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而出,将那沉甸甸的剑匣收入掌中。
“你这个老鬼,好生不要脸皮了。”
见那满身血迹说书老人直扑向那云嘲天,李逍遥当即是一脸不悦的屈指一弹,一滴凭空而落的水珠当是横射而出,只是不同于先前那几人仅凭力道而射出的水珠,其中玄妙自是有盎然剑意翻滚龙蛇,横如长剑而无气纵横之,捭阖二字里自有百步飞剑大玄妙,一剑出之可斩天龙。
雨幕再停,剑气却已至身前。
云嘲天吃力的笑了起来,望着那倒在雨幕中的说书老人,面色凄然的躺在了雨幕中,不敢动弹的身子致命般的疼痛,好在自己手中古剑便是挡下了那几分的冲劲,否则以刚才那一脚便是可以要了自己性命去。
是生是死,本是听天由命。
“你还真是不安分,怎么走到哪里都要惹出一些的是非来?”
挣扎起身的红尘绣捂着嘴角血迹,望见云嘲天倒在了雨幕中,却又忽然见到了那一席青衣男子,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盘腿坐下也不顾及衣衫湿透如何,静下心神来调息内力。
翻看那拍了拍身上水珠翻身站起的店小二,虽说是后者的面色同样有些的不太好看,可方才看那说书老人的一掌,已经是近乎要了后者的性命去。而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让人那你琢磨,尤其是那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徐老鬼,眼神不由的瞥了几眼这个瓜净的白脸店小二。
一幕雨水再落下,那说书老人却已是倒在了雨幕中。
站在城墙上眯眼冷笑的男子倒背双臂,身后撑伞的白净女子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生怕是多看眼前这人一眼,就是要被他给剜去了眼珠子一般。手中的油伞近乎全部的撑在了那男子的头顶上,纵然是她的衣衫已经湿透,冰冷的雨水让她不由的咬着牙齿忍受着寒冷的湿气。
“没能杀了他,真是可惜了。”
一身蟒袍已是胆大包天,至少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城令而言。
南淮阴阴冷的吹了一口冷气,倒也不是说不上满意,只是觉得可惜了自己的那千两黄金,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功亏一篑。儒家圣人行儒家事,只可惜儒家圣人也是人,也会被七情六欲纠缠,也会因为遮体衣衫而愁容满脸,也会因为食不果腹而不再留有脸面。
他摆了摆身上那五爪蟒袍,冷笑着褪了下来,接过那女子递上的火折子,轻轻的点燃。
“死人烧黄纸,活人就替你烧蟒袍好了,真是希望啊,今天我准备的黄纸没有白费掉,不过可惜了,下一次的时候就看你是否还有运气,接着活下去了,云千秋的儿子……”
一席火衣染蟒袍。
仿若戏子闻洛阳。
挣扎起身的云嘲天抹去了嘴角上的血迹,浑身吃痛的扭曲着面孔,快步上前去的云嫱抹去少年眉间雨珠,忍不住的小声抽泣了起来。
云嘲天吃力的抬起右臂,揉了揉少女一席青丝。
“放心好了,我可还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掉啊。”
站在一侧的李逍遥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啊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还有你看看我最心疼的徒弟,他因为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心里疼的啊,你都不知道……”
起身吐了一口浊血的红尘绣没有做声,只是瞟了一眼这个讪讪一笑的家伙。
“我路上被一个要饭的小家花子拦下了,不然师傅我肯定是能够及时赶到,力挽狂澜拿下这个老头子。不过师傅我只是废掉了他的一身内力,还留了他一口气,怎么,是不是觉得师傅我心思缜密思虑周到,特别的有远见性?”
白了一眼的红尘绣懒得做声,胸口乏闷依旧是有些的不舒服。
他的指尖染着滚烫的血液,手臂不由的轻颤着。
“接下来呢?”
略有错愕的李逍遥挠了挠头,有些犹豫不决的踱着脚步,望着眼前这一幕场景。
“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