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边有情况……”/p>
零星的脚步声打乱了云稹的思考,顿时扬起手指遥遥地指向沙丘另一侧,脸色瞬间变了好几次,提起步伐已向沙丘边缘行去。/p>
李克用将信将疑地紧跟在他后面,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一点声音可都没听到,难道眼前的这人真是武功高手吗?/p>
沙丘番外,腥风又起。/p>
云稹和李克用立在峰前望着一片厮杀的场面,也不及多想提腿便向浅滩飞去。听着那些叽里咕噜的天外之音,云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只能按照服装特色区分敌我。/p>
对面的黑衣骑士虽然人数上占了很大的优势,不过貌似都是些空有蛮力的汉子,怎么能与雪姬等自幼习武的江湖高手相投并论。/p>
不出一刻,胜负已然明了。/p>
地上呻吟的黑衣骑士越来越多,鬼哭狼嚎般地奇怪声音也越来越重,散落的残兵器械错乱无章地埋在黄沙之间。/p>
与往常一样,过上十天半月它们终将成为记忆,注定无人问津。如果有那也是和它们有着同样命运的迷荒者。/p>
“迷荒者”就是迷失在沙漠中,迟迟难以走出去的旅人。/p>
形势渐渐地已变得明朗起来,黑衣骑士败退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骑着赤色宝马的挺拔汉子,一直怔怔地望着厮杀的场面,无动于衷。/p>
云稹自从挥剑砍黑衣骑士的时候就开始在留意他,直至现在仍然搞不明白这人是敌是友,实在令他有些困扰。/p>
如果是敌人,为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袍任人宰割?/p>
若是朋友,何必这般严状裹束,作出见不得人的姿势。/p>
“住手!”云稹将手中的天行剑扬起,俊俏的面容上仍掩饰不住一腔的怒火,缓缓走到不足挺拔汉子七尺的地界,拱手冷漠地说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既然不惜以多胜少,何不露出真容相见……”/p>
那汉子并不答话,单手握住马鞍,一个“鹞子翻身”便落在了云稹的身后。两人虽近在咫尺却背对着身子,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云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杀意。/p>
“好强大的杀气!”云稹心神不由地一凛,暗暗叹息不已,硬着头皮缓缓转回身,望着他的背影道:“你真的就这么自信!不怕在下出其不意地给你补上一剑吗?”/p>
那汉子信手抬起,瞧着云稹兀自为防备他而拔剑的姿势,眼神流露出的尽是不屑。只见他将面罩徐徐取下,古铜色的皮肤下长得却是鹰鼻豹眼,就连头也天生奇特都是殷红的,睥睨着众人,一言不。/p>
他虽然长相已于常人,倒也不足以用丑陋形容,骨子里毅然流淌着一股说不出的高贵与霸气。/p>
“在下拓跋武,鲜卑人,流浪杀手!”/p>
就连他停顿着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面色毅然傲冷如斯。/p>
这是他的规矩,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是道义,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是本色,狭路相逢自报家门那边是他的特色。/p>
无论接下来谁倒在地上,起码下一秒去了地狱都不会喊冤,当然这是他十年来自始至终都未改变的想法,也许这正是他的信条!/p>
“云稹,大唐人士,剑客!”/p>
算是礼尚往来吧,既然他不愿意多说些不沾边的话,云稹想自己也就没必要啰嗦拖拽后腿了,寥寥几字后两人已是剑拔弩张,眈眈相向。/p>
“你可以……那就十招!”/p>
拓跋武还是用着他那副自地狱带来的丧钟般地声音问候道,那双剑眉耸动好像有着说不出的激动。/p>
十招?他是在挑衅吗,这似乎也太狂妄了点吧!/p>
云稹打量着眼前神态高傲的拓跋武,尚未开战心里却泛起了疑云,面色凝注道:“十招以内,我败了,悉听尊便;若在下侥幸能拖住十招之后,你走!是这样的,对吗?”/p>
沙尘转瞬即逝地起伏不定,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左右,拓跋武不想说什么,因为他也没什么想说的。再者,今天这种对局,他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奇迹了,那些话以前都是说给死人听得。/p>
也许他也从云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高手的气息吧!/p>
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怀才不遇更加不幸的事情,那应该就是高处不胜寒无疑了,拓跋武十年来接这种活从无失手,更谈何败绩。/p>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兴许他已厌倦了这种与死人打交道的生活,所以他的活全是死伤无论,为的便是只求一败!/p>
“你先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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