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步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这就是我率先冲入敌阵之后的想法。阿拉伯步兵仿佛有什么坚定的信念一般,就算是被法军骑兵杀的毫无还手之力,却就是死战不退。法军骑兵之前想要造成的混乱与恐惧似乎完全没有出现。渐渐的,在这边的战场上,阿拉伯步兵竟然已经稳住了局势,迎接我们的第一个步兵营被打残了,很快就向着尼罗河方向撤退,然后又是两个步兵营顶了上来。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够获得来自法军阵地的火力支援,但是我注意到,几乎所有的火力支援都去支援拿破仑和克莱蒙将军所率领的克莱蒙师团了。这一刻的胸甲骑兵是孤军奋战。
对方的兵力渐渐赶了上来,放眼望去一万步兵密密麻麻的一片,仿佛根本不可能杀透他们严密的阵型。
法军的冲击就仿佛在水中走路,势头再猛烈也抵不过那巨大的水流。
我注意到,很多胸甲骑兵都是杀入敌阵,连续砍翻好几个阿拉伯步兵,同时撞到好几个,然后在阿拉伯步兵的集火下很快就落马了。可是阿拉伯步兵的顽强超过了我的预期,很多重伤的士兵在同伴的搀扶下竟然又爬了起来,举着枪再次向法军骑兵射击。
这时候,法军骑兵的问题就出现了。虽然这几天法军骑兵的战斗力极大幅度的提升,但是这支部队毕竟还缺乏大量的训练。此刻遇到如此逆境,问题就来了。一个个法军骑兵们本来预想着,一群人挥舞着战刃一路飞驰着杀入敌阵,然后砍杀一片敌军,瞬间击溃对方。结果哪知道对方越打越稳,而法军却是越大越慌。火枪射击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秒都有骑兵倒下,我们一共只有三千骑,伤不起啊。
我看向了远处,中央战场上,法军四个师正在与精锐的马穆鲁克骑兵浴血奋战,可是这次马穆鲁克足足比上次多了4000+人,而我们在中央战场上的兵力也就只有两万人左右,与上次基本相同。这样,战斗的难度就大大的增加了。狄舍师团的兵马被穆拉德贝伊所率领的那支全都是骑士阶高手的近卫队杀的摇摇欲坠,强大的伯纳德师团被大量的马穆鲁克骑兵围攻,而其他的两个师团的战斗力却并不是太强,只要用一部分兵力牵制就行了。
可以看得出来,马穆鲁克主攻的师团就是伯纳德师团和狄舍师团,经过上次的战斗,我想马穆鲁克骑兵应该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击溃了伯纳德师团和狄舍师团,那么其他的几个师就很容易溃败。所以,马穆鲁克今天的战术很明显,那就是迅速在中心战场击溃法军,使得法军两面夹击的计划泡汤,这时法军就必须向后撤退,以马穆鲁克骑兵的机动性,法军恐怕将会有极大的损失。
与其如此,倒不如立即撤退。右边战线上的情况同样很糟,虽然有火力增援,但是战斗打的仍然非常艰难,阿拉伯步兵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他们竟然直接与克莱蒙师团展开了白刃战。白刃战一旦开始,阿拉伯步兵的人数优势就被发挥了出来。
于是,在这一刻,三路兵马的司令几乎同时作出了决定,撤退。
“撤!”
我砍翻了一个阿拉伯步兵,大喊了一声,然后掉转马头就朝着法军阵地方向撤退。其他的骑兵也无心恋战,看到我率先离开,也纷纷掉转马头撤退。
阿拉伯步兵顿时展开了反击,身后枪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在了骑兵阵中。我后背中了一枪,不过在这样的时刻,却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仍然骑着马飞奔。这些子弹的威力虽然仍然能够打穿我的护体气流,但是威力已经大大的减弱,几乎无法有效的伤到我了。子弹甚至没有击穿我皮下的结缔组织,根本没有伤及脏器。法军骑兵机动的速度哪里是这些步兵可以比的,瞬间就已经与身后追击的步兵拉开了距离。并且很快就跑出了步兵火枪的设成。
我放眼望去,战场上的法军已经大都开始了撤退。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了,仅仅是一个小时,法军就要撤退了?
刚才的骑兵冲锋,我们大约损失了一千人的兵马,不过阿拉伯步兵的损伤是我们的三倍还要多。
右翼战场上的克莱蒙师团也顶不住了,法军的火力支援已经停止了,克莱蒙师团面临的是希望以白刃战解决战斗的阿拉伯步兵,而现在我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指挥官是谁。
易卜拉欣贝伊!
对于这个人,我几乎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是一个擅长使用步兵的将领,穆拉德贝伊掌控骑兵,而易卜拉欣贝伊掌控步兵,难怪阿拉伯步兵竟然会如此顽强。
最后,中央战场上的四个师团也开始撤退了。今天由凯瑟琳负责伯纳德师团,但是我可以想象此刻她的慌乱。她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当我和拿破仑在土伦,在意大利一次又一次的神逆转的时候,她还在巴黎出入各种舞会,与各种贵族交际呢。
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法军的败兵。
才不过一个小时的战斗,法军就开始撤退了,战斗就这么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按照国际惯例,还没有上演神逆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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