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楚晚晴这天起得格外地早,再加上她的病情好转,整个人看去也精神了很多。/p>
云稹经过昨夜的闹腾之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眼睛,笑眯眯地对着窗户伸着懒腰,极力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p>
“大哥,你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父亲虽然让我不要打搅你们,可是大家还得赶路了!”楚晚晴直接推开门,见云稹是那副样子,崔昊还斜躺在床上不见醒转,所以就把一肚子的怨火全泄在了醒来的人身上。/p>
云稹边含笑求饶,边不顾身份地赔笑,掩上了门后,脸色唰地一变,顺脚就踢在了崔昊耷拉的腿上,斥道:“聪明人,你家的那位喊你起床了,还不快醒来!”/p>
崔昊无缘无故地被人打搅了清梦,又挨了一脚,按理说心里应该不好受,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他不仅不怪罪云稹反而率先告罪,弄得云稹一时还有些尴尬。/p>
只能勉强白了崔昊一眼,柔声道:“桌子上有热水,你先喝点醒醒酒。我下去再找点洗漱的……”/p>
两个大男人睡懒觉的时间长,倒还可以原谅,竟连洗漱都用了老长的一段时间,门前的楚晚晴要不是雪姬拖住,依她的性子早就踏门而入了。/p>
“爹!”/p>
云稹终于和崔昊前后下楼了,抬头见,除他们两人外,其他的人已到齐全了。瞅着云端似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遂率先开口问候道。/p>
云端见状,拾起桌上的包裹,沉声说道:“快点上路吧!已经快到正午了,这样下去,多久才能到长安?”/p>
长安?他还是要去那里,做臣子的难道就不能自己做主吗,那个破败的朝廷其实早就忘了他这个大将军,何必……/p>
云稹不理解父亲的举措,但是这次他不会去反驳父亲,因为云端现在看上去真的老了许多,所以他宁愿为自己父亲尽孝,哪怕他父亲是个满脑子愚忠的人。/p>
一行人先去了西北坡前,斯人已逝,空留下光秃秃的坟墓在绿茵茵的林子里。/p>
那里很整齐,似乎最近有人拜祭过,丝毫不像是经受了雨淋后的样子,云稹莫想到昨天傍晚父亲独自前行的一刻。/p>
不由望了眼云端,眼眶渐渐开始湿润,简单地拜祭了崔氏,剩下的时间便匆忙赶路去了。/p>
一路上的气氛倍加压抑,令云稹奇怪的是,拓跋武和风阳真人的纠纷竟会不了了之,个中生的事情还真是让他参详不透。/p>
风羊真人、云端还有裴松和慧空骑马行在最前面,雪姬和楚晚晴走在中间,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女儿家私事,期间云稹也侧耳听了几句,完全搭不上话,一向喜爱玩笑的他,也只能把目标定在最后一人身上。/p>
“拓跋兄,你怎么愁眉不展的,兄弟我有一事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p>
拓跋武扬了扬猩红热的头,爱理不理地哼道:“有屁快放,哪个又不拦着你。”/p>
呃呃呃!/p>
云稹尴尬地沉默了片刻,忽而诡异地笑道:“拓跋兄,你何必小家子气呢,不就是昨天再次输给风羊真人嘛。没事的,他已是年迈之人,总有一天……”/p>
“呸!”/p>
拓跋武白眼翻的跟死鱼眼似的,嗔道:“净瞎说,哪个会输给他,只是……”/p>
“只是如何?”/p>
一听起这其中果真另有隐情,云稹当下欣喜过望,步步逼问道。/p>
只见拓跋武双拳紧握,狠狠地捶在马背上,骏马随之凄然长鸣,道:“那鸟道人耍赖,变着法子不与我交手。”/p>
“怎么说,怎么说……”/p>
见云稹一脸兴奋的样子,拓跋武哼了一声,道:“昨天,眼见我要擒住臭老道了,可是那老小子不仗义啊,非说我现在与他交手不公平……”/p>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风阳真人接连打起喷嚏,云稹故意嬉笑道:“真人,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揭你短啊?”/p>
风阳真人回头,刚好撞上拓跋武愤怒的眼神,急忙回身催马前行,道:“不妨,不妨!可能昨夜着了凉……”/p>
边说着话,边打喷嚏不止,整个人在马上一颠一颠地,似乎要落下来似的。/p>
云稹和崔昊在后面,望着风阳真人的窘状,嬉笑不止。伏在马上,偷问道:“拓跋兄,你且继续说来。”/p>
“哼!”/p>
拓跋武脸色一沉,正色道:“就在我要动手的那一刻,他却说我得回答他三个问题才能与他动手?”/p>
“当初,我还生怕老东西套我,就让他先说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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