不許偷看哦,小變態。」她開玩笑的說道。我用牆上的照片來轉移我的注意力,而在正巧在相框的鏡面上,隱隱反射出了Alison的裸體。我感到了一股沖動于是極力思考些其他的事情來把遏制住腦海中不好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她告訴我可以了。我轉身,發現她穿著一件寬松的T-shirt 和一條短褲。我可以肯定他沒有穿胸罩因為她的乳頭正頂著衣服似乎想從中鑽出來。
「還在追憶嗎?」她問道「沒啦,隻是在欣賞著你美麗的臉蛋兒。」我回答。她淺淺笑了起來。我這是在調情?
「你想嗎?」她問道「有點。那時候感覺一切都簡單許多。但大學還是比高中好多了。」我告訴她。
「你想她麼?」她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想過,」我這麼開始道,「我不想撒謊,曾有時我真的想過如果我能做出些其他的選擇,如果我能夠使她不對我變心,如果我能選擇不離開。是我做錯了什麼麼?到底是什麼導緻我們最終的分手的?所有這些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和自己糾纏了好幾個星期。」
「你不需要改變什麼,」她告訴我。「尤其不用為像她那種人改變什麼。她才是那個做錯事的笨蛋。一定不要懷疑你自己。」
「我現在知道了,」我告訴她,「在看到他今天在party 上的樣子後,我確定了。我們屬于不同的世界。我和埃蓮娜命中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她把頭擱到我的肩膀上抱了抱我。窗外爆發了陣陣雷鳴。「看起來你要在這兒被困會兒了?」她說「我不想惹你煩,」我告訴她,「你有雨傘吧?」
「你可是要半裸著走回家,」她說,「再加上,這是雷雨。在新澤西這麼空曠的地方有時可會很危險。」
「你確定我不會打擾到你?」我問。
「別擔心,這是周六晚上,」她說,「我明早什麼也不用做。」
就在我再次準備在她床上坐好時,我意識到了那上面的一堆內衣。
「Oops!」她輕聲笑道,「亂糟糟的抱歉啦。」她把它們都抓起來扔在了衣櫥旁的一張椅子上。
「它們很………繽紛斑斕,」我幹巴巴的說道「你個變態,」她調皮的說
我們並排躺到了床的兩邊,腳吊在床的外面,和著墜落的雨聲與時不時的雷鳴談笑著。我們的談話主要集中在我們共同的高中時代,然後她提起了我們那次真心話大冒險的那個吻。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就那樣做了,」我告訴她,「我當時擔心受怕了好久因為我一直認為你會說我有虱子或是什麼的,然後就不會有任何女生還敢靠近我了!」
「首先,我們已經九年級了,」她說,「早就過了用虱子嚇人的時候。其次,我很慶幸那次是你而不是,比如,膿包臉布萊恩。哦天哪,想想看假如在做那事的時候某個膿突然破掉了!」
想著那個場面,我們毫無節制的爆笑起來。
「再加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那並不是非常的奇怪。尤其和那些滿腦子膿包的色鬼們比起來。啊,還不能忘了一個事實:你可真會吻。」她說「哈謝謝了,」我得意笑著說道,「我一向努力做到最好。」
「真的,」她說,「你得排前三名。」
「你有曾對我動心過嗎?」我開玩笑的說道
她沒有回答,或許她認為我隻是說說而已。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她問道,「嘿Kevin ,Truth or Dare ?」
為了不想被她勒令穿上女式胸衣還或許拍張照,我選了「真心話。」
「你一直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為什麼從來沒有約過我?」她問道。
我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看著她,思考著這個問題裏會不會隱藏著什麼陷阱。
「我有些擔心,」我說,「我擔心如果發生一些事情…比如你說了no或者,上天眷顧,你說了yes 然後我們因為什麼分手,那我會失去你。我是說,你是……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我從未在他人身上體會過的方式把我變得完整了。我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你確實有曾想過?」她問,「是的。」我回答她翻滾到我身旁,在我頰上輕吻了一下。那感覺相當的好。她沒有挪回去,繼續和我擠在一起。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我問她「Umm ……大冒險!」她回答。
「那麼我要你不許尖叫,」我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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