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稹凝神只听猿声,慢慢地辨清了方向,原是他一激动走向了一条断崖。他这次学乖巧了许多,不敢轻易睁开眼睛,一步一步全凭猿声行走,大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水流声音越来越大,光线将洞口的另一侧照的分外清明,云稹慢慢用一只手扶着崖壁,另一只手腾出来捂住双眼,在缓缓地睁开,融入光明。/p>
云稹六神重回,自是喜不自胜。蓦地,想起这短短的时辰内,自己已经历了生死轮回,竟比起那青衣人带着穿过天堑,更加惊悚万分,长吁了口气,贪婪地吸收着洞里的另一番世界的空气,索性盘膝闭目养神,呼吸吐纳,只感觉背后有阵阵热气自后脑传至脸颊。云稹大骇,顾不得身份,先是一个“鲤鱼打滚”向前,然后再翻身后转,却见是一只灰毛大猿,好像也被吓了一跳,眼神迷离不定。/p>
云稹拍着胸脯,瞅着白衣上的泥泞,暗骂:你姥姥的菜皮,吓死小爷我了。转眼间,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拱手道:“猿兄,初次见面,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p>
那老猿似乎能解人意,点头哈腰,甚是古怪,像跟云稹打招呼一般。过了会,老猿弯起身子,向着“将军阁”走去,云稹经历了这番生死,已忘却了国仇家恨。此时独自一人大感无趣,尾随老猿身后,时不时也弯腰屈膝学者老猿啼鸣,相见甚欢。/p>
此时成都城内百家灯火通明,空街雨巷中“嘚嘚嘚”的马蹄声,分外清晰。/p>
原来是军营中探子冒雨前来,道:“报!成都两侧山丘现蛮军攒动!”/p>
不及延庆复和李庭反应,又一路探子驶来,道:“报,成都城外三十里处现蛮军南撤。”/p>
延庆复恍然大悟,道:“定是云稹所言,南诏军出现了内乱。这雨下的好啊!”/p>
李庭茫然:“庆复兄,何事如此高兴?”/p>
延庆复在沙盘上演示道:“南诏乱象已然出现,让士卒收拾行装,等天放晴之后,你我东西分兵,上山将其剿灭。然后我再南下收缴残余,你意如何!”/p>
李庭摇头道:“不可,南下之事还是我去为好。庆复兄伤势未愈,此其一也;南诏军素来狡猾,心机多变,庆复兄为人太过刚正,必受其害,此其二。不妨由兄弟代劳,替你走这一遭!”/p>
延庆复见李庭执意代他南征,爽言道:“好吧!兄弟,能征则征,不行就撤回来,我清缴成都之患,定来助你,切忌一任孤行。” /p>
李庭拱手道:“庆复兄,你看着深秋季节,大雨倾盆,这样下去会使盔甲、兵器腐烂,何不明日出击,恐迟则有变。” /p>
颜庆复听李庭的话后,笑道:“此言正和我意,传令下去,明日即可出击,不得有误!”/p>
唐懿宗末年,南诏各洞主政见不合,貌合行离,竟下降书求和。大将军颜庆复、李庭商议认为南诏蛮兵反复无常,不可轻信,遂率军趁此时机主动出击,冒雨清缴成都周围蛮兵余孽,蛮兵已无心战事,被斩获者数以千计。蜀民长时期受困于南诏,见南诏露出败象,数千人携带刈刀,争抢参军,资助官军者更是数不胜数。/p>
颜庆复与李庭作别之后,恰逢南诏重新集合的步骑数万,立即与诸军会战,南诏军大败,死伤过半,甲兵重物皆遗弃于路野山林,颜庆复再回成都重整人马,派步骑五千余追击南诏军至大渡河,杀获甚众,擒酋长、洞主五十余人,斩于成都。/p>
此后,颜庆复修筑大渡河等各处城栅,在南诏与西川之间的要塞修筑新镇数处,屯兵秣马,自此中原南诏军患基本肃清。/p>
颜庆复见成都军民一心,形势大好,又恐李庭孤军深入,亲率大军五千,日夜兼程,两军会于交趾,达成合围之势。南诏因征战不休,早已国库好虚,已是苦苦支撑。/p>
南诏国王见大势已去,遂出城乞降,并以世子为质,永结盟好,互不侵犯。/p>
颜庆复、李庭本不愿纳降,得知南诏已到妇女躬耕,孩童上阵的地步,不忍造此杀孽,只将带领作乱的几个酋长杀了,以儆效尤。/p>
颜庆复、李庭恐久居于此生变,三天之后,率大军回了成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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