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历练多年还是一副小肚鸡肠,让人倍加心寒。”
……
云稹暗骂老子这次全是栽在秃子窝里了,以前听人说绝顶的人不一定聪明但肯定不好惹,现在看来定然不假了。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开始放晴,雪也小了许多,慧空和师兄辞别后,对云稹安顿道:“你这些天就在此休养,若来日有风吹草动,少不得由你下山报仇。”
云稹心里虽然感激,但是嗓子眼里总好像是哽着东西,无法说个所以然来,只好漠然点头应允。
见他这副消沉的样子,慧空不由略微有点黯然神伤,大步流星地在雪山上飞奔了下去,几个错落已没了踪影。
“好厉害!”
元灵得慧空这个师叔庇佑,今日才躲过一劫,当看到他下山的样子时,激动地拍着手叫好道。
云稹白了眼他,悻悻地返回禅院,心想这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没什么远见,等来日我调养好,定要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下山的手段。
三日后。
慧能一大早就把云稹唤了起来,将飞鸽传来的书信交给了云稹,道:“以前听师弟说檀越颇有佛道慧根,本想留你多盘桓几天,谁知……”
云稹想起以前因自己一时意气做的事,顿觉苦笑,摇手道:“慧能大师何必谦逊,依我看元灵只是信马由缰惯了,若是稍加点化,来日也可成一番造化。”
“哦?”
慧能像是被他刺中了心坎似的,双目登时放光,急忙追问道:“如何点化他?”
云稹嘿然笑道:“他还得拜托大师调教,我又能做些什么,那小子太把能力看的重了些,岂不闻满骄损谦得益。还望大师见谅,今天云稹便想让他看看什么才是高,不然他一辈子呆在山上也不会明白的。”
慧能连连称谢,不时便唤来了元灵。
师徒两人跟在云稹身后,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山前最高处,从此而望,长安方圆百里尽在眼底。
云稹驻足在积雪皑皑的高处,扬声道:“元灵,你今天就看我给你示范什么才是真功夫,以后切莫自满,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元灵像是憋着怒气似的,别过了头压根儿不看他。
只见云稹摇了摇头,惨淡一笑,背着身子径直从百来丈的高峰上跌落了下去。
“檀越,不可啊!”
慧能见状,虽不知云稹想搞什么鬼,但是背着跳崖无异于自投死路,顿时拉着元灵站在高峰口出,只见云稹的身躯在半空盘桓不定,每到一处都会停下来用袖子碰一下山石,以削减他的下落之势,辗转之下已没了他的踪影。
大约一柱香时间后,只听一声龙啸声扬起:“你看到了吗?功夫没有高低,又谁说这山不可破!”
慧能略有深意地冲着脚下的云雾点了点头,心里当即对云稹的果敢和本领欣赏不已,也难怪慧空会对他称赞有加,在元灵秃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徒儿,你明白了吗?”
元灵漠然地摇了摇头。
慧能当即大笑了起来,周边山石,柏松间的簌雪唰唰掉落,师徒两人相依而伴,徐徐走向了禅院。
回首望,冬阳正好。
――――
云稹接到的消息是“洛阳东市”,不知道是指凶徒线索在那里,还是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惨案。
他管不了那么多,径直从山脚下走出去,一直向洛阳方向赶去。
崔府。
公孙轩独坐在火盆边,无聊地搅和着盆子里的木屑灰烬,整个人虽在火盆边坐着,但是寒气还是森森逼人。
忽听院落里有簌簌的脚步声,公孙轩蓦地将手中的木屑扔进了火里,木料上除了青烟外还有股白气涌动而升。
“公孙大侠!”
原来是奉命捉拿徐慧一行人的风阳真人等,此刻正回来复命。
公孙轩看了看他们神色黯然的样子,知道定然没什么戏,颓然地挥了挥手,不由连连咳嗽了起来。
风阳真人以为公孙轩是因为他这次出差不利,而打乱了公孙轩的计划,倍感沮丧,又见他咳嗽不止,道:“公孙大侠,你没事吧!”
公孙轩仍是皱眉摆手,示意他们下去,自己匍匐在火盆前面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