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了她和沈琦善的事,另外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和沈琦善将话说清楚。
“好。”
沈琦善乘坐马车,也是心急火燎的,一直催促车夫,苏梁浅和萧凭望他们还说着话的时候,沈琦善就到了。
她下马车后,本来是盼着能看到等她的萧凭望的,下人却告诉她,萧凭望在苏梁浅的院子,沈琦善当即提着裙摆就跑来找苏梁浅了。
沈琦善还没进屋,就有下人提前通报了。
沈琦善进屋,看着苏梁浅,还有在苏梁浅面前毕恭毕敬,就好像是对主子言听计从的下属般的萧凭望,气喘吁吁,红着的脸都是黑的。
“你刚又和他说了什么?”
沈琦善一进来,就顶着那张和包公似的脸质问苏梁浅。
萧凭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对谁这么失望过,甚至产生了某种厌恶的负面情绪,这个人还是他曾经喜欢要娶的人,他又觉得可悲。
可悲的同时,他又觉得幸运,而这种内心的庆幸感,让他对苏梁浅,愈发的感激,因为他清醒的认识到,他和沈琦善不合适。
不但他和沈琦善不合适,沈琦善的性子和萧家更不合适。
他现在深刻认识到,他和沈琦善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必然会像苏梁浅说的那样,悲剧收场。
认清了这一点的萧凭望,更加不喜沈琦善对苏梁浅的态度,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萧凭望思量着这些的时候,秋灵退了出去,同时让守在房门口的下人都离的远远的。
“沈琦善,你闹够了没有?”
萧凭望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着脸,斥问沈琦善。
沈琦善咬着嘴唇,巴巴的看着萧凭望,红红的眼睛,眼泪又涌了出来。
“凭望,你凶我,你又凶我,之前为了公主,现在为了苏梁浅,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了?”
沈琦善委屈巴巴的,哀怨的像个怨妇,沈大夫人简直看不下去。
“没有,我之前说娶你,不过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是为了信守承诺,那并不代表我喜欢你。我是说过娶你,我更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我不会找你,你今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身为女子,你的矜持呢?”
之前当着昭檬公主的面,萧凭望还给沈琦善留面,但现在,他铁了心做了结,自然不会再留半分情面,说的话,更是绝情。
沈琦善自然是不知道萧凭望的这份心思的,只觉得是苏梁浅和他说了什么,心中更加憎恨苏梁浅,不过她也知道萧凭望对苏梁浅的敬重,忍着没再向她发作。
她看着萧凭望,神色凄楚,不住摇头,上前拽住萧凭望的手,“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萧凭望见沈琦善拽着他的手,下意识的往苏梁浅沈大夫人的方向看了眼,苏梁浅倒是面色淡然,没什么反应,但是沈大夫人的脸色却难看的有些吓人,眉梢眼角都写着不满,怎么都掩饰不住。
萧凭望甩开沈琦善的手,但是沈琦善抱的他很紧,他到底是担心会伤了沈琦善,有所顾虑,没有用全力,一下都没甩开,反而沈琦善拽的他更紧。
“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不要将事情的责任都推到苏大人身上,这事与她无关,你应该感激她,因为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娶你,我父亲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你这样的性格,不能在仕途上对我有任何的帮助,我还会因为你和我母亲和妹妹的关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别人还会嘲笑我,认为我是娶不到妻子,你说我会怎么选?”
