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时候你他娘的跑哪去了?!”太子冲着我咆哮道。
我从阁楼回到他身边时,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相当凌厉,但他当时忍下了心中怒火没有发作,直到回到东宫才兴师问罪。
“回殿下,奴婢肚子疼出恭去了,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奴婢就迷了路,平时都在东宫,也没去过几次御花园那边……”
这是我早就编好的理由,要是让他知道我无故离岗,献殷勤地给穆王端茶倒水,还不活吃了我。
“放屁!就算你瞎了,听着鼓乐声找不回去吗?瞎话都不会编!”他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狠得吓人。
我赶紧跪在地上诚恳地认错,替他骂自己,替他掐自己脸,总好过他亲自动手。
太子倚靠在软榻上,由宫女捏着肩膀,似乎有些累了,没动手收拾我,只是斜目瞪了我一眼:“看在你今日有功的份上,饶你一次,下回再他娘的乱跑,打断你的腿。”
他说的功劳,无非是指贺礼这件事,让他在王室贵族面前大出风头。
我现在更关心,他之前答应给我的好处还算不算数,我的大house,还有四菜一汤。可是他刚骂完我,我现在提貌似时机不对,搞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当我发愁之际,只听旁边小余子笑嘻嘻地问道:“殿下,那个房间还给清扬么?”
太子正在懒懒地打哈欠,听了他这话嘴巴一闭,眼神突然凌厉地瞥向他,饶有兴味地冷笑一声:“怎么着,不给他,给你啊?”
小余子脸色一灰,又讪笑道:“奴婢哪敢有非分之想,奴婢就是问问,清扬什么时候搬过去。”
我抿着嘴在心里偷笑,感谢小余子全家,这心让他操的稀碎。
“你过来。”太子看着小余子,点了下下巴说道。
我没看懂是怎么回事,但小余子跟太子的时间长,太子的一撅屁股他就能知道拉什么形状的屎。此时只见小余子的双腿已经抖了几抖。
可是害怕归害怕,他都得上前去。
“殿下……”小余子迈着缓慢的小碎步,心惊胆战地走上前去。
眨眼间,太子脚起脚落。小余子被踹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比之前站的地方还要远。
我不禁跟着咧嘴,光听着那落地的声音就知道一定疼死了。
只见小余子也不顾疼,立刻身子一转又爬回到太子脚边。
精神可嘉啊,我打心里佩服!通常我是被打去哪里就在哪里瘫着,怎么可能还自己送回去。
太子瞥了他一眼,懒得再动手。骂道:“狗东西,清扬也是你叫的?”
小余子闻言,马上磕头求饶:“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奴婢日后一定谨记。”
我看着地上一个劲磕头的小余子有些发懵,太子说的“清扬”应该是指皇上赐的这个名字,可我心里居然很受用,美得很!感觉自己很牛叉!
太子又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内殿就寝了,一串宫女们跟上去宽衣服侍。
我看着地上的小余子觉得好笑:“余公公请起吧,殿下走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太子离开的方向,见确实如此才敢起身,用衣角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对我干笑了两声:“多谢,清公公。”
“应该的,余公公。”
“您客气,清公公。”
……
第二天午饭过后,太子习惯地捧着书去睡觉了,和很多中学生一样,他要是不看书就不会犯困,根本没办法午睡。
我出了东宫一路走向穆王的昭露殿,看来穆王对太子的生活习惯很了解,知道天气热时他都会午睡,因此故意挑中午这个时间让我过去。
这次来昭露殿,守门的宫人并没有让我等候通报,而是直接带我进去了,看来是穆王早就吩咐过。
庭院内夏花尤美,姹紫嫣红,一路赏着景色来到一处名为“落影斋”的楼阁前面,那宫人示意我进去,说王爷在里面等我。
我推门进去,只见里面装潢清雅,墙上挂满了字画,那字体派不一,如行云流水。那画人物花鸟各异,每张栩栩如生。这些字画落款都是一样的,四四方方红色小字:穆王周蕴。
“你来了。”清润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一回头,只见他站在内外殿的隔断处,单手随意地搭在门边,身穿一袭冰蓝缎袍,浅笑嫣然看着我。
“王爷叫周蕴?”
我这样直呼他的姓名其实是犯了大忌的,换成太子,早就咆哮着把我扒皮抽筋了。可是在他面前,我却很放松也很大胆,可能他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果然他毫不在意,点了点头,问:“可还能入眼?”
我知道他指的是墙上的字画。
“王爷过谦了。”早知道他有这本事,贺礼的那副山水图就找他画了,还能省下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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