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一般来我们这买布的都是老顾客了,我们也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掌柜道。
“那些老顾客都是谁?”江舟问。
“大部分都是裁缝的,然后就是一些小人家买点少量的布自己回家做,这都几十年了,大家都认识,我这也想不出来会是谁。”
昙珺一边听着一边看这些账本,突然看见一栏上的名字,“赵仁杰?”
“哦,他是个教书先生,自己呢找了个地方,安置难民,然后经常来我这买些碎布给孩子们做衣裳。”掌柜的有些惊讶,“他不可能有问题,他自己穿的衣裳那都是一个一个补丁还想着帮人,他就是个教书先生。”
“不是,我有个朋友找了他很多年了。”昙珺笑着说。
“他也挺可怜的,本来家里还算可以,父亲是举人,可惜了遭了土匪一家子就他一个活着的。”说着掌柜的还忍不住叹息两声。
“就先这样,掌柜的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立刻来警察局。”江舟站起来说。
“是是是长官。”
江舟看了昙珺一眼示意她走。
出了布坊,昙珺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找赵仁杰,完全没注意身旁车辆。
“小心点儿。”江舟生气训了一句。
“不好意思,走神了。”昙珺离开他的怀抱,毫不在意。
“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出事的人是你。”江舟说。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昙珺问。
“去找赵仁杰吧。”
“血花案和他有关?”
“看你挺在意的,去看看他。”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正他既然要去,正好。
北平有一处地方,那以前是个酒楼,清朝的时候一位任性公子哥将酒楼老板杀了,这地段不好不坏,但死过人就没人敢要了,这也就荒废了,后来难民涌聚就进了这个酒楼里,这也叫成了难民楼。
“大清朝亡了之后,这里本来说是要拆掉改建,但是被人买下来专门给难民居住,也就没人管了。”江舟说。
“谁买的?”
“赵仁杰。”
昙珺想着想着开始叹气,果然吧,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人,赵仁杰做着些就是想抹平他心中的愧疚,让他之后的复仇心安理得。
这酒楼看着破旧,四处漏风,但好在是给这些难民有了住的地方,也不该多奢求什么了。
他俩进入这酒楼显得十分突兀,几乎整个酒楼的人都来看他们,一句话不说,却满脸写着紧张。
“你们是谁?”一位老者上前问。
“我叫江舟,她是我朋友错雪,我们想找赵仁杰,他在吗?”江舟问。
“江舟?长官好,这地方是小杰真金白银买下来的,这是小杰的,你们想做什么?”老者十分警惕。
俩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昙珺笑着说:“老人家您别紧张,我就是找赵仁杰,我和他是朋友。”
“小杰怎么没跟我们提起过他有你们这两个朋友?”
“您怎么不信呢,他以前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赵仁远,他父亲是赵天楚。”
“这谁都知道。”
“这样,您跟他说,我知道许辞楼和他父亲赵天楚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