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实不相瞒,朕许久不来慈元殿是因为遇到了特别棘手之事。”他紧锁愁眉说道。
“皇上受累啦!”胡玉莲握住他的手说道,“皇上若是觉得不便透露,不说也罢。”
“朕要是不说,心里会堵得慌。”赵禥摸着胸口说道。
胡玉莲顺势跪倒在地说道:“臣妾愿为皇上分忧!”
赵禥忙扶起她说道:“是朕怯懦,不能许给爱妃和焯儿一个更好的未来。”
“皇上这是何意?”胡玉莲凝视着赵禥问道。
“十几日前,贾右相给朕下了一道死命令,绝不容许朕立焯儿为太子,绝不容许朕封爱妃为后。”赵禥道。
“右相的命令甚合臣妾之意,皇上何必为此伤神?”胡玉莲一边揣度着赵禥的弦外之音,一边狐疑道。
赵禥起身愤然道:“朕气恼的是朕乃一国之君,右相作甚凌驾于朕,而且他竟然还威胁说,如若朕一意孤行,他就会对你们母子俩毫不客气,真是气煞朕也!”
这是赵禥早就烂熟的言辞,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但从他有意躲闪的眼神胡玉莲不难看出,他并没有说真话。
“早在皇上第一次意欲立焯儿为太子之时,臣妾就坚决反对,右相有此死命令臣妾一点都不意外。臣妾不解的是,皇上何故要因此妄自菲薄,复又沉迷酒色?”胡玉莲小心试探着。
“朕只是心中郁闷,想借此麻醉自己。”赵禥低头抚弄着身上的龙形图案说道。
胡玉莲扶正其身,直视着他的双目说道:“臣妾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有未尽之言?”
“确有!”
赵禥脱口而出,胡玉莲的心不禁一颤。
“右相还扬言,如若朕不听命于他,他将奏请太后,另择明君。”赵禥被逼无奈,只得努力编织谎言。
胡玉莲信以为真,暴跳道:“这个奸相真是越来越过分,竟敢逼宫!”
“他手握大宋的统兵之权和调兵之权,朕这个形同虚设的皇上能奈之何?”赵禥垂头丧气地说道。
“皇上莫要泄气,文大人统领的羽林军随时听令于皇上,若是奸相胆敢犯上作乱,文大人可帅军前来救驾。”胡玉莲再次将赵禥的身子扶正后劝诫道。
“这支羽林军是否集结完毕?现在何处?”赵禥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
“臣妾身处后宫,何以知之?”胡玉莲故意隐瞒道,“皇上召见左相一问便知。”
“朕午后召见便是!”赵禥道。
稍停,他饶有兴致地轻抚着胡玉莲的面颊,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爱妃今日的面妆甚是新奇,朕不胜喜欢,可有来头?”
胡玉莲借题发挥道:“臣妾误以为皇上移情别恋是对臣妾心生厌倦,这才别出心裁地学仁宗皇后化了一回珍珠妆,以期皇上能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这些珍珠如此亮丽,可是朕年前赏赐的那一批?”赵禥问道。
“回皇上,正是!”胡玉莲道。
赵禥握住胡玉莲的芊芊玉手说道:“爱妃天生丽质,素颜亦美,朕心里只有爱妃,从未移情别恋,许久不来是因为有苦说不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