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速的穿行于大街小巷中,马耳他的街道已经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已经点上了灯。海港离总督府并不是太远,而马耳他又没有什么特别高达的建筑,所以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海港中一片一片的法国军舰的轮廓。我突然感觉到有些着急,于是下示意的就吩咐车夫加速。车夫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马的身上,马吃痛,顿时又加快速度,飞快的跑了起来。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港口附近,然后,我就看到了一群神鹰堂的人护送着一辆马车正在我们前方不远处,飞速的向着船的方向而去。
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我感觉到了不对,于是大叫车夫停车,然后我跳下来,直接骑上了一匹拉车的马,然后就冲了过去。
而那些神鹰堂的人听到了身后的声音,都是纷纷转过了头,当他们看到我冲过去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惶恐。
我这下肯定了,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骑着马加速冲了过去。冲到那些人身边,我大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额。。。没什么。。。”一个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早点回来,大小姐没受伤。”
“我什么都没有问,你就跟我说她没受伤?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愤怒,这些人竟然还向着骗我。
那人仍然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我也不理他,直接就在飞奔的过程中打开了马车门,然后就跳了进去。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我赶紧说道:“是我!”
很新,我就猛地怔住了,凯瑟琳也怔住了。我看到她上身的衣服已经有一半被鲜血染红,而鲜血的颜色看上去很新,应该在一到五个小时以内才从人体中染上去的。而在一到五个小时前,凯瑟琳应该在东港伏击马耳他总督秘书,这么多的血说是染上的我是绝对不信,而结合刚才那人说的话,我顿时明白了。
“车夫,快点!”我大声吼道,然后问凯瑟琳:“这怎么弄的?”
她也不敢跟我说,只是说道:“就是那个总督秘书打伤了我身边的一个人,他身上的血溅到我身上了。”
“太假了!”我又更愤怒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她肩上的衣服上有一个小洞,于是吼道:“到现在你都不肯说实话,你说,是不是被那个总督秘书打伤了?”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子弹拔出来了没有?”我问凯瑟琳,凯瑟琳摇了摇头,我知道,如果子弹没有拔出来,将会非常的危险,子弹停留在身体里,甚至可能会引起败血病,我知道得赶紧到船上去。
船终于到达了海港,我拉着凯瑟琳跳下车,然后飞速的冲上了船,然后回过头,冲身后的一群神鹰堂的人露出了一个“一会儿再收拾你们”的眼神,然后就进入了船舱。那个医生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我们三个人很快的进入了房间,我“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而这个时候凯瑟琳已经坐在了床上准备拔弹头了,医生飞快的冲出去,又冲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把镊子。我随手拿起了一个枕头,递给了凯瑟琳,说道:“咬住这个枕头,一会儿千万要忍住。”
医生揭开了她的包扎,露出了伤口。那猩红的鲜血与周围雪白的皮肤看上去是那么的邪魅。我看着心中一阵绞痛,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双手放在了她的双肩上,说道:“医生,赶紧开始,吧。”
医生点了点头,露出凝重的神情,然后拿起镊子,就伸了过去。
凯瑟琳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毕竟只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公爵府娇生惯养的女孩,小时候连一个小划伤都要牵动公爵府一群人的心,虽然这些年好了很多,但是她却也是第一次受如此“严重”的伤,虽然对于我和拿破仑这种人来说,这样的伤只能算是小伤,不过她却没有经历过。
我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说道:“别看。”
“嗯。”凯瑟琳闭上了眼睛,而那个医生已经伸出了镊子,镊子的头触碰到了她那雪白的皮肤,然后又伸入了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凯瑟琳疼的颤抖了起来,我赶紧一手按住了她,如果让她一直颤抖的话,医生也很难将子弹拔出来。细密的汗珠从医生的额头冒了出来,然后,凯瑟琳又是猛地一颤,我知道,医生已经找到了子弹,接下来拔出来的过程,将会更加的痛苦。
“忍住,很快的。”我轻轻的在凯瑟琳的耳边说道,我注意到,那个枕头已经快要被她咬烂了,我也想让医生停下来,不让她再受这样的痛苦,可是我也同样知道,子弹必须要拔出来。
凯瑟琳的身体仍然在剧烈的颤抖,读者们可以试想一下,将你的身体用子弹打一个洞,然后再让一个铁的东西伸入你的伤口,在你的伤口里找到子弹,将子弹拔出来,而这整个过程中根本没有一点点麻药,这种疼痛的感觉,我想读者们也已经可以体会了。
至于为什么要咬住枕头,一个原因是因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分担疼痛,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曾经有些人因为挺不住而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医生将子弹慢慢的从凯瑟琳的肩头拔了出来,而这期间,我一直是努力的按住了凯瑟琳,不让她颤抖的使医生无法工作。
终于,子弹被拔了出来,上面还带着新鲜的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