“这就是我拒绝你的缘由,我之前这样想,今天的事情后,我更不可能娶你,我现在中意的是昭檬公主,不过有没有她,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萧凭望见沈琦善拽着他怎么都不肯放,也不甩开她了,就身姿笔直的站着,他面色肃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更透着绝情,就好像是细里绵长的针,插在人了沈琦善的心尖上,沈琦善痛的不能呼吸,想大声哭都哭不出来。
沈琦善自卑,萧凭望这些话,那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其实,萧凭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在意这些,当初他就不会和萧镇海提娶沈琦善的事,更不会因为沈琦善,和萧镇海发生争执,萧凭望说的这些,是萧夫人他们损苏梁浅时找不到她的毛病,拿沈琦善这么大都还没出嫁一事提。
“不可能,我说了我不相信,凭望,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会改,你不喜欢我都会改,还有萧夫人她们,我可以忍,她们刁难我,我可以忍,我最擅长忍了,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昭檬公主是好,但是太子已经被废,我们沈家现在反而越来越好,而且,昭檬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她又年轻,根本就不愁嫁,我只有你,我就只有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沈琦善声泪俱下,几乎哀求。
沈大夫人手握成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沈家?沈琦善,你——你——”
沈大夫人真的很想质问沈琦善,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低声下气请求一个男人娶自己?
“就你做的这些没脸的事情,你就没将自己当成沈家的女儿,你既然不将自己当沈家人,沈家和你有什么关系?沈家好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要这样恬不知耻的,你爱嫁谁就嫁谁,今后我们就当沈家没你这个人!”
沈琦善本来就已经够伤心绝望了,沈大夫人这时候的‘落井下石’,更让她觉得孤立无援,她冲着沈大夫人,咆哮:“大伯母,您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萧凭望趁此机会,甩开了沈琦善,向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
“沈琦善,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萧凭望不会为了个女人抛下肩负的责任放弃家族,同样也不会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顾我的意愿难处立场纠缠不休,这是爱吗?你这是自私!”
沈琦善被萧凭望推到在地上,泪眼模糊,仰头看他,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苏梁浅倒是没想到萧凭望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不过这也能说明他的决心。
“我言尽于此,沈琦善,如果你不想被我厌弃的话,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打扰我!”
萧凭望说完了狠话,片刻也没再逗留,朝着苏梁浅和沈大夫人拱了拱手离开。
萧凭望这一走,只剩下苏梁浅沈大夫人和沈琦善三个人的屋子,就只剩下沈琦善鬼哭狼嚎的痛哭声。
沈大夫人见萧凭望走了,再也控制不住,走到沈琦善面前,她张口就要斥责沈琦善,被苏梁浅挡住。
沈大夫人看在苏梁浅的面上,也是思量着自己呵斥也没有用,将那些火气咽回了肚子。
两人没给沈琦善火上浇油,也没在她痛哭的时候安慰。
沈琦善哭了好久,到最后,声音都变的嘶哑了。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然怒其不争,也有些恼她恨她,但也是有姑娘去哪个在的,看她这悲痛绝望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她也有喜欢的,也差点不能嫁给她,沈琦善的这种心情,沈大夫人并非完全不能体谅,只是她的这种做法,她却不能理解,更不能苟同。
“刚刚萧家那小子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你也不是嫁不出去,你听大伯母一声劝,就他这态度,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沈大夫人忍着怒意,苦口婆心,沈琦善瘫坐在地上,神色是悲痛到极致的漠然,仿佛万念俱灰的了一般。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看了沈大夫人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苏梁浅,目光如利刃,满是怨恨,更加哀怨道:“我怎么就不能嫁给他了,大伯母,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就因为表妹说不合适,所以就不行?为什么你们那么偏心?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能让我如愿痛快一回吗?”
“苏梁浅,你和他说了什么?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要将我逼死吗?”
沈大夫人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喷发,苏梁浅见沈琦善还是执迷不悟,就连解释都觉得是在费气力,“随你怎么想,未来的日子很长,希望你有一天能和萧凭望一样想开,他从来就没属于过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表姐,不要太执着了,我累了。”
沈琦善却不肯走,拽着苏梁浅又闹了一回,最后是被秋灵拖走的,因为担心惊动了沈老夫人她们,嘴巴也被堵住了。
沈大夫人紧随其后,她算是看出沈琦善的执拗了,给她和沈五夫人下了药,第二天一早,将她们秘密送离了京城